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

“我成全你……我们明天就去找族长解除婚约。”

慕云暄有一瞬间错愕，接着想要拽住她：“你说什么？”

“你和雅族……联姻吧。”

从此山高路远，她不再奉陪。

池雪退后了一步，话说出口的那一刻，所有的回忆都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其实我喜欢你，比你喜欢我还要早。”

“我以少主之位起誓，我会尽我所能，用我的生命去保护你。”

“这个婚约不会束缚你什么，当然，我更希望永远不会有解除的那一天。”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他所在的位置是遥不可及的，她为了追上他的脚步做出了很多努力，现在她真的精疲力尽了。

慕云暄怔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有些慌乱地说：“我不同意。”

池雪没有再多看他一眼，缓缓转过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尹玄提心吊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见池雪面如死灰地回来，料到事情不好：“没事吧？”

池雪摇摇头，倒在床上：“尹玄，你好像真的很喜欢骗人。”

尹玄沉默了很久才说：“我……我只是不想让你难过……”

池雪淡淡地笑了：“以前长风也是经常这样从中劝和，但那时候我知道，不用长风说，他也会过来哄我。”

尹玄垂眼：“你还会原谅他吗？”

池雪的眼泪一滴又一滴地落在被子上：“不会。”

“一点余地也没有了吗？”

屋内变得死寂，池雪将头埋在被子里，似乎听见了花被风吹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