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过水无痕(2 / 2)

剑门往事 张九哥 1966 字 2023-06-29

穿小鞋,还戴帽子,大家都会认为你有格局呢,有格次,能掌局呢,至少不是小肚鸡肠,能够团结同志一道工作,既能够团结拥护自己的同志一道工作,也能够团结反对自己被实践证明反对错了的同志一道工作,既能团结男同志一道工作,也能团结女同志一道工作啊,大器呀”。吴清闲一听,说:“洗耳恭听了,还说那些,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这个船都下了滩,我总不能才扛上蒿干撵船呢,事已至此,蒸笼有个上下格,核桃也有个隔断,我的话是放出去了的嘛,那这样,你们去找哪些副职,把他们的工作做通,不是有些副职也是他的贴心豆瓣吗,他们在会上提出来,注意要他们提出来,我要把这些副职的作用发挥出来,让他们有成就感,让他们都觉得我也没有搞什么一言堂,是从谏如流的,是听得进去班子成员意见的,我也要维系班子成员最低限度的团结嘛,危机,危机,危中有机嘛,要变坏事为好事,要把这件事化作为班子团结的光辉事例嘛,年终也才好写总结嘛。你们只要将副职的工作做通,在会上他们提出来,我就来拍板”。

原来王会整当副职,他也有他的理论,他说:“头儿呢,你呢就是象棋棋盘上的老爷儿呢,我们当副职的就是你旁边的士呢,就看你对不对呢,弄的好,我们就划上去,给你抵挡一阵子呢,弄的不好就划下来,甚至把你闷死在自己的圈宫殿里呢”。当然现在他早就是正职了。

官场上,王会整是当事人,是当局者,是过来人。他当然知道,这个官场,就是一张网,网要结,蜘蛛有肉吃全靠这张网呢,往往网上之虫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是故,有时要斗,有时要和,有时要进,有时要退,有时要攻,有时要守,有时是官官相斗,宛若斗鸡,有时是官官相护,那就有些像是母鸡孵佑小鸡子,伸出翅膀,衔着食子,咯咯咯地抚养着。于是乎,大家都有意无意打造官场命运共同体了。那天他讲说了:“斗破苍穹,过了,一团和气,也过了,相互补台,好戏连台,相互拆台,一起跨台,对了。班子有时就是一个盗窃团伙样,既要讲蒸笼有个上下格,也要说吃虱子要给大家分个腿腿。当副职的,你如果像是打麻将一样,滑上家,射下家,顶对家,眼睛睁的桃子大,不叫大当家的发一点財,老板自己都没有肉吃,还要给你喝碗汤不哇。当正职的,不能总是讨口子烤火只是往自己跨下刨,那样操,也就没有几个人跟着你跑了,这还是轻者,重者,你老大就是在培养敌人了,你把老二老三当敌人了,说不定他就要当一个合格的敌人了,原来是尿不到一个壶里,后来就是够你喝一壶的了。是故,班长,首长,市长,群主,头儿,反正就是那些大娃子脑壳,最要紧或者最考功夫的就是玩的平衡术。在上与下之间,下与上之间,左与右之间,右与左之间,玩平衡。平衡得好,班子成员就相互之间没有什么意见,班子就是一个战斗堡垒,领导信任,群众公认,那班子就是好班子,首长就是好班长。平衡什么呢,还不就是利益,用什么平衡呢,还逑也是利益,不患寡而患不均呢。首长要将自己中心化,哦,不,是核心化,自然其他人,有向心力,也有离心力,就像水塘中丢进一个石头,水波渐行渐远了。有核心化,必然就有边缘化。首长要亲疏有致,若即若离,尽可能开展等距离外交”。王会整想起,小时候在街上去买肉,亲戚是个刀儿匠,肉给他称够了,还要再旋上一小坨给丢来添挂上,说是叫代头。在边缘位子的,你要给他分工调节一些实际的的权力。王会整也是这样在做样。比如这小地方上,有个领导人,叫罗思发,号称管政法,对案件,说的是只管一万,不管万一,他权力的坛子里,其实就像是装的一大锅绿豆汤,捞不出来几点干货,管的又是公检法那些带枪带炮的家伙,对他时时是虽命不从呢,这时,王会整就将畜牧业如养鸡养鸭养牛养猪的一些沾点资金的项目也分给他管理。也正是,正职对副职有动议权,副职对正职有话语权。相辅相成,对立统一着。

这刘良妇操的还是有些名堂,转起分开请客,牛副局长,马副局长,任副局长,朱副局长,苟副局长,请了一个转转。喝的是烧酒,送的是红包。情义有轻有重,红包有大有小。重点请了苟副局长,导演好了,要他在会上率先提出,其他的就都附和同意了。

刘良妇和何有位,花重金去把局里副职的工作做通了。刘良妇又转过头来请吴清闲吃饭。吴清闲想,这就是,人,活人,总是要抬起抬起的,走起走起的,崩起崩起的。何老三,讲说,哪怕我就是一爪子下去给他整见骨头,都不是我心上的事,放他点血,啃他一口,也只有这样了,吴清闲就欣然同意。吃什么呢,刘良妇说:“吃甲鱼”,吴清闲说:“客随主便”,就欣然前往了。他们上了一个鱼庄,叫打渔人家,叫老板炖了一个五斤重的甲鱼,何老三抱上了两瓶茅台酒,跟在刘良妇后边,还有些不好意思样,吴清闲也有些不自然,但是还是坐下来了,喝酒,就三个人,一人搞了两三个小钢炮。吴清闲说:“何老三,你是在平凡的岗位上干出了不平凡的事啊,可圈可点,可歌可泣啊”。何老三说,首长啊,大人大量啊,你的心胸是比大海天空还广阔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