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那是由哪个老总决定的呢”,刘得意说:“这个是由那个下跪在地上的你自己决定的哈”,李大炮一愣,刘得意说:“包庇罪,窝赃罪,共犯,这些你是知道的,弄不合适,你这回是一家人都得到监狱呆起了,监狱就是你的家了,我记得人家哪个说过一句话,什么人是幸福的呢,就是医院无亲人,牢中无亲人。那我问你呢,河坝里挖金挖红了的那些老板,就没有人给你送两坨,送的放在哪里的呢?”。李大炮急着了,用手指叉叉挖梳着头发,但就又不说话了。刘得意说:“你就是铜牙铁齿,我也会给你撬开,你现在是一个落水狗了,老子我在岸上把你往起来搭救,结果,你自己不来气,死猪不怕滚水烫呢。我给你说,你自己认账,方便从轻处理,还可以先出去,你和上边的领导关系铁,上边的领导也十分关心你,事情还有变数。你想想,你认了,你说了,你上边的十分关心你的领导和我们办案部门的领导就会说,啊哈,你们看人家李大炮,态度好,退赃积极,家家养女,户户看鸡,将心比己,谁人又不整两个钱钱呢,人家耿直嘛,担当嘛,这是人性的光辉之处嘛,要保护嘛,就会给你出路,放耙子呢,你说,路在何方,我给你说,路就在你脚下呢”。此时,李大炮的汗水就像是沸腾的豆浆,直是往外冒,却又还是吞吞吐吐,欲说还休。李大炮说:“我说,我说”,但是就是不说。这时刘得意给何其峰打电话报告说:“这李大炮,干脆将他丢到号子里去泡起算逑了”,李大炮一听,跪着走到刘得意面前,要抱刘德意的大腿,浑身像筛糠样,刘得意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这下你可知道馍馍是面做的了”。
第十四章
下班的时间快到了,区首长赵桂花慢腾腾地拨通了检察局长何其峰的电话,说:“小何嘛,哦,晚上喝酒嘛”。何其峰一看是赵桂花的电话,一听是首长叫他小王的声音,立马本能地站立起来,说:“首长好,首长辛苦了,有什么指示,你的指示在我这里是无障碍通行呢,你只要指示批示了,我马上办”。赵桂花说:“你看你,又来了,就是吃吃饭,喝喝酒呢”,何其峰做起谦恭的样子假惺惺地周璇说:“首长,你上级动不动请我下级喝酒,我膏药就贴反瓜了,你领导给我戴一顶红帽子,再给我一副脸壳子,再借给我个胆子,我才敢来哈,干脆我请你的是了”,赵桂花说:“吔,你吃我,还要给我整说个包吊起,油嘴滑舌了,何况这哪是几个饭钱的事,哪是吃饭的事,是君子之交,是聚一下嘛,人活一世,情义二字的嘛”。何其峰应承说:“好,好呢”。何其峰边放下电话边想,赵桂花请我吃饭,在这个踏踏里,这个可是最高规格的了。这饭好吃,也不好吃啊,一定是又关心我们的工作了。
饭局开始了,刘得意也在,他剔牙了,做起好像有些他才是操刀手的样子,由何其峰寒暄摆谱之后,他也就不失时机地插嘴说话了,毕竟在赵桂花这儿,能够搭上话,也是要身份要机会的,这当官的,哪是是人不是人都跟你吃饭呢,哪是是人不是人的都搭得上话的呢。刘得意说:“这个李大炮讲说还是该整,河坝里的金老板咬他说送给了六坨黄金,区首长,局首长,局首长,区首长,二位首长,你们知道,我们有侦查方案,兵分三路,一组外调,一组突审,一组搜查。这个一队人马去他女人张老师处追查账款去向的时候,波娃说,张老师你好呢,我原来是你的学生,你是我的先生呢,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呢,哦,为妈呢,有道是,君命敢抗,师命难违呢,这回子参与办理你们这个案件,我都是回避了的呢。但是我给你说哈,是外人我还不说这话呢,李大炮,哦,叫师叔,都抖起包包交代了,说货是放在家里的呢,我说这个你看是你自己拿出来好些呢,搜出来多不好啊,张老师没有见过这种阵仗,浑身打抖,就说,我给说不要把东西入在屋里,那个杂种,硬是要入放在屋里,说着就在谷子柜子里去翻,拖出两坨黄金,波娃说,张老师,痛快点,还有,张老师说,总不能叫我挖生肉呢,还有几坨他又不是没有给你们说,送给上边了,你们莫非也要去搜查”。古有王顾左右而言他,现有东扯葫芦西扯瓜。这时候,何其峰抢转过话锋说:“你也是哦,哪个石头下边就不藏几个螃蟹呢,说的是要除恶务尽,其实也是除恶勿尽嘛,我们存在的价值就是有猎物存在,都没有猎物了,我们还干嘛呢,还要我们干吗呢,不是说,狡兔死,走狗烹,天鸟尽,良弓藏,水至清则无鱼嘛,人至察则无徒嘛。放水养鱼嘛,放长线钓大鱼嘛,我们与腐败分子的斗争是长期的,复杂的,有时还是很激烈的,功成不必在我,功成一定有我呢,知止嘛,适可而止嘛,过犹不及嘛,真理再往前走就是错误的嘛,我说的是,喝酒,喝酒”,刘得意把脑壳两摸:“哦,心中有数,心中有数”。何其峰直是点着头说:“话在酒中,话在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