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江就回忆着。
“我想,如果可以的话,她也能看见这个故事。”江就整个人看起来颓气十足,单单站在那儿,就是一整个不良少年的模样。
“不愿意,我不记得了。”孟灯低头撕开糖纸,将糖衣揣进口袋里。
夹杂着酸涩的甜味在她口中爆开,她不喜欢吃草莓味的水果糖。尝试着将糖拿出来,抿了抿舌尖的酸,又张开口吃下去。
此时她的动作就像是明知道不合适却要强硬,最后只能承受痛苦,还说着“我早该明白,我早就明白”的落魄者。
当她心中有这个想法时,她看向江就,“如果你真的想挽回她就去追,如果单纯想回忆就自己写。感情是你们俩之间的事情,他人不会懂其中的欢喜和悲伤。”
“可是,就是深知其感,才会一次次地想象后来啊。笔者纵有万千言,下笔只有忏悔泪啊。”
和后来她写过的一篇文章一样,明明一开始想要悲伤结局,可还是会不忍心,这是一个道理。
“说句实话,她要出国留学,我总不能阻止她吧。她要去奔赴更好的生活,我也不能强行挽留吧。”
剩下的话江就没有说出口。
爱,是想要给她更好的爱,不是单纯想要拥有她的喜欢,爱需要牺牲,人不能没有责任感吧。
这是一场绝对没有异地恋的恋爱。
“哦。”
可是一颗水果糖,无论怎么样,吃到最后也是酸甜的。
他随口问:“祝远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祝愿,远程。”
是祝福她和他都要前程似锦的意思。
“哦。“他随口认道,“你的《缠藤》里说,‘事物缠绕不断如藤,命运交织不断如线,生生不息。’我们是有缘分的,孟灯。”
她咋眉,欣然接受了这句话,“你不是说你要买机票走了吗?怎么又会留下了。”
眼底的阴霾逐渐消散,一颗明亮的恒星拨开云雾地映在他眼中,“想偷偷窥见一点她的幸福。”
“你的文字其实比我好很多,不过叙述差了些。”毕竟当初孟灯听江就讲起他们以前的过往时,也赞叹过他的互文。
“算答应了?”
孟灯背包里的手机一响,她察觉了,但没有理会,“只要你不嫌弃一个十六岁少女的文字青涩,没有人会嫌弃一段长达七年的故事冗长而坎坷。”
“我下个月国庆后就走了,有事会让盛祥发信息给你,再见小姑娘。”江就挥挥手,转过身就从包里掏出烟盒。
孟灯喊住他:“少抽烟,你说她不喜欢你抽烟的。”
“呵呵,好。”
孟灯看着他的背影,说不出什么。
那夜的文章她写的很短,大概只有一句能形容江就——
喜欢是一腔赤诚的勇敢,他说就像不到黄河不死心,不撞南墙不回头。偏偏要吃苦,才算体验了恋爱。
......
“孟灯,来这么早?”木锦奋越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祁盛站在她的身边,笑容轻轻,目光热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