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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被划入好孩子范围的天仙桂,带着林直子来到地下。
百米长宽的屋子正中为原点,粗壮如象腿的根盘踞,几乎侵占了地面全部。
树枝树冠都以穿破天花板和土地,连带着一些发带的根部,贴着四周墙体往上,触碰到外界空气后,肆意疯长。
林直子、天仙桂站在盘古边上,体型对比,就是大象跟蚂蚁,她们小的可怜。更别提小黑了。
她仰头看着盘古好一会儿,询问天仙桂: “自你诞生起,这棵树就在了吗?”
太久远的事情,天仙桂在记忆力搜寻了一会儿,投降,“不记得,应该吧。”
模糊不清的答案。
林直子索性从平台上跳下去,直接踩在盘古虬劲的根上。
日轮刀砍了几下,没任何变化。
越靠近正中生根处,越是这样。
仿佛砍的不是树,而是什么坚硬的金属。
林直子加大了力气,刀身震动,发出铮铮的哀鸣。
再这样,刀口会磕出凹痕。
她收刀。
在心里安慰自己,使刀是异界人的事,用魔法才是她的专长。
再说了,这树,也是魔法铸成的。
林直子单手手心朝下,与盘古相贴,两者间隙中迸出耀眼的金光。
树根盘踞之下,沉默太久的魔法阵终于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波动。
缝隙中,细小的光芒穿射而出。
随后,越来越多的光如泉水涌出,充斥整个屋子。
巨大的三叶草标识显映,照出林直子目光沉沉的脸。
天仙桂用衣物盖住脸,太亮了。
大地轻颤。
地面上的人不约而同察觉到了某个方向的异动。
偏殿临近地下水门,清丸和威铃以为是殊现同天仙莲捣鼓出的动静。
十禾则打起哈欠,眼睛含了些泪水。不管是谁,拜托把麻烦解决后再去死。
濡骇站在士远身边,“师父!”
士远安抚般握住了她的手。
梅感受着偏殿喷涌而出的气,好大,好大。
唯一清楚是谁在那的亚左兄弟却分身乏术。
一刀没死,还要准备第二下。
弔兵卫要桐马后退。
桐马握着剑一动不动,“哥哥!”
如枝条般的纹路已密密布满亚左弔兵卫的身体。连同满是疤痕的半边脸。纹路攀上去,好似第二重疤痕。
树化的修复能力到了极限。
哥哥还一直被莲解剖,生命力从那时候就开始消耗了吧。
目睹着一如既往挡在身前的背影,亚左桐马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再这样下去,哥哥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