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带走的人,庆生又心中直打鼓,连头都不敢抬,便颤颤巍巍地替无惑关上了马车门。
与庆生想象中的失望沮丧不同,无惑从始至终都极为平静。
他甚至没有像过去九年那样,因为陷于被抛弃厌恶的想象中而痛苦到疯狂自残。
温柔地抚摸着手臂上的包扎,他垂着眉眼低低笑着,诡异癫狂,疯魔病态。
“没关系。”他轻声的自言自语。
他知道他的七七有多美好,周边有些脏狗垂涎再正常不过。
七七那么善良,会对一只摇尾乞怜的狗垂怜一两分也不奇怪。
但他知道,那些怜爱会被消磨殆尽的。
一只向往自由的鸟儿,怎么可能会甘于被掌控呢?
祁竹溪会失去她的。
——
“砰”的一声,林七言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祁竹溪。
“我解释了三遍,请你现在告诉我,你都听到了什么?”
坐在软榻上的祁竹溪脸色依旧极差,嘴硬地又重申了一遍。
“我也跟你说了三遍,那和尚就不是个正经和尚!”
林七言快被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给气死了,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努力做到心平气和的和祁竹溪说话。
“你现在只是被附悲影响,失了判断力,等过一久我找到方法拔除附悲了,你再摒弃偏见看他到底当不当得这个国师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