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勾人。”
他嗓音沙哑得厉害,失控的感觉逼得他几欲发疯。
甚至连那清雅的竹香都叫他情难自抑。
不可以再和她呆在一起了。
况且,她的目的不就是爬他的床吗?
他怎么可能会如她所愿!!
死死扣住掌心,这几日才稍稍长好的伤口再一次崩裂开。
鲜血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
凭着那几分痛意,祁竹溪踉跄着步伐几乎是落荒而逃。
听着那些声响远离后,林七言钻出了被子。
她脸色被闷得通红,盯着祁竹溪离开的方向露出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凉夜如水,圆月高挂。
大大敞开的窗户迎接着过分惨白的月光,林七言光着脚坐在窗台上。
身后是墨画般的树枝剪影和大片艳丽的牡丹花,裹上霜月时,那份妖异的美丽便掺杂了一份奇异的圣洁。
“砰!”
门被猛地推开,凉风卷积着几分血腥气扑面而来。
林七言懒懒地勾着笑,慢条斯理地抬眸,一眼便瞧见了被折磨得快发疯的祁竹溪。
他眼尾尽是血色,浑身上下更是沾着斑斑点点的血迹。
迎月而来时,像是踏着累累白骨的地狱修罗,拖曳着的戾气和杀意叫人心惊胆颤。
可林七言丝毫不惧。
她以着一种极为漠然的方式放任着心底流窜着的爱意,一双凤眸娇媚如春水。
“过来。”她轻笑,像是牡丹猝然绽放般娇艳。
那一瞬间,祁竹溪死死绷着的那根弦彻底断了。
浅色的长眸翻涌开痴迷,心脏先前的空洞被烈火般的灼热彻底充斥殆尽。
鼓胀跳动时,浪涌般的爱意逼得他脊背都微微颤抖。
“……七七……”他是知道旁人称她七姑娘的。
得到准许后,祁竹溪几乎是踉跄着步伐迫不及待地挨了过去。
可他才踏入月光中时,林七言忽然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
“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