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是睡着了。
她发了高烧,又喝了酒,明天有得罪受!
陈以诚虽然气,可依旧担心,内心反复纠结,眼睛盯着门口的淡淡微光。
过了会儿,他闭上眼睛,逼自己不去管她。
迷迷糊糊之中,听到外面有走路的声音。
林楚甜光着脚走进来,眼睛半睁半合,从另一侧爬上床,钻进被子,慢慢地,慢慢挪到陈以城身边。
陈以诚猝不及防,只觉得身边突然出现一团火,心里滚烫焦热。
这个疯女人,梦游了吗?
他的第一反应。
林楚甜缩在他的臂弯里,她靠的很近,却没有贴住他的肌肤。将一直手搭在陈以诚胸肌上,指尖缓慢滑动。
动作生硬,甚至不如在车上那次。
陈以诚的喉结滚了滚,顾不上探究她是不是在梦游,心里警示着自己,在碰到关键部位之前,得制止她!
他皱着眉,装作若无其事,悠长而平静的呼吸,感受林楚甜生涩的指腹。
昏黄的卧室里,静的出奇,两个人都在克制着自己的呼吸。
“陈先生。”林楚甜突然发出微弱的声音。
陈以城心里一紧,眼睫恍惚了两下。
“我……需要、钱……”林楚甜嘴里磕磕巴巴,手上的动作停了下,继而又动起来,这次她的手颤到不行。
仅几秒后,她忽的收回手,身体开始向后挪动。
陈以城咬着牙关,蹙的抓住她的手腕,反手一按。
下一秒,他用手臂撑住床面,毫不留情的压在林楚甜身上。
林楚甜来不及反应,手腕上的疼痛一瞬间袭来,身上像落下来石头,她没有反抗的机会,另一只手贴着他的胸膛往外按,却被陈以城垂下脸,狠狠地吻住了。
他吻的很凶,却如她刚才一般,是生涩的。
林楚甜睁着眼睛,房间里仅有的一点光被他宽阔的身体遮挡着不剩一分。
她什么也看不清楚,纤软的腰肢被陈以诚紧紧扣住,双腿也被他按着,摩擦着,他全部的力气毫无保留的□□着她的身体。
林楚甜呼吸难耐,鼻腔因感冒而堵塞,只能妥协张开嘴巴,却被陈以城趁机进入,她的舌头被他包裹住,勾缠着,柔软而用力,带着某种侵犯性。
胸闷到加速起伏,林楚甜用手狠狠砸着陈以城背部,结实的肌肉已潮热不堪,她使劲儿将指甲往他肌肤里扣。
难以忍耐到了极致,她剧烈咳嗽起来,陈以城在一瞬间清醒。
她、林楚甜大口大口的喘息,泪水夺眶而出。
“我给你钱。”缓缓地,陈以城冰一般冷的声音贴住她的耳膜。
他的唇放过了她,脸依旧贴着她半边。
“三千万,对吗?”陈以城补说,声音深哑。
他一再给她机会,不管提出什么请求,他都会帮她,可她偏偏想用这种方式!
林楚甜忍住咳嗽,声音微颤:“你都知道了?”
“知道。如果不够,我再加,你能做到什么程度?”陈以诚阴冷的眸子,死死盯着她通红的脸。
“我不要。”林楚甜用力推他的身体,却被他再次吻住,两只手腕被他紧紧攥在掌中,贴着她的头顶按进松软的枕头里。
他吻的力度加深了一倍,仅持续了几秒,又松开,淡漠戏谑地看着她苍白的脸:“是我逼你要的,你看,我都对你这样了,总要付费吧!”
林楚甜感觉自己的心在被他撕扯,强忍撑着眼眶,却控制不住泪眼一直在流。
“哭不能解决问题,陪我睡觉可以。”陈以城沉着脸继续说,一刀一刀刮下她的自尊。
刚才缠绵悱恻流淌在血液里的所有情愫与冲动,这一刻全被冲的干干净净。
半晌,林楚甜弱下来:“是我错了。”
陈以城眼里闪过一丝悲凉。
“给你加一倍,我今天很受用。”
林楚甜咬着牙,抬眸对上陈以诚的视线,他的眼里埋满了红血丝。
“陈先生真是有钱!”她抬着嘴角,不知道是自嘲还是嘲他。
“六千万给林小姐上一次课,值!”陈以城轻描淡写,不费力气的从她身上挪开,放过了她。
林楚甜心被刺的疼,赌着气:“那谢谢了!”
两秒后。
“出去!
陈以诚声音极冷,短短两个字,心里在翻江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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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到天亮,二人没在说一句话。林楚甜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对着屋顶生气懊恼,陈以诚则打开窗,关着门,抽了半盒烟。
早上七点半,陈以诚醒来,披了件长袍便直接走出卧室,一出门就看到林楚甜坐在卧室客厅的门口,身上的薄毯裹的严严实实,头垂在双臂里,是睡着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