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太尉府里,君鸾也收到了请帖。
房间里,君毅和君鸾拿着请帖,一脸严肃。
“爹爹,女儿怎么觉得这像是鸿门宴呢?”
君毅点点头,他也察觉到此事并不简单,加上皇上之前来的密信,他坚信此次宴会定不简单,说不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那女儿还去吗,要不装病得了。”君鸾不是很想去趟这趟浑水,更何况明日肯定有更重要的事要发生,她不想被困在后宫里。
谁知君毅思考片刻后,却摇摇头:“不,鸾儿,你得去。”
君鸾疑惑地看向君毅。
君毅道:“为父遣人去打听过,此次宴会邀请了几乎所有官员的家眷,一般来说,皇子的百日宴不会大办,即使大办也不会邀请所有官员的家眷,更何况现在皇上对外是重伤在床。此事定是一个陷阱,他们定是想将所有官员的家眷都集中起来,到时候用来要挟官员,而为父对外也是重伤在身,他们邀你去可能是想用你来要挟京郊大营里的那些统领。”
君毅越说语气越低沉,“而你如今武功大有长进,对付一般人不在话下,加上他们应该不会用太多人来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后院妇人,你去了才能保护她们,才能让那些臣子不受要挟。”
说着君毅顿了顿:“说不定你去了还会有意外之喜。”
前面的话君鸾都听懂了,只不过这最后一句,她属实是有些茫然:“意外之喜?都这样了还能有什么意外之喜?”
君毅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前几日闲来无事,君鸾每日都窝在府里练武,这事君毅也是知道的,昨日还试过君鸾的武功,内力大有长进,对付一些没上过战场的禁军绰绰有余。
话毕,君毅从房间角落的箱子里翻出一套金丝软甲:“你明日穿上这金丝软甲去,能为你抵御一些伤害。”
君鸾连忙收下,试探性地用手摸了摸,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金丝软甲,在电视上见过那么多次,这次却真正摸到了。
君毅察觉了君鸾的小动作,只觉得可爱,看向软甲的眼神还有几分怀念:“这是你娘当年穿过的软甲,她定会保佑你平平安安的。”
君鸾不知道还有这回事,一瞬间有些愣怔,看着爹爹的表情,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于是便道:“娘亲定会保佑我们父女都平安的。”
君毅明天也有重要的事,明日他可不能再装病了,待京城里有动静后,他得去京郊大营里带兵勤王。
皇宫里,皇上和崇晔也在做着最后的推演,明日之战关乎着皇权,若是成功,便能收回摄政王手上的权力,若是不成,估计就要皇权旁落,甚至大崇国就会就此灭亡。
待二人推演完毕,已经接近子时了。
二人直到明日之事的重要性,都十分紧张,这么多年以来,从后宫里的争斗,到夺嫡,再到登基,到现在的收权,一路上都是兄弟二人相互扶持走过来的。
崇晔见皇上有些紧张,便故意缓和气氛,大大地伸了个懒腰,道:“皇兄放心,明日过后,摄政王手上的权力就能收回来了。”
皇上却没有那么乐观,穆显卿既选择了这条路,便直到没有了后路,定然会全力以赴,虽然是自己做的套,但凡事总有疏忽的地方:“只有待明日事毕后才敢说这种话。”
“皇兄不必担心,此事定不会有意外,臣弟和太尉大人已经安排好了。”
皇上闻言,看向崇晔,又拍了拍崇晔的肩膀:“也只有你,总是跟朕一起,从登基前到现在,只有你朕才能放心。”
兄弟二人相顾无言,却能感受到浓浓的情谊。
次日,下午,有命妇断断续续地进宫了。
君鸾磨蹭到卡着时间进宴席,而身上的打扮,延续了那日大臣们见到的“弱美人”风格,一袭素衣,头发也仅用一根发簪挽了,用一个白色的发带扎起来,脸上更是未施粉黛,任谁看了都会同情一番。
无他,君鸾要做足了“伤心”的样子。
君鸾到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命妇都已经入席,君鸾还看到了柳将军夫人白氏和平南候夫人,和二人打了个招呼。
“君大小姐怎得来得这样迟,可是本宫哪做得不到位?”清贵妃一看到君鸾便开始发难,语气虽十分温柔,但话中却是责怪之意。
君鸾拿起帕子擦了擦眼睛,眼泪便从本就红红的眼眶中涌出,向清贵妃半蹲行了个礼,道:“贵妃娘娘恕罪,实在是.实在是家父身体有恙,臣女不得不服侍爹爹喝完药才来,路上已经叫车夫将马车赶得很快了,谁知却还是误了大皇子的百日宴,车女该死。”
君鸾说到一半还哽咽了,任谁看了不说一句可怜,白氏本就和君鸾要好,加上也没误了宴会,这明显就是清贵妃刻意刁难,便站出来了。
“贵妃娘娘恕罪,君大小姐一番孝心,也没误了宴会,还请娘娘宽恕。”白氏嘴里虽说的是请罪的话,语气却十分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