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是血狼狈不堪的韩常李彦奇赵凤来人跪在杨鹏面前,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这位大明皇帝陛下会如何处置自己。
杨鹏打量了众人一眼,微微一笑,问道:“知道什么叫做汉奸吗?”
三人心头一跳,没敢作声。
杨鹏道:“所谓汉奸,就是替异族卖命的汉人,汉人中的奸细,谓之汉奸!你们三个正好够得上这个标准!”三人大惊,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杨鹏道:“汉奸都该死!不过汉奸也可以自我救赎!你们反抗契丹人,不仅赎了自己的罪过,也为大明立下了不小的功劳!没有你们在契丹人内部这么大闹一场,我军也不可能如此顺利攻取松山馆!”三人听见杨鹏话锋一转,不仅说自己三人无罪了而且有功,不由得惊喜交加,连忙叩拜谢恩。
杨鹏笑道:“不用谢我,是你们自己救了自己。刚开始做错了事那也没有什么,只要知错能改便还是好人。你们三人从现在起就是我们大明军的将军了,不必有任何顾虑,在我们大明,只要立下功劳,便会得到相应的报酬。”三人连忙再次叩谢,随即站了起来,退到右列末尾站好。
杨鹏对众将道:“留下一万人马守卫松山馆,其余大军即刻北上掩击敌军!”
众将一齐应诺,士气如虹。
不久之后,大明大军便出松山馆北上,韩常三人随军行动作为大军的相当。
耶侓洪颜自松山馆战败之后一路北逃,多次试图停下来稳住阵脚,却三战皆败,连丰州、仪坤州、广义等地都相继失陷了。之后残兵败将退入了饶州才算是稳住了阵脚。这丰州、仪坤州和广义都是上京路南边的州县,这些州县陷落,说明大明的兵锋已经逼近了上京了。耶侓洪颜等退守的饶州,也叫长乐,在上京南边大概两百里的地方,可说是上京南边的门户了。
耶侓洪颜所部兵马退入饶州,此时,受耶侓休哥之命准备赶往松山馆坐镇指挥的耶侓宗辅与自己的兵马相遇了。看着眼前这些残兵败将,耶侓宗辅真是不知所措,只好就地据守,同时派人飞告耶侓休哥,向耶侓休哥请示。
耶侓休哥在赶往高州的路上突然接到了西边的败报,大吃了一惊。知道高州已经不可守了,当即传令高州方面的大军即刻放弃高州、武安州,退入降圣州。至此,契丹人在中京路北部的防线算是彻底崩溃了。那降圣州在上京路南边,在饶州东边大概三百里的地方,位于西辽河的东部,是上京东南方向的重要门户。
耶侓休哥下达了命令之后,也不赶去高州了,而是一百八十度调头进入了降圣州。
数日之后,守卫高州武安州的军队陆陆续续地进入了降圣州。这个时候,耶侓休哥接到了耶侓宗辅发来的报告,得知松山馆之所以骤然失陷,完全是因为耶侓洪颜、达懒两人中了大明的反间计,居然疑心韩常所部汉军通敌,于是派军围剿,结果造成城关中大战爆发一片混乱。大明军趁此时机猛扑城关,城关守军尚在心慌意乱之时,自然无法抵御结果被大明军一举破城了。此次之败实在非战之罪,而是人祸。
耶侓休哥接到耶侓宗辅的报告,大为愤怒,当即便派出皇家亲军前往饶州逮捕两人。
耶侓洪颜喝着一杯一杯地喝着闷酒,心里无比后悔听信达懒的言语而决定围剿韩常,结果弄得大军溃败城关失守,只怕陛下是不会饶了自己的。
就在这时,一名亲兵奔了进来,禀报道:“大人,达懒大将军求见。”耶侓洪颜正在气头上,一听见达懒的名字,登时勃然怒道:“不见!叫他有多远滚多远!”亲兵心头一凛,应了一声,连忙奔了出去。耶侓洪颜拿起一杯酒一口干了,突然狠狠地将就被朝地上砸去,啪的一声,精致的细瓷酒杯登时粉身碎骨。
外面突然传来了嘈杂声,耶侓洪颜怒喝道:“外面怎么这么吵?”
随即只见达懒和手下的亲兵推推搡搡地进来了,耶侓洪颜眼睛一瞪,怒喝道:“好你个达懒,居然还敢来见我!”
达懒笑道:“听说大人心情不好,因此特来看望。”
耶侓洪颜气愤不已地道:“我心情不好,还不是被你害的!他妈的,老子怎么就听信了你的胡言乱语对韩常他们动手了呢?”
达懒走到耶侓洪颜的对面坐了下来。耶侓洪颜朝亲兵挥了挥手,后者便退了下去。
达懒道:“大人啊,看那韩常带着大明军长驱直入,我如何污蔑他了!”耶侓洪颜哼了一声。
达懒突然神色凝重地道:“大人可知道,大帅已经给陛下发去报告了?”
耶侓洪颜心里突了一下,没好气地道:“大帅向陛下报告事情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达懒道:“对于大帅是正常的事情,对于我们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我听说,大帅在报告中将松山馆失陷的所有罪状都归在了我们的头上。”
耶侓洪颜紧皱着眉头,有些气愤地道:“耶侓宗辅这是急着和松山馆之败撇清关系啊!”
达懒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