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祁竹溪的林七言哪里知道他的恼怒,压在唇边的长笛流泻出幽幽曲调。
但王府周围明显是被清理过的,能供她驱使的蛊虫并不多。
悉悉索索的声音才响起时,那些刺客已经提刀来到了她面前。
可林七言依旧屹然不动,在为首的刺客抬手时,一道鬼魅般的身影忽然闪到他面前。
那刺客都还未反应过来,便被祁竹溪拧断了脖颈。
拎起沾血的长剑,他如同不可越过的高山般护在了林七言面前。
浓眉如墨,长眸染血,冷白的肤色在妖异的眉眼映衬下,越发的诡谲艳丽。
蜂拥而来的刺客不约而同的顿了一下,忽然惊疑地看见四周荧光渐起。
不过瞬间,那些密密麻麻的萤火虫便聚集在了祁竹溪身后,簇拥着他时犹如天神的羽翼一般。
长风渐起,林七言用红色发带高高束起的马尾随风飘扬。
她唇边的长笛曲调陡然高扬,那一刻,祁竹溪像是得到主人指令的猎犬一般,眸色幽深了下去,身影快得几乎只剩下了一道残影。
在他身后的虫群紧跟而上,挥舞而过时血肉被啃噬的声音听得人毛骨悚然。
霜色的月光之下,笛声逐渐急促,一片刀光剑影中,祁竹溪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长剑直直穿透了最后一个刺客的胸膛。
喷溅而出的鲜血溅在他的眉尾上,像是雪地里猝然绽放的罂粟,危险到极致的俊美在月色下越发惊心动魄。
但下一秒,他忽然弓腰咳出了一口血。
林七言一惊,赶紧将人扶到了不远处的湖心亭中,将衣服拉开后,她才发现那伤口周围已经青黑一片了。
应该是刚刚动手时刺激到了血脉,银针已经有些封不住毒性了。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拿腰间的蛊盅,可却摸了个空。
“咦,我的蛊盅呢?”
林七言低头左右看了一圈,上上下下的翻找都不见踪迹。
凭栏而坐的祁竹溪压下眼睫,不动声色的将蛊盅藏得更深了些,似是难受至极的嘤咛了一声。
林七言猛地抬头,因为附悲的发作,导致她此时焦急不已,又心疼得不行。
“很疼吗?”
祁竹溪弓腰凑近林七言,将额头抵在她的肩膀上,委委屈屈地应了一声:“嗯。”
这下林七言更急了,眼看那肩膀上的青紫还在继续延伸,她心下有了决定。
这不是什么致命的毒,只要将里面的毒血逼出来就行,避免继续蔓延到心脉。
现下要找到蛊盅肯定需要一定时间,但这伤口靠近心脏,绝对是不能多加耽误的。
附悲的躁动越加严重,两人又靠得极近,气息相触时灼烫暧昧得像是要烧起来一般。
林七言心脏跳得极快,抿着唇瓣移开视线,压下那份躁动尽量平静地说道:“我先帮你把毒血吸出来。”
可祁竹溪却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她。
“太危险了,等待会让府上的大夫看一看吧,没事的,不用担心。”
林七言蹙眉没同意,“若是这样有时间,我早就回去找我的蛊盅了,哪里用得到找你的大夫。”
这气呼呼的言语撞在祁竹溪的心口上,酥麻一片时他又讨好的凑过去亲了亲林七言的唇角。
“不生气不生气,不找其他大夫,只给你看,好不好。”
他低低笑着,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林七言的唇瓣,迷蒙着长眸想要得到更多。
林七言拉住岌岌可危的理智,推开了祁竹溪,因为她知道,一旦放任他的索求,再推开就难了。
“你老实一点。”她软乎乎地骂人,水意朦胧的凤眸瞪了一眼祁竹溪,却只是让后者更为兴奋。
“七七……”
后面的话都还未出口,林七言便双手撑在祁竹溪的胸口上,凑过去含住了他的伤口。
用力吮吸时,祁竹溪被刺激得瞳孔骤然缩紧,头皮都兴奋到发麻,粗重的喘息更是一声大过一声。
林七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她明白这不是因为祁竹溪有什么特殊癖好,只是因为附悲的爆发,任何来自伴侣的接触都会让彼此快慰至极。
无论疼痛还是欢愉,在此刻都变成了妄念的狂欢。
她吐出口中颜色发黑的鲜血,尽量忽略祁竹溪的生理反应,面色不变的继续给他吮出毒血。
“嗯啊……七七好……”
林七言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又羞又恼。
“你能不能不要发出这种声音!”
祁竹溪胸口剧烈起伏着,倚靠在月色下时满脸都是糜烂的潮红,欲念深沉地望向林七言,眸底皆是浓重赤裸的痴迷爱意。
林七言被那样的目光灼烫得心神发颤,索性伸手扯下发带,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