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换个口味了。也讲究洋,就是韩国的烤肉,日本的料理,美国的牛排等这些以前还不太普及的东西,在他这里都先有了。吃饱了总还要让这些人发泄出去,要不,说不定会憋疯了,因此就有进出口平衡的事了。山河宾馆就圈养了一批小姐。有刚刚从山里出来的涉世未深的,原生态的绿色的无公害的山里妹,也有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山高沟深屁股翘的洋妞。生意渐渐的好起来了。罗和平为自己背股设立的这个看似船都下了滩又东方渐露鱼蛋白的起死回生的企业心花怒放,希望的是从此走上一枝独秀,独领风骚的康庄大道。他知道政商关系的诀窍就是政治要按下葫芦才会浮起商业的瓢,于是乎经常安排下警到其他的宾馆去逮查卖淫嫖娼,只要一逮着了要么拘留,要么罚款,有的还以组织卖淫罪处理人了。他就像是撵山样,后来的情况就是,这些山上的野物也好,池塘中的鱼儿也好,都知道,不能有尻子不买,装穷人,要卖就要到山河宾馆去卖,那些嫖客也鼻子灵,就像是绿头苍蝇一样,飞围起来了,都知道只有那里才是他们的天上人间。如此一来,其它那些宾馆呢,就哀鸿遍野了,老板们多是敢怒不敢言,当然也还有些胆大的人,说的是,舍得一身剐,也要把老罗拉下马,往上举报了。结果省首长闻世震在找纸擦屁股的时候看到举报信了,认为这是乱七八糟,必须既要扫黑又要打伞,还不能是黑大伞小,要苍蝇老虎一起打。批示下来了,一级压一级,压出生产力了。可还是万丈高楼平地起呢,案件还是转到局里来了,吴清闲示意这分管治安工作的白天配副局长负责依法办理。这白天配也是吃米的,心想,明明这山河宾馆的老板就是屙尿不逮逑的罗和平,我这一杆子插下去不是就断了人家的财路吗,这事分到我头上来了,烫手山芋啊,我咋办呢,还有就是都在一个班子中,同朝为官,抬头不见底头见呢,但是他又想,变了泥鳅也就不怕泥巴敷眼睛了,瞌睡要从眼睛里过呢,也就牙齿长在肚子里了。结果是,他同罗清闲秘谋,安排趁罗和平进京培训出差,其间假借省厅来人暗访,调遣其他地市县区的的警察交叉执法,把个山河宾馆给翻了个底朝天。吧台小姐给罗和平电话了,说:“罗哥,出事了,有人在打你的主意,在你头上动刀子了“”,罗和平一琢磨,吔,怪了,调虎离山,上下串通,里应外合,这是设的一个局啊,就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了,他半天没有从沙发上刨站起来,吃了个哑巴亏。
惊人的定力好像预示着后边必有大事。罗和平被他人打掉牙往肚里咽,这可是他整人的时候,被整的人的情形,但是这一次却无情地摊降落在他头上了,他觉得还理解的不够,这是有人在打他的脸,是在他头上拉屎。是要按下他这个葫芦要衬托起来其他的一个瓜瓢。来而不往非礼也。他在沉默中疑聚力量,在黑夜中睁大眼睛,他警惕的注视着这一切。想必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靠人不如靠己。古言之,仕路难行钱作马,愁城欲破酒为军。他提上二十万,送到省厅副厅长耿直那里去了,耿直取出一支烟,在烟盒上杵着,说:“也是哦,碉堡最容易从内部攻破了的嘛,讲说不看僧面看拂面的嘛,兔儿不吃窝边草的嘛,惺惺相惜嘛,其心可诛的嘛,还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声呢,来而不往非礼也,当然这个礼尚往来,关键是要选出好点位,我说过,也不知道兵书你念了几页,不要打草惊蛇,不要打草寻蛇,打蛇要打七寸,还在于,这个知彼知己,兵书上是这个样子说的嘛,打蛇头,蛇尾至,打蛇尾,蛇头至,打蛇腰,蛇首尾至。这个白天配,在面上的问题就是爱喝酒,他一喝酒就是满脸通红,满嘴酒气,一喝高了,就认不得人了,天老大,他老二了,唯此为大了。恰好这断时间,就像是抖摆子样,上边有人讲了几条禁令,绝对禁止警察工作日饮酒,绝对禁止警察酒后驾车。吔,天助你我也,省厅的治安检查工作组不是正在你们那里检查治安吗,想必这白天配是要负责接待的了,要喝酒的了,这样我马上安排人巡视检查警容风纪工作,看有没有人违反上边的敬酒令,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也是,有编剧就有导演就有演员了,俗话也说的好啊,做出来,就是看的。在白天配接待省上的治安检查组喝完酒送走检查组之后,刚刚上警车,“轰隆隆,轰隆隆”,警车才一响,就从旁边过来了几个人,着便装,还是一个标准的敬礼姿势,对他说:“我们是省厅的暗访组,你涉嫌酒驾了,请出示证件”,他上眼皮子往上一睁,头一望,脑壳晃成问号了,说:“你们是那一部分的,是那儿冒出来的,喊我出示证件,我刷脸,我是老白,哪个认不到我,我的面子就是证件,还说你们是省厅的,你们的证件拿出来哇,你们都是省厅的了,那我刚才接待的还是歪的不成,接着,他叫来随从说,喊几个警察过来,把他们拿下,先给我关起再说,都哄骗到我警察头子头上了,这还了得”。他在那儿神气抖威风,人家暗访组还有人在偷偷录像。一会儿,白天配副局长酒驾拒绝省厅检查,还要将省厅微服私访的检查组关起的闹剧就报到了省上政法书记管得宽那里了,管得宽将这一情况立马报告给了闻世震,闻世震大怒,吼道:“这,朗朗乾坤,岂容这些害群之马恣意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