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书房内,穆显卿坐在桌前,幕僚都站在前面。
“禀报王爷,消息已经传出去了,明日一早便会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穆显卿满意点头,勾唇一笑,“很好,本王成事不远了。”
幕僚均拱手行礼:“祝王爷问鼎至尊!”
穆显卿高兴得哈哈大笑,似乎所谋已经手到擒来。
而摄政王府一所偏僻的院子内,君惜鸢也感受到了最近府内的变化,呆呆地坐在破败的床上,看着空荡的屋内。
突然失声大笑,一瞬间吓到了住在隔壁的丫鬟。
丫鬟起身看了一眼,就看见君惜鸢疯疯癫癫地坐在床上笑。
大半夜的,君惜鸢笑得瘆人,丫鬟也没管,只是暗暗骂了一句晦气,而后便转身离去了。
那日,君惜鸢被丢到太尉府门口,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屈辱,加上之前魂魄被冤魂啃噬,重重打击下,君惜鸢不出意外地疯了。
回到摄政王府,穆显卿见了君惜鸢的样子,加上她在外的名声,厌烦之下,直接将君惜鸢贬成了通房丫鬟,而后又挪到了这么一个偏僻的院子,只派了一个侍女盯着。
之前摄政王府内红极一时的鸢歌苑的牌匾也被摘了下来。
现在的摄政王府对于君惜鸢来说就是个囚笼,她的下场也没有人再关心。
若早知道是如今这般下场,也不知道君惜鸢会不会后悔当初的选择。
只是现在无人关心这些了。
次日。
茶馆内,两名男子在低声言语。
“唉,你听说没,太尉大人被刺杀的幕后凶手其实不是摄政王府的那个侍妾,君府的二小姐?”
“怎么没听说,这事都传遍了。”说着男子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才低声在同伴耳边道:“据说此事的真正凶手是宸王府。而宸王最衷心于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同伴闻言,压低了声音:“那照你这么说,真正想要太尉大人命的是.”说着指了指天上。
男子立马拉住了同伴,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才低声骂道:“你不要命了,敢这么说话。”
同伴这才反应过来,立马捂住了嘴:“这也不能怪我,但是咱俩什么关系,我可就跟你说,可别外传。”
男子立马作发誓状保证绝不外传。
同伴才低声在男子耳边道:“我表姐的儿子的媳妇的妹妹的邻居在太尉府当差,她说,那晚亲眼见到刺杀太尉大人的黑衣人射出星星状飞镖。”
男子一脸吃到瓜的样子,两人继续“秘密”交谈。
而这样的对话,在京城里的茶馆、戏院、酒楼等地都上演着,最后,皇室是刺杀太尉大人幕后凶手已经成为了京城内人人皆知的“秘密”。
而这个传言很快就传到京郊大营内。
果然,有许多受过君毅大恩的将士顿时怒上心头,压不住心中的愤怒,便到几个副统领处询问,谁知却被以不尊上令、违反军纪的罪名打了一顿。
看着被抬回来的将士,其他人的心里更加确定了此事的真实性,一时间,整个大营里议论纷纷,人心浮动。
半夜,仍然是上次那个营帐里。
男子对着众人到:“怎么样?这次你们信了吗?”
这次众人议论纷纷,却没有再出言反驳。
见他们议论到了火候,男子打算加一把火:“太尉大人戎马一生,为国为民抵御强敌,一生立功无数,老了却落到如此下场,真是让人不得不感叹一句兔死狗烹,谁知道皇室下一个会对谁动手。”
说完,营帐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男子接着道:“我现在也不敢再如何为皇室卖命了,谁知道以后会落个什么下场。要我说,我们不能就这样听之任之,要不然太尉大人的今天就是我们的明天。”
男子说完后,营帐内陷入了死寂,过了一会,其中一个兵士才道:“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男子先是大大叹了一口气,然后看了看营帐内的众人:“我也是看在大家都是过命的兄弟,才跟你们说这掏心窝子的话。要我说,我们就应该清君侧。”
男子说完,营内众人却没明白他的意思,“清君侧?清谁?”
“谁派人刺杀太尉大人,我们就清谁。一来,能为太尉大人报仇,二来嘛,也能借此给皇上提个醒,让他不要忘记,是因为谁他才能坐稳皇位,不可亏待了我们这些给他打仗的兄弟们。”
说完,营内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许久也未能说出一句话来。
无他,这事实在是太大了,往小了说是清君侧,往大了说确实谋逆。
男子见状,接着道:“难道大家要忍受皇室如此猜忌吗?”
众人仍未回答,许久,其中一个兵士才道:“不是我等天生逆来顺受,但这是皇上啊,俗话说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再说了,此事是否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