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漏,屙尿用棕滤,他也在想,自己是不是被遗传了,反正是黑沫子飞飞虫子从眼前飞过他都知道公母,更不说雁过要拔毛的事了。当然这个反复,想起来,有时在这个小踏踏,盘子大的个小底盘,一泡尿可以从这头冲到那头,或者说,就是夹一杆纸烟抽,都可以走几个来回,也不得不是坐在茅坑边上打苍蝇了,越打越多。当然也有些歪瓜裂枣说,这个这里反的腐败越大越多,也越狐疑我们这儿具体的方法是不是有问题,或者是机制设计上是不是还有不完善的地方。对有的人来说,腐败是本性,人都是胳膊肘往里边弯呢。对有的人来说,福报是机会,和尚打婆娘要有哪个东西呢。一些人红眼了,说起反腐,唾沫星子乱飞,他们恨的是自己没有腐败的机会,叫人家搞了着,急得挖裤裆了,于是乎,痛恨人家的腐败了。讲说,哪个石头下边不藏几只螃蟹呢。一些小地方的微腐败,就像是母螃蟹腹中包裹的小螃蟹,一大包呢,也像是以前人家穷人打结的头发中的虱子,俺老张老何就是用篦子梳理也会有所疏漏的了,多数是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啊。就像是而今目前眼目下,就像是有的人看到漂亮的妞儿一样,多是有想法没有办法,想的是玉树临风,一个个,一排排,一次次,一下下,一回回,阅尽人间春色,但是实在是你面临的是绿油油的大草原,于是乎,多数时候,只好干看着,打几个哈欠,有时还滚出几颗可怜巴巴的眼泪水水,所以的所以,你看到的是红肥绿瘦,也就只好挑肥拣瘦了。是故,何其峰重点盯着那些门庭若市的油水部门,那些门可罗雀的清水衙门,拿起钱请他打电话,他都不会关注的,他有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猎手,再狡猾的狐狸都是斗不过他的了,有时觉得自己又是一个钓鱼的高手,偌大的水面,风平浪静,但是只要是他一来一瞄,就知道翘壳鱼青波鱼石板鱼藏在哪儿的了。他时时在警示自己,要有底线,又觉得自己的底线是一降再降。他在看谁人跟他打招呼没有,谁人在对他微笑没有,是会心的微笑,还是皮笑肉不笑,谁人是脑壳一望一望的,还屙尿不逮逑,不大抬抬的,没有低下高傲的头颅。谁人又抽上好烟了,谁人又喝上好酒了,谁人又穿了一件好衣服了,又特别是谁人又弄了一个漂亮的女人,牵着手,在大街上走来走去,跟着在耍了。一看到这些,他就不高兴了,他就怀疑你了,你就是犯罪嫌疑人了,他就准备捋骂你了,你就准备遭了。有时就叫下边的仲得益写写对这些人的举报信,再叫人家装模作样地反映到他那里,他的指示就是一句:”给老子查”。事情到后来,放鬼的是他,捉妖的也是他呢。碟子大的一个天,他打一枪换个地方,这里的官场上就都在说了,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何其峰打电话了。
早先,他当过兵役局长,与时任警察局长罗胖有隔阂。说来也是,都争着给一个赵女人跳舞,赵女人长得小乖小乖的,赵女人与罗胖跳,何其峰不高兴,赵女人与何其峰跳,罗胖不高兴,赵女人就在他们之间飞针走线,左右逢源,讲说赵女人也是在他们的夹缝中生存了,就像是他们有时像是也是在人家夹缝中生存一样。何其峰在兵役局,都说他是一个三转干部,上午坐着车子转,中午围着酒桌转,晚上围着裙子转。空隙的时候是要摸一会牌的,于是乎,在兵役局院内开了一个茶楼,说是茶楼,实际上就是打麻将的地方。王二娃给警察局长罗胖报告这事了,罗胖笑了,说:“打个牌牌,算逑个啥呢,老子平时就最恨打小报告的人了”,高兴得几乎是要给王二娃飞起一脚。转过去,罗胖就叫来治安大队长褚得高,说:“,吔,你这个大队长是怎么当的,站着茅坑不拉屎了,鼻子不灵,腿子不快,翅膀不硬,赌博的窝子,就摆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晃荡,你说你没有看到,哪个相信,看到了不报告不查处,失职渎职啊,我说过,我养狗做啥呢,不咬人,屙屎糊凳子了。你娃儿,你说,你是不是就是这赌窝子的保护伞了,是不是黑大伞大,黑大伞小。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呢。你晚上去将这窝子给老子端了”。褚得高说:“局长,投鼠忌器呢,那茶楼我去过,是兵役局何局开的,他们说他们那里是军事禁区,我也是为难哦,鞭长莫及啊,但是这回你授权了,只要是你领导有明确指示,你的指示就是我前进的方向,那就彻查此事,我赴汤蹈火,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啊,也是啊,当差哪有不拿事的呢”。
月明星希的夜晚,半夜时分,猪脑壳几个人就悄悄去抓赌了,兵役局的大门虚掩着,几个二派刚刚闪进院子,修车的老王师傅,把铁门咣当的一声关锁上,将汽车摇在铁大门上就是一棒,高叫:“抓贼哦,抓贼哦”,说时迟,那时快,几个躲在暗处的身手快捷的人就用麻布口袋给朱脑壳等几个笼上了,在暗处又冒出几个人上来,对着麻布口袋,拳脚像是雨点般砸下去了,在口袋中被踢打的人娘一声老子一声的直是吆喝说:“哎哟,哎哟,我们是警所的呢,你们打错人了”,这时他这个兵役局啊何,就在二楼楼道上指挥,他大声武气地吼道:“无法无天了,给老子捶,死融里捶,小偷就是小偷,还说自己是警所的,老子打的就是警所的,打的就是这些冒充警所的人”,直到这些人妈呀老子呀吆喝的全是哭脓疱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