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泉被君鸾怼得哑口无言,又碍于那日男人叮嘱她的话,不好再去说些什么,只能假笑着对周围坐着的大臣家眷说,“要不还是说这女人还是要嫁的好,嫁给像宸王殿下这样的男人,被这样的男人捧在手心里,多好啊。”
一位大臣的家眷也开口讨好酒泉,“宸王妃与宸王殿下情比金坚自然是令人艳羡,可贵妃娘娘您与陛下也是令人羡慕呢。”
酒泉淡笑着回复,“这位夫人过奖了。”
“哪有哪有,陛下对您怎么样这都是有目共睹的,您又何必这么谦虚呢。”
一阵子虚假的互相追捧。
谢嘉嘉翻了个白眼儿,这些人可真是令人作呕。
君鸾注意到坐在谢夫人身边一言不发的小丫头,这小丫头倒是有趣得紧,谢嘉嘉也注意到了君鸾正在看着自己,对着君鸾也翻了个白眼儿:水性杨花,朝三暮四,朝秦暮楚,脚踏两条船的女人。
君鸾一脸莫名,这小丫头怎么对自己这么大的敌意?
酒泉这边正维持着一片虚假的和谐,另一边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急匆匆地赶往了陛下的寝殿。
宸王殿下崇晔和清王殿下崇郢也是秘密进宫,大殿内只有这两位殿下和太医院的太医们以及,前皇后韦氏韦涟漪。
三个人见太医院的太医一个个脸上都是愁云密布,心中皆是“咯噔”一声。
崇晔率先开口,“陛下怎么样了?”
太医院的首席太医摇了摇头,“陛下这次,怕是躲不过去了。”
崇晔红着个眼睛问,“前几天不是说皇兄已无性命之忧,只需好好修养便可吗?这才几天时间?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你们太医院是干什么吃的?”
见崇晔发火,一群太医都连忙跪下,“殿下饶命,陛下前几日身体却无大碍,但刚刚臣等为陛下诊脉,陛下脉象奇异的很,不像是生病,倒似中了剧毒。”
清王和韦涟漪听了都皱起了眉,“中毒?”
“是。”
清王立即问,“可有办法知道皇兄中的是什么毒?可有解药?”
“想要知道陛下中的是什么毒,首先要知道这毒从何处而来,还请二位殿下把近日来陛下所吃的食物,所喝药的药渣以及所燃的香的香灰拿来给老臣辨上一辨。”
崇晔冷着脸吩咐李全便将这些东西取来,太医院的首席一一检查过以后,指着药渣,“毒就下在这里面。”
“可能知道下的什么毒?”
“这毒极为奇特,老臣行医多年从未见过,还需要些时间。”
“好,本王给你时间,你要把皇兄的命给本王保住,不然,提头来见。”
太医院的一众太医都瑟缩了一下。
“阿晔。”皇上虚弱的声音传来,“不要再逼他们了。”
崇晔韦涟漪和清王都走到皇上床边,皇上看着她们三人,“都挎着个脸做什么?人各有命,这就是朕的命,朕是逃不过去的。”
清王看着皇上,“皇兄别瞎说,皇兄一定可以长命百岁健健康康的。”
皇上看着清王,“怎么还是和个小孩子一样?”然后他又看向崇晔,“阿晔,若是我这次真的难逃一死的话,这大崇的江山,就交给你了。”
崇晔哽咽着说,“你的江山你自己守,别挡着我过我的逍遥日子。”
皇上轻咳两声,崇晔立马上前,皇上看着他,摇了摇头,“你呀。”
“我一定可以找到救你的办法的,你等着我。”
崇晔走出殿门,清王也跟了上去,偌大的寝殿,只剩下了皇上和韦涟漪两人,皇上看着韦涟漪,招了招手,“涟漪,过来。”
韦涟漪走过去,抓住皇上的手,皇上看着韦涟漪素净的小脸,“终究还是我耽误了你啊。”
韦涟漪抓紧他的手,声音里带了哭腔,“瞎说什么呢?你若是真觉得你耽误了我,那便赶快给我好起来。”
眼泪不自觉地落了下来。
皇上轻轻擦干韦涟漪的眼泪,声音轻柔,“所有人都说我与文嫣两情相悦,其实不是的,我对她,不过是兄长对妹妹的感情罢了。当年文嫣死后我之所以那副模样,也不过就是心痛我的妹妹芳年早逝,而非是因为爱人去世而颓废,我这一辈子,愧对文嫣。”
韦涟漪的眼泪落得更多了,皇上的手摸上韦涟漪的脸,“当年母后让我娶亲,大家都以为是母后替我做主娶了你,其实,是我,是我向母后求来的这门亲事,母后一开始,就没看中你,是我跪在殿前三天才把你娶进家门的。”
韦涟漪已经说不出话了。
“涟漪,我第一次见你,是在朱雀街,你那时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钱财都给了一个乞讨的小孩,我当时就想,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人啊?这小孩一看就是个骗子,也就骗骗像你这种单纯的人了。后来,你偷看我练剑,我是知道的,那天,是我舞剑舞的最好的一次。父皇从小就告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