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没有了百姓,那十几万蒙古军就算去到了北方也成不了后患!”
杨延昭思忖道:“拦截蒙古部族应该没有问题。可是我们大明军怎能做如此下作的事情!”曹俊急忙道:“国家利益为重,其他的细枝末节就不要顾忌了!”杨延昭却摇了摇头,坚定地道:“不行!我们绝不能这么做!”曹俊急得不得了,没好气地道:“若是让蒙古人安然退去北方,我等如何向陛下交待!”杨延昭道:“你不用担心。如果陛下怪罪下来,自然有我这个统帅一力承担!”
曹俊见杨延昭的态度十分坚决,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身为属下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若是陛下怪罪下来,我和将军一同承担。”杨延昭感激地看了曹俊一眼。
拉克申令所有军队所有族人北迁,最担心的便是被大明军截住各部族,然而大明军却始终没有出现。
人在大定府的杨鹏接到了杨延昭和曹俊的报告,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对于杨延昭的决定,杨鹏虽然觉得杨延昭的想法有些迂腐,但却还是在飞鸽传书中褒奖勉励了两人一翻。对于杨延昭那种近乎迂腐的思想,杨鹏觉得并不完全没有可取之处。杨延昭可以说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他觉得大明军是正义之师,而正义之师就应该有正义之师的模样,除了勇猛善战纪律严明之外,更为重要的是不可对普通百姓动武!在杨延昭的价值观中,攻击百姓的军队是可耻的,正义之师怎能去做!
因此,在蒙古人北迁的整个过程之中,杨延昭虽然有能力截住那些蒙古部族,却并没有去做。
杨鹏走到地图前,目光看着北海北方,喃喃道:“拉克申最终还是选择了自立建国!呵呵,做国王的诱惑力真的这么大吗?”暂时将蒙古人的事情放下,思绪回到了与契丹的大战上来。
而与此同时,上京皇宫内的耶侓休哥则正在同众文武商讨退敌之策。大殿上一片寂静,满殿公卿大臣竟然都垂头无言。
耶侓休哥忍不住气愤起来,站起身来,目光扫视了众人一遍,没好气地道:“平时你们一个个侃侃而谈好像在世诸葛,如今朕需要你们说话的时候,你们怎么都成了哑巴了?”众人闻言,却把脑袋垂得更低了,起身道:“臣有罪!”
耶侓休哥大感郁闷,叫道:“废话!我现在要你们出主意!”见众人全都垂着头不说话,便指着耶侓宗辅喝道:“你说!”
耶侓宗辅吓了一跳,看了看周围,支支吾吾地道:“臣,臣不知道该说什么。”耶侓休哥没好气地道:“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说!”
耶侓宗辅想了想,情不自禁地道:“如今的局势对于我们来说十分不妙!无论军队规模,装备,民心士气,大明均已经远远超越了我们,要说反击那是不可能的,现在要考虑的只能是如何保住目前的领土了!”这话一出,张昌当即斥责道:“大帅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我们大辽虽然遭遇了不少困难,可是整体实力还是能和大明抗衡的!”好几个大臣附和起来。
耶侓宗辅听到张昌这话,当即大怒,喝道:“就是你们这种奸佞之辈把好好一个帝国弄到了如今这个田地!”随即朝耶侓休哥道:“陛下,若非张昌胡作非为致使民心向背,大明便是再强悍又怎能如此长驱直入!请陛下速斩张昌以挽天下臣民之心!”好几个大臣武将立刻附和,均气势汹汹的模样。
张昌见此情景,十分震惊,连忙朝耶侓休哥跪下涕泣道:“微臣为陛下,为大辽鞠躬尽瘁,
却没想到得到的竟然是这样的结果!若是臣一人之死可以挽救大辽,就请陛下赐微臣一死吧!”
耶侓休哥皱起眉头,显得十分犹豫的模样。事态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耶侓休哥也意识到了之所以他会接连大败,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民心向背的缘故。意识到了这一点,自然对于造成这一切的张昌痛恨非常。然而眼见张昌如此,心里的恼恨却不由得消减了不少,要说处死他,倒还有些不忍心呢!
耶侓宗辅激动地恳请道:“请陛下立刻处死张昌!”这一回几乎全部大臣将军都跟着出来请耶侓休哥处死张昌。别看这满朝的公卿大臣大本事没有,见风使舵却都是好手,众人见耶侓休哥的态度似乎有准许耶侓宗辅所请的意思,自然都乐得出来落井下石。
张昌眼见满朝大臣都要处死自己,又是惶恐又是愤慨,觉得这些家伙都因为自己得到了无数的好处,如今见风色不对竟然丝毫不念旧情,个个都来落井下石!
耶侓休哥淡淡地道:“张昌辜负朕望,暴政虐民,罪无可恕,敕令剥夺张昌所有官爵,千刀万剐处死,所有家财充公,所有亲属降级为奴!”
张昌闻言,面色瞬间惨白了,回过神来,尖叫道:“臣无罪!臣无罪!臣是为了陛下,是为了大辽啊!”
耶侓休哥眉头一皱,扬声喝道:“来人!”
当即便有殿前武士进来。
耶侓休哥指着张昌喝道:“将罪犯张昌押往市集行刑!”两个武士躬身应诺,便上来要将张昌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