有情人,却又待她不好,误妾百年身云云,最后总结:唯愿来世,宁为平民妻,不为君王妾。③
与她有仇的众妃子简直要笑死了,幸灾乐祸地吹枕头风,继续火上浇油,皇帝大怒,下令鞭尸,犹自余怒未消,令其以平民百姓的妻子规格下葬,不过麻衣草席,三尺薄棺,身后极尽屈辱凄凉。
七皇子悲痛欲绝,又不敢违抗君父旨意,只能在皇子府中借酒浇愁,大醉三日后饮酒过度而瘫痪在床,眼歪嘴斜动弹不得。
洁白干净的密室里,叶无双正执一个玻璃试管消毒,小巧透明的玻璃和她洁白如玉的手指相得益彰。
谢重阳走了进来,“燕世子!”
叶无双轻轻转身,“世子妃有何指教?”
“不是说好了先对付德妃吗?你怎么连七皇子也一起动手?他们母子一同出事,也太惹人怀疑了。”
叶无双轻轻笑道:“怕什么?他们又不止有我们这两个仇人”
“对付这等除了皇帝血脉一无所有的跳梁小丑,还需要百般筹谋,浪费我的时间,他也配。”
做都做了,现在再后悔也无济于事。
谢重阳镇定下来,好奇地问道:“世子究竟在七皇子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太医那些人竟然什么也没有察觉到。”
叶无双轻笑:“就算再来多少个神医,也照样查不出什么来。因为他本来就是酒精中毒。”她将手里清理干净的提取酒精的蒸馏器给放置好。
“七皇子性格暴虐,时常残杀下人,我将酒精给了他身边伺候的下人,那些人趁他喝醉的时候,给他送的十几坛子都是酒精,七皇子殿下还觉得这酒够烈够劲,使劲喝,他能活着,还真是命大。”
叶无双兴致缺缺说完,“算了,不管他了,蹦跶不起来。”
“接下来便是镇国大将军府了。”
谢重阳有些犹豫:“我们刚和元小姐合作,现在过河拆桥不太好吧。”
叶无双嗤笑一声:“政场无永远的朋友。他们站在楚轻梦身边,就该有这个觉悟。”
“我有一个绝妙的主意。”
谢重阳问:“什么主意?”
叶无双道:“你也看过史书。历史上打击敌人有一个最行之有效的方法,其效如神,无人能解。”
“——诬以谋反。”
她微微笑着:“镇国大将军手握三十万大军,陛下早就忧心,我们只需要缝制一件黄袍,在众目睽睽之下披到元将军身上,多简单的办法啊,二皇子和楚轻梦就都不用我们操心了。”
多简单啊。可行性又多么的高啊。
古时候齐国的宰相邹忌忌妒将军田忌的战功,派人手拿二百四十两黄金,到街上请人算卦,问卜卦先生说:“我是田忌的随从,我家将军率军作战,三战三胜,他打算进行大事,请你看一下吉凶?”如此简单粗暴的方法,让田忌只能逃亡别国。
那还是战国时期,还可以投奔别的国家,如今祝周皇朝却是大一统时期,,前三代皇帝励精图治,政治清明,第四任便是当今,虽无大功,亦无大过。皇朝气数未尽,民心尚在,镇国大将军真要谋反,也没有几个人愿意追随他。
若要逃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海之滨,莫非王臣。④估计只能投奔蛮夷之地,板上钉钉的叛国,异族排外,镇国大将军还要奋斗几年才能得到认可,拖上几年,上司就应该问:“将军老矣,尚能饭否?”了。
没了将军府的三十万兵权,楚轻梦他们还算什么呢?
一劳永逸。
叶无双脸上的神情很认真,只要谢重阳一点头,她就敢干这件事。
谢重阳眼睛睁大,半响,发出一声叹息,“不能这样做。”
“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坏头,就无法控制。当今陛下年事已高经不起太大刺激,帝王之心深不可测,没有人能预料一个手握至高权利的人在生命的尽头会不会疯起来,我怕他会滥用私刑而宣泄自己的欲望,我等皆是臣子,没有办法阻止他。还有那些大臣,无人愿意站着等死,不能摆脱全家死亡的结果下,他们更会乐意拉着政敌同归于尽,于是互相攻击,那该是怎样的灾难,迟早有一天恶果会反噬到我们身上。”
叶无双无动于衷,大不了把皇帝给杀了,“我不在乎。”
谢重阳道:“可我在乎,且不说元将军保家卫国的功劳,我父亲是朝中大臣,你父亲是皇朝王爷,焉知灾难不会降临到他们头上的地步。”
大可以带着谢重阳他们跑路,无论是去蛮夷之地还是出海,占地盘称王称霸,反正她对这个世界都没有什么归属感,更别说什么背叛国家背叛皇帝的压力了。
这么想着,叶无双不无不可地点了点头:“好吧,随你的便吧。”
“但楚轻梦总得想办法解决吧。”
“我对针对将军府也没有多大兴趣,但他们不识好歹的继续站在楚轻梦身边,我可没有多大耐心和他们斗上八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