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之理。
况且二公子还于她有恩。
南栖沉浸在这般温润郎君却身体有疾,心头刚生可惜却又有一丝嘲弄。
再可怜也犯不着她一介孤女都不如之人同情。
萧衍只看着眼皮子底下这小女子如狐狸般狡黠的眉眼灵动,纤长卷翘的眉睫扑闪扑闪,微微上扬的眼尾勾人。
他唇边扬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
本是张牙舞爪之人藏的再好也会露出破绽。
他垂眸看向南栖浅色百蝶穿花棉裙所掩下的玉足,危楼高,她竟爬了上来。
果然,昨夜里的腿疼都是装的吗?
“某瞧表姑娘已经大好了,府上医师医术惊人亦不及姑娘七窍玲珑心。”萧衍清冷的眸子抬起,目光毫不避讳瞧向她,温润皮囊撕下露出里头毫不掩饰的凉薄。
南栖掩在衣袖下的指尖轻轻紧握,低垂的桃花眸再抬起已是泪花盈盈,豆大的泪珠在眼眶内将落不落。
梨花带雨惹人怜。
瞧着倒成了他欺负她。
萧衍往后靠了靠,端看美人垂泪。
“南栖竟不知公子厌我至此,昨夜湖边跌倒原不该麻烦公子的。这点轻微扭伤南栖在家中用药酒揉敷过上三五日便能好全了。昨日用了公子送的伤药,也不知为何今早便没那么疼了。”
“府上医师却道南栖有后天不足之症,日日饮药不出一月便能痊愈。”
泛着红肿冻疮的柔夷拿着府内主子跟前得脸丫鬟都看不上的棉帕拭泪,棉质粗硬,就那般不知怜惜拭过娇嫩的肌肤。
不一会儿,婆娑眼尾后头泛起了红,潋滟水波终究顺着婆娑睫羽滚落,滚烫地流入人心尖。
美人低低啜泣,似是张口想再说些什么。
她往前走近了几步,微冷的空气中隐有琼花香。
“南栖没有欺瞒公子,若公子不信可亲自去瞧。”她漆黑的瞳仁泛着水光,却含着清晰可见的倔强瞧向萧衍似乎不起波澜的面庞。
离的愈发近了,衣襟下头鼓鼓/囊囊令人又想起昨夜里紧紧挨着的绵软触感。
偏生美人毫无察觉,如熟透的蜜桃透着任人采撷般妩媚多情,那双眸子却依旧清凌凌透着无辜,如深闺少女不谙世事。
瞧,如何去瞧?
萧衍漆眸沉沉,白如玉的指节摩挲而过大理石粗粝的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