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新萝被安排在了之前慕云暄坐过的位置,从那时开始,池雪就总是感觉背后发凉,仿佛自己的内心时时刻刻都在被人窥探着。
不过,池雪发现,虽然白新萝总是阴森森地盯着自己,但她对谷夕尘倒是极其和蔼可亲。
白新萝难得离开了座位一会儿,池雪感觉呼吸都变得自由了,她连忙拉着谷夕尘抱怨:“为什么我感觉这个探心学姐这么可怕啊。”
“没有啦,可能只是因为她喜欢占卜这类的东西,所以看着比较神秘吧。她其实不可怕。”谷夕尘反应倒是很平静。
池雪疑惑:“你好像很了解她?”
谷夕尘耸耸肩:“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说也说不清。”
“那她是生了什么病啊?”
“我也不懂,但好像挺严重的,你看她现在还很虚弱,脸上都没什么血色。”
话音刚落,白新萝就回来了。池雪立刻放空大脑,默念“四大皆空”。
看见池雪这副紧张兮兮的样子时,谷夕尘忍不住笑了:“没那么夸张,她的读心术是有时间和距离限制的,一天不能超过三次,一次不能超过两分钟。”
池雪立马松了口气,舒展筋骨:“你不早说。”
伸展了几下后,池雪才反应过来:“等等,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谷夕尘再次耸耸肩:“我听哥哥说过。”
池雪更纳闷了,又关谷西诀什么事?
此时她被谷夕尘传染了八卦之心,想一问到底,但白新萝忽然拉着谷夕尘说话去了。
放学之后,池雪突然体会到之前慕云暄在时,谷夕尘的心情了。
白新萝说和谷夕尘顺路,也不管两人理不理她,就这么跟在后面。
她的目光冷幽幽的,池雪背后发凉,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风水轮流转哪。
谷夕尘和往常一样笑眯眯地和她告别:“小池,明天见。”
“明天见。”
池雪转过身,突然感觉……明天见这个词还挺糟糕的。
左零离开家前嘱咐她晚上回花物宫,朝这个方向走的人很少,池雪一边东张西望一边往回走,很快就在不远处看见了慕云暄的身影。
他似乎等了很久,正无聊地拨弄旁边的树杈。
池雪惊喜地小跑过去:“你怎么在这啊?”
“你不是说在校门口太显眼了吗?”
“那你可以派人告诉我啊。要是我不走这条路怎么办?”
“你戴着手环,走到哪我都能看见。”慕云暄牵起她的手,“跟我回银月殿。”
池雪被他牵着走,有些茫然:“啊?可是姐姐说晚上让我回……”
“左零被我派去给雅族送东西了,一时半会回不来。放心。”
池雪哭笑不得:“自从我认识你开始,你每天都在滥用权力。”
慕云暄倒是心安理得:“雅族要给凌川长老庆生,他们族长向我求花物宫的永生仙花。左零是宫主,她不去谁去。”
“也是。不过我这突然走又突然回去,大家不会觉得我奇怪吗?”
“长风早就发现倪端了,天天观察我呢,我看也瞒不了他们多久了。”
两人边说边走回银月殿,快到门口时,池雪松开他的手。没想到,门口的守卫突然让出一条路,大家恭恭敬敬地行礼。
给慕云暄行礼是常事,但是给她行礼就有点诡异。
虽然这突然也很奇怪,但看到抓自己的那个守卫的无奈脸色时,池雪倒觉得好笑。
守卫:饶了我吧。我哪知道自己会给殿下抓来个夫人啊。
慕云暄也莫名其妙:“干什么?”
守卫低头:“回殿下的话,主管吩咐我们在这迎接你们,他说要好好给二位行礼。”
“长风……”慕云暄被气笑,竟无言以对。
他快步走进去要找长风算账,池雪默默跟在身后。长风果然就站在大厅正中央,一脸得意。
“你搞什么鬼?”
“惊喜不惊喜?”
两人同时把话说出口。
池雪张了张嘴想说话,想了半天,又闭上了嘴。
慕云暄双手环抱,斜睨长风。长风装出一副可怜的表情:“我这几天侦查的好辛苦,你不该庆幸我是如此善解人意吗?”
慕云暄懒得再理他,转头拉着池雪走到沙发前坐下。长风跟过去,一脸讨好地给两人倒水,然后“有多远滚多远”。
“我走,我走。”他一溜烟似的离开了。
池雪拿起水杯,搓了搓杯把,小声说:“云暄,我觉得白新萝对我好像很不和善呢,你走之后,她上来就质问我和你什么关系。我还以为她把我当做情敌。”
“什么情敌,差十万八千里,她是谷西诀的心上人。”慕云暄皱眉,“你离她远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