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仇怨上辈子没有化解开吗?”陈犹靠在陈眠的桌子上,回过头问。
自从国庆回来调了座位后,六人组里最互相看不起的欢喜冤家坐在了一起,整日打嘴炮掐架,前面四人无数次扶额感叹。
陈眠露出“还是你懂我”的表情点头如捣蒜,“你也知道她欺负我吧,下课不让我睡就算了,上课还打我。”
陈眠一副可怜巴巴受尽委屈的模样好笑极了,陈方枝白了他一眼,顺便抢走了陈眠放在桌上的抽纸,然后安然自若地问前面两个,“祁盛和木锦呢?都没打算吗?”
“说实话我有。”
祁盛此话一出,陈方枝的眼神立马就亮了,“那我俩一起报名咯。”
“嗯,好。”
说完她就去到沈钰那边报了名。
陈眠坐在后面招呼祁盛,有些好奇,“你这个木头,怎么也打算参加辩论赛?”
“挑战一下自己,锻炼逻辑思维。”
陈眠摇摇头,生活中没有情/趣的人就是死板。
上午照常上了课,下午学生们一直在准备艺术节的选拔比赛,分为乐器、舞蹈和歌唱三类,秦瑜是班上的文艺委员,恰好学过芭蕾舞,被老师安排着和陈方枝一起参赛。
学乐器的同学倒是很多,但最后只选了沈钰和另外两个拉小提琴的男同学。到了歌唱比赛,赖岷就犯了难,原则上是参了一项比赛的同学不能二次参与,秦瑜倒是想参加却无法参加,就余了一个名额。
她在课上问是否还有人愿意参加,陈方枝立即想到了孟灯,小声问她唱歌不错,为什么不去呢?
孟灯摇摇头,本就小巧的眉毛拧得更紧,“我唱歌不好听的,就不卖弄了。”
“以前有人这样说过吗?”陈方枝反问。
她不置可否,没有作答。
“为什么不自信呢?”原本一直保持沉默的陈犹打断她,那双澄澈的双眸里映着她,她就此穿过朦胧看清自己,“你一直很好不是吗?无论以前是否有人说过你的不好,可现在在我们面前,你不是一个糟糕的人。相信自己,去试试看?”
孟灯一时有些失神,陈犹的样子太过认真,让她想起了初中的时候。
那时她和初中同学刚认识,她曾听见她们讨论她,有很多不好的说辞,可有个人出声说:“可是明明你们和她不熟啊。如果你们和她相熟的话,你们会知道她不是那样的。”
那时那个人的神情也是这样认真。
孟灯与他对视着,突然笑起来,声音温和,“陈犹,是我唱歌真不好听啊。”
她想起那次考试,路过他的时候,她听见,“陈犹,我半期没考好,感觉这次也废了。”
他和声细语,像是春风抚过江水,“不自信吗?没什么好不自信的,人又不是什么时候都顺风顺水,考差也难免。”
转口道:“但可以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