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大环境下,虽然商人的地位极低,但官宦人家可以以主母的名义做生意,既不会违反朝廷律令,也能为官员带来一些收入。
毕竟单凭官员的俸禄,很难支撑那么大一家的开支,加上官员还有人情往来。
因此朝廷对于官员做生意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能做生意也并不代表能把生意做得那么大了。
“是老爷从战场上退下来后,为了给夫人祈福,花了许多银钱在济慈院和救助院上,还捐出许多钱赈济灾民,加上捐给寺庙的香火钱,就花去一大笔。这些年是因为魏姨娘把握中馈后任人唯亲,加上经营不善,太尉府的财力才没那么显眼。”
孔嬷嬷主动为君鸾解释到。
君鸾这才意识到,自己不仅是个官二代,还是个富二代。
但仅仅是震惊一会,君鸾便意识到有了那么多钱,自己的事肯定能顺利不少。
君鸾便让孔嬷嬷将钱财准备好,自己最近可能要用。
君鸾在心里暗自下定决心,定要好好干,不能给娘亲和爹爹丢人。
然后又想了想在现代能短时间挣钱的法子。
次日,君鸾将写好的计划书给了君毅。
君毅一边看着计划书,一边思考着。
虽然这个计划书还是有些许疏漏,但可行性确实很强,君毅便同意了。
得到君毅的同意,君鸾深受鼓舞。
但君毅适时提醒:“鸾儿,你可以先挑选一些灾民来试一下,若方法可行,再推行。”
君鸾一想,觉得君毅说的也有道理。
随即又跟君毅说去施粥的事,君毅只是叮嘱她要行事谨慎。
君鸾和流影三人换上了男装,带上了几个侍卫,赶往京郊太尉府设立的施粥点。
来到施粥点,亲眼见到成千上万的灾民后,君鸾内心深受震撼,才知道那些灾民有多难。
虽然已经是数九寒天,前几日还连着下了几天的大学,但大多数灾民身上穿得仍是薄薄的棉衣,脚趾从破了的鞋里伸出,在寒风里冻得发紫,生了冻疮,甚至还流着脓。
而灾民们在寒风呼啸中被冻得瑟瑟发抖,努力的用嘴哈着气,还在原处不断走动,企图以这微薄的热量抵抗凌冽的寒风。
领到粥的灾民珍视地看着碗里的粥,像是捧着稀世珍宝,而正在排队的灾民,也充满希望地看向队伍尽头正散发着热气的粥。
见状,君鸾才知道了这些处于社会底层的人们竟是那么容易满足。
突然,队伍尽头传来一阵喧闹,是一个半大的少年正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正在施粥的人。
“我求求你了!我娘还病着,不能不吃东西呀!求求你就再给我一碗粥吧!”
而那人却拿着勺子,为难地看向跪在地上的少年,“不是我不帮你,你之前已经领过一碗粥了,每日施的粥都是定量的,每人只能领一碗,若是你领多了,后面的人就该没得吃了。”
而队伍里的人也都议论纷纷,仔细一听,大多是抱怨。
而跪下的少年听见了别人的抱怨,脸都羞红了,但为了病中的娘亲,还是苦苦哀求着。
但经过一番哀求,却也并没有多获得一碗粥。
少年垂头丧气地走在路上,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娘亲,也不知道娘是否能坚持下去。
他为自己的无能惭愧着,是自己没有护好那碗粥,竟然默默掉下泪来。
君鸾注意到了这个默默流泪的少年,便带着流影二人走上前去。
感受到有人靠近,少年抹抹脸上的泪,撑出一幅坚强状。
“请问这位公子有何事?”
“刚刚那个施粥的人说每个人都可以领一碗粥,你之前的那碗粥呢?”
“我刚领完粥,想拿去破庙给娘喝,但突然冲出几个人,抢了我的粥,他们人多势众,我不但没有抢回粥,还被他们打了一顿。”
少年的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力感,或许是无力自己的弱小,或许是无力于娘亲的病。
“流影,去,给他拿个饼。”
流影便从包袱里拿了个饼给少年。
这个饼本来是流影他们的干粮,就是干巴巴的面饼,但对于少年来说已经是很好的东西了。
少年眼中迸发出激动,手颤抖着接下饼,随即便对君鸾等人郑重地行了个礼。
“多谢恩人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尽,将来定当结草衔环以报今日之恩。”
君鸾见少年举手投足间不像是个普通的农户,言辞间也颇为懂礼,心下好奇。
“我观你举手投足之间颇为有礼,不像是普通的农户子,因何沦落至此?”
“我本是宜县县令之子,但宜县今年冬天的时候突遇暴雪,受灾严重,我爹爹在去治雪的途中遭遇匪徒,未能活下来,而族内人见爹爹死了,便用莫须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