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洛打了水回房洗了澡,直接进入练功房挑战强盗。
今晚他不打算睡觉了。
一晚不睡,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下半夜。
房门被敲响,范洛退出练功房。
梁乐打着哈欠瞄了他一眼,说了句到我们了。
说完拖着身子,一步一步向大堂走去。
范洛关上门,跟在后面。
守夜期间,梁乐依旧在不停打着瞌睡。
范洛看他哈欠连天,自己居然也有了困意,被传染了。干脆让梁乐回去睡觉,自己守着就好。
明天还需要梁乐继续做饭。
梁乐心想也是,没有坚持,回去睡觉了。
一夜无事。
第二天,林大夫来了。
没多久,又走了。
走之前留下了几副药。
张锦的情况依旧不容乐观。
晚上继续留人守夜。
一连三天。
终于,在第四天时,张锦撑过来了。
醒来后第一时间,就在梁乐满脸嫌弃又不得不搀扶的状态下,到茅厕拉了一泡屎。
臭气熏天。
之后,张锦没再去青帮,乖乖呆在武馆养伤。
反而是师父岚山,出门的次数多了起来。
没过几天,贺鸣去参军了,之后他们再没有贺鸣的消息。
大师兄越发刻苦,几乎全部精力放在了泥躺拳上,想尽早达成岚腿秘功的修习要求。
有些学生离开了,新的生源却不见增长,以至于岚山武馆就算是最热闹的早上,都渐渐有些清冷了起来。
短短一个月,武馆发生了很大变化。
这些变化,不只发生在岚山武馆,而是涉及到了方方面面,各行各业。
真正变的,不是小小一个武馆,也并非个别人、个别团体,是这座城市,是岁城变了。
“岁城晚报!大事件!西方戈林、象绅、奥罗.....十一国联合世界最负盛名的七十四位格斗家,汇聚岁城,正式向东方大国所有武术家发起挑战。战书已下,擂台开始搭建,十一月十一日,第一届世界比武大赛,于岁城召开。”
“喝哈!”
梁乐怒喝一声,气势十足的被范洛一个过肩摔击倒。
“不算不算,你耍赖,说好用岚腿的。”梁乐跳起来,严肃驳斥。
“你刚才用的也不是岚腿啊。”范洛反击道。
“那好,我们用岚腿,就只用岚腿。记住啊,只用岚腿。”
梁乐越说越大声,突然把外衣往范洛脸色一甩,试图遮住范洛视野,而后就地一滚,双脚剪刀似的往外劈开。
范洛好似提前预料到了他会这样做,在梁乐滚地时就往前一踏,再踏,在梁乐劈开双腿时,右脚重重踩下,下方,是梁乐送上来的裆部。
“不,不,小师弟脚下留情,师父救命啊!!!”
“师父和大师兄出门了,救不了你。”
梁乐双脚劈到一半,吓的两只手缩回来捂住下体,用惊恐绝望的眼神盯着那只悬停在其手背上的恐怖脚板,脸颊冒汗。
“得、得救......”
啪~
一声闷响。
那只脚到底还是踩了下去。
“啊~~~~~”
梁乐痛苦捂裆,留下了悲伤的眼泪。
大堂内,张锦看着这一幕,不禁露出些许笑容。
接着又想到自己如今的状况,笑容顿时苦涩了起来。
三天前,他被青帮废除了大香弟子的身份。
这等于把他踢出了青帮。
他以前为青帮做的事,立下的汗马功劳,都显得格外讽刺。
但他不怨青帮,因为,这是师父亲自出面为他争取来的。
青帮不是说进就能进,说退出就可以随便退出的。
他只是受了重伤,养个一年半载,就能继续给青帮卖命,但师父不想他继续做这行,于是出面,让青帮废除他大香弟子的身份。
这样一来,其他帮会,就不好再针对他下狠手了。
现在,他张锦,只是岚山武馆的一名弟子。
“张师兄,你还要酒吗?”
范洛拿起酒壶摇了摇。
张锦愣了下,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眼见范洛要给他倒酒,当即笑着拒绝:
“不了,我现在不想喝了。”
“那我自己喝了,今天开心,正想饮一壶酒。”
“......!”
瞥了眼还在地上蠕动的梁乐,张锦不知道该笑还是该骂。
小孩子玩闹。
范洛拿着酒壶回屋,时不时喝上一大口,他四肢八叉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