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见长。

“当初就应该选一只听话的乌鸦。”

辉利哉帮她要来水和毛巾：“直子很喜欢小黑。”

“人家最喜欢的当然是辉利哉君你啦~”

“请不要开我玩笑了。彼方和杭奈会相信的。”

“哎，还真是好骗的孩子。”

两人绝口不提视线的交锋。好似是短暂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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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一晃而过。踩着晚霞，林直子怏怏不乐地回到山田浅卫门满是腐尸臭的屋子。

山田浅卫门用多年忠心和刃上鲜血成为幕府的刑刀。利刃所指之处便是将军所忧之处。千难万险，一一斩除。

林直子不太理解门人们身为山田家的自豪，只知道这份工作压根不是什么有保障的公务员。毕竟是德川家的狗，主人用你时给肉骨头饱腹，不用你时估计乐意看恶犬们撕咬搏个你死我活。

主公大人啊，您去得太急太早了，答应我的事情根本没有办好啊。所谓的公务员，可是指有社会地位并且可以光明正大堕落的人类，不是现在替人卖命还不受待见的鬼差事。

林直子哀怨地捏住鼻子，屏息迈进门。不料一进去就山田浅卫门最难搞的殊现撞了个正着。咦，后边还跟着林直子亲爱的酒友十禾。

这两个人怎么会走在一起？

要类比的话大概是互看不顺眼但没有撕破脸皮的严肃正经好学生和不着调的差生突然凑在一起吃午饭，还分享了各自的配菜。真是太违和了。

林直子规规矩矩向殊现问候，语音语调平直无波，再对十禾挤眉弄眼。十禾扬了扬手，输竖起小拇指。林直子眨了眨眼睛。

今晚哪里喝酒？

我相好的渔夫家。

行。

两人的互动没有逃过殊现的眼睛，毕竟也没有藏着掖着的意思。

对殊现来讲，这两人真的很难管教，特别是林直子。来山田浅卫门仅三个月，贯彻了“不争不抢最下游，喝酒泡妞第一流”的人生信条，迅速熟悉了周边的花街柳巷，还评选出了最好喝的十大酒饮，撺掇着山田浅卫门家的小姐佐切一起去玩。林直子也是收到招募信后唯一一个没有当日赶回直接缺席甄选的门徒，丢尽了山田家的脸。十禾虽参与了甄选，但极为敷衍，还没上岛就跑回来复命。一个个的，都没有把德川将军和山田浅卫门看在眼里。

想到这里，殊现拖长了脸，本就阴郁的面孔愈发沉寂，要直子一起跟过来。

“哎，我吗？”林直子有些惊讶，指着自己的脸再次确认，“殊现你没有叫错人吧？”

即使性格和做派大相径庭，林直子挥刀时的方式也足够殊现为之侧目。他从来没有看过那样变化的介错刀法。

殊现极为肯定地讲：“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