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晔当晚就进了宫,他去的时候,看见自家皇兄正拿着前皇嫂留下的东西睹物思人,皇上看了眼崇晔,“这个时候进宫,看来是把人给哄好了。”
“这是自然,我们家阿鸾是识大体的女人,自然不会胡搅蛮缠,倒是皇兄,这一日一日睹物思人,是个什么意思啊?您爱的不是那个千娇百媚的贵妃吗?”
皇上放下手里的东西,“你今日进宫来就是来给朕找不痛快的?”
“臣弟是来帮您的。”
“帮我?帮我什么?”
“帮您把您日思夜想的人给叫回来。”
“叫回来?怎么叫回来?”
“前皇嫂走前曾与阿鸾约定,有朝一日我们二人成亲,她一定会回来。”
皇上:“……”
说白了,你不就是想成亲了吗?
皇上顺水推舟,“那你觉得,把你与郡主的婚礼定在什么日子合适?”
“臣弟来之前看了,下月初八,是个好日子,宜嫁娶。”
“下月初八?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快吗?我还嫌太慢了呢。”
皇上无奈地叹口气,“那便依你的意思,下月初八。”
圣上亲自为宸王殿下和慧灵郡主择定了婚期,下月初八,这些日子,宫里的人在太尉府进进出出,为君鸾量体做嫁衣,就连篱晗和朱岚听说了消息也放下了流离宫的事物提前一个月来到了太尉府。
时隔多年,篱晗与朱岚再次见到君毅,三人心中都有了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二人微笑着对君毅叫了声“姐夫”,君毅也是开开心心地应下了,也算是释怀了。
崇晔的聘礼也是惊呆了大崇国国人,下聘那日,来下聘的是阿来,阿来一向都板着个脸,这次脸上挂着喜气洋洋的笑,君鸾到还有几分不习惯。
阿来拿出聘礼单子,大红色洒金的聘礼单子长到拖地,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阿来一行一行地念,箱子一个一个地往府中抬:黄金两万斤,白银万两。汗血宝马一百六十匹,金茶筒一个,银茶筒两个,银盆子两个,绸缎两千匹,驮甲二十副,玉器一百件,玉如意四柄,龙凤呈祥珐琅盘两套,名人字画十幅,聘饼一担,京中院落六座,良田百亩。
大大小小的箱子摆满了太尉府的院子,太尉府门前围满了人,宸王殿下此次下的聘礼,比当年皇上娶妻之时还要多,可见宸王殿下对这位准王妃的看重。
君鸾看着这满院子的金银财宝,皱眉:这人,该不会把家底搬空了吧?这也太败家了点儿。
君鸾的嫁妆自然也不会是一般人家可以比的,不光是君毅拿出了拿出了太尉府的大半财产,苏家也是拿出了不少的金银财宝,最夸张的就数篱晗和朱岚了,竟然把整个流离宫送给君鸾做嫁妆!
崇晔和君鸾二人的这场婚礼,注定是大崇建国百年来最为隆重的婚礼。
大婚那日,君鸾收到了陆雨沫的信,信上说陆雨沫的身份特殊,不便前来,只能修书一封以表祝福,并表示,自己永远是君鸾的靠山,若是崇晔敢欺负君鸾,她绝对杀过来打断崇晔的腿。陆雨沫还托人送来了一箱上好的烟云锦作为贺礼。
烟云锦一匹价值千金,可遇不可求,这次陆雨沫真的是尽心了。
“阿鸾。”
君鸾看请来人,惊喜地站起来,“韦姐姐!”
韦涟漪看着身穿嫁衣的君鸾,“今日真漂亮。”
“姐姐也漂亮。”
“我可不敢抢新娘子的风头,这婚期怎定的这么急?”
“我也不知道。”
韦涟漪笑了笑,“估计是某些人等不及了。”
君毅走进来,“鸾儿。”
然后他看见韦涟漪,“韦小姐也在啊。”
韦涟漪笑了笑,“伯父您先聊着,我出去转转。”
然后韦涟漪识趣地退出去,给父女二人留下空间。
君毅看着君鸾,想起她上次出嫁,心里是满满的愧疚,“鸾儿,是为父对不起你,让你吃了这么多苦,还没来得及好好补偿你,你就要嫁人了。”
君鸾握着君毅的手,“爹,父女之间,有什么亏不亏欠弥不弥补的呢?我是您的女儿,嫁了人也是您的女儿。”
“阿晔是个好孩子,对你也好,但是你可不能持宠而娇,嫁了人,就是他人妇了,可不能再像个小孩子一样任性妄为了,凡事要和阿晔有商有量的,若是受了委屈,就回来,爹给你撑腰。”
君鸾鼻头痒痒的,想哭,“爹,你放心吧,女儿都明白。”
“你日后就是宸王妃了,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一定要多多注意,知道吗?”
“嗯。”君鸾抱住君毅,“爹,女儿走后您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我会让孔嬷嬷盯着你的,你若是不听哈,我会回来的。”
“知道了,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