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鹰师?”
陈安捷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秦王盘踞秦地数十年,底蕴比金锋这个刚刚崛起两年的后生深太多了。
但是镇远镖局和秦王军的战斗中,秦王军总是输得一塌糊涂。
主要原因就是镇远镖局有热气球和飞艇,而他们没有对付的武器,只能节节败退。
秦王手下共有数十万大军,虽然绝大多数都是纨绔将领带领的老爷兵,和党项人交战的时候,总是被打得溃不成军,但士兵是可以训练和调教的。
比如秦王给陈安捷调来的这支秦王军,以前也是老爷兵,但是在陈安捷的强压下,照样会拼命往上冲。
如果金锋没有热气球和飞艇,秦王手下的数十万大军就算用人堆,也能堆平镇远镖局。
所以自从知道鹰隼可以对付飞艇之后,秦王就非常希望也能拥有鹰隼。
可是秦地没有擅长驯鹰的人才,东蛮来的两个驯鹰师又太抠门,不管秦王许诺何种好处,就是不愿意教秦王的人驯鹰。
秦王还要依靠东蛮人的驯鹰师来对付飞艇,虽然憋屈,却也不敢逼迫东蛮驯鹰师,只能好吃好喝好玩的伺候着。
陈安捷作为秦王的太子,自然也知道不能受制于人的道理,所以和秦王一样渴望拥有自己的驯鹰师。
现在李凌锐不仅愿意支援鹰隼,还愿意支援驯鹰师,让陈安捷喜出望外。
当即躬身朝着李凌锐行了一礼:“六王爷的大恩大德,陈安捷没齿难忘!”
“太子殿下,我们培养驯鹰师也不容易,所以皇兄提出了一个条件!”
李凌锐说道:“太子殿下和令尊答应了皇兄的条件,我们才能把驯鹰师交给你!”
陈安捷早就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党项人不可能平白把驯鹰师送给自己,所以他刚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拱手问道:“什么条件,六王爷请说!”
“很简单,此战之后,秦王必须昭告天下,向我党项称臣,年年纳贡,听从皇兄的所有命令!”李凌锐回答。
陈安捷闻言,不由暗自握紧拳头。
之前大康虽然也年年向党项纳贡,但是对外的名义上,那是大康给党项的“赏赐”。
而且这种习俗由来已久,在党项刚立国的时候,大康正值强盛时期,那时候党项每年都会向大康进贡,以示服从。
党项人进贡的东西往往只是羊皮之类的不值钱东西,大康为了表示中原大国的气度,每次还礼都是丝绸布帛粮食药材之类的值钱物件,名曰赏赐。
后来大康腐朽,而党项逐渐强盛起来,党项便开始自己拟定名单,要求赏赐的物品和数量。
其实这时候,所谓的赏赐已经变成了敲诈勒索,但是不管怎么说,名义上党项依旧是大康的附属国,也算给大康朝堂留下了一条遮羞布。
一直到金锋出现之前,大康每年还要“赏赐”党项和东蛮。
虽然一直被党项东蛮按在地上摩擦,但是在中原贵族的心目中,不管党项还是东蛮,都是一群尚未开化的野蛮部落,落后、愚昧,只知道逞强斗狠,完全不懂礼义廉耻。
现在李凌锐却要求秦王向党项俯首称臣,这让陈安捷觉得屈辱!
可是如果他不答应,李凌锐肯定不会把驯鹰师交给他。
这让陈安捷非常为难。
“六王爷,此事关系重大,不是本王可以做主的,但是本王会把消息传给父皇,由父皇来定夺!”陈安捷拱手说道。
其实陈安捷内心是排斥李凌锐提议的,但是他却不敢直接拒绝。
一是他的确做不了这个主,二来还需要党项的鹰隼来对付金锋的援兵。
就算要拒绝,也要等这一仗打完再说。
李凌锐也没有再说什么,点点头说道:“那本王静候佳音!”
“六王爷,你们可要小心点,莫要再让金锋的人偷袭了鹰隼和驯鹰师!”李凌锐提醒道。
“太子殿下放心吧,皇兄这次派了三千御林军亲自护送,鹰隼和驯鹰师绝对安全!”李凌锐自信说道。
有了上次运输队被劫的前车之鉴,党项新皇帝这次也下了血本。
党项骑兵素来善战,御林军又是党项最精锐的队伍之一,不光装备精良,而且个个都是精兵强将。
虽然只有三千人,但是战斗力却比左狼卫强太多了!
如今金锋的主力全都被堵在黄铜沟,根本不可能抽调那么多人去伏击御林军。
“既然有御林军护送,那本王就放心了!”
陈安捷又朝李凌锐拱手行了一礼,转身走了。
两人谁也没提联手进攻的事,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一场仗和双方都生死相关,他们谁都不会再耍心眼。
“王爷,中原人向来看不起咱们党项,您说秦王会同意陛下的条件吗?”副将问道。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