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感叹道:“只怕这是天意啊!天意与我们大辽过不去!”众将都十分郁闷的模样。
耶侓休哥沉默片刻,下令道:“大军即刻北撤,退入金州!”众将一起应诺。随即耶侓休哥对韩常道:“立刻派人将这边的情况告知萧干不离,叫他们退守安德州和川州,小心防备。”韩常应诺一声,奔了下去。安德州,前文已经说过了,在兴中府南边八十里处,而川州,则在兴中府东边大概五十里处,也在大灵河北岸,如今还在契丹人的手中。
撤军的命令一下达,契丹军官兵大感惊讶,随即听说大定府被攻陷的事情,原本的惊讶登时变成了惶恐。大军丢下沉重的辎重军械,迅速北上直驱金州。
耶律寒雨等原本担心会抵挡不住契丹军这一日的猛攻,却突然看见契丹军匆匆北去,立刻明白一定是杨鹏得手了,都不由得松了口气。耶律寒雨依旧不敢大意,担心耶侓休哥耍弄阴谋诡计,令各军继续严防死守。
话说萧干不离率领数万战骑直驱建州和兴中府之间切断了两者之间的通路,满以为会与留守兴中府的敌军发生而战,却没想到几日下来,除了偶然看见敌军的侦查骑兵之外,敌军的影子都没看见,仿佛敌军根本就不担心他切断了交通线似的。
这一日,萧干不离突然接到耶侓休哥的急令,得知大定府复又失陷,大军已经北撤的消息,不禁大吃一惊。赶紧率领一面向安德州传令,一面率领麾下数万战骑南撤。不到一日,萧干不离便回到了安德州,随即按照耶侓休哥的指示命令萧撒离喝率领一部分军队去守卫川州。然而萧撒离喝还未抵达川州,便听闻川州知府举城投降了大明的事情,大惊之下,一面派人报告萧干不离,一面率军转向赶往黔州。黔州在川州东南三四十里处,大灵河原本是偏东北流向的河流,不过到了黔州这里就突然转向东南直至流入渤海,因此两者之间形成了一块河套地区,而黔州就在这河套之中。
耶侓休哥逃到金州后不久就接到报告,得知川州举城投降的事情,免不得又是一番愤怒。随即耶侓休哥急令各军调整部署,以期能稳定住当前的战线。
其实耶侓休哥过于担心了,也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其实现在大明军也无力继续进击了,首先是粮草消耗十分巨大,已经无法再支撑大军征战了,其次是军府军的损失实在是太大了,收拢尸体,救治伤员,这些事情已经牵扯了大明军太多的资源和精力。契丹军退下去后,大明军便立刻重新部署了一番,摆出防御姿态已经不打算进攻了。目前,耶侓观音率领的契丹军守卫兴中府和川州,而第二军团以及直属军团主力则都屯驻在大定府,军府军暂时屯驻建州,第一军团和耶律寒雨率领的军府军目前态势不变。
中京路这边的大战已然是落下了帷幕,不过西边的战事却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杨延昭段志贤率领的二十万主力已经攻取了蒙古地区的招州,正与辽国大军对峙,大战一触即发。而与此同时,曹俊率领的三十万军府军出西京路,已经进抵蒙古地区的塔懒主城下。这一路大军打出辽军预料之外,当大明军进抵塔懒主城下时,塔懒主城的辽军守军居然都还没反应过来,于是乎大明军便一鼓作气攻取了塔懒主城。随即大军又攻取了塔懒主城不远的皮被河城,继而曹俊留下十万兵马驻守两城,自己则率领二十万兵马折而向西从东侧扑向辽军的背后。
耶侓休哥接到西边的急报,登时记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当即召集众将商议。众将听闻居然还有第三路大明大军出西京路并且一举攻占了塔懒主城和皮被河城,都是大惊失色。
韩常忧心忡忡地道:“这可大大地不妙了!大明军这可对我们在蒙古地区的大军形成包围了!”
达懒急声道:“陛下,赶紧增援吧!”
耶侓休哥没好气地道:“增援?怎么增援?当前敌军大军压境,我军要是调离,敌军又来进攻怎么办?”达懒碰了个钉子,郁闷不已。
韩常道:“不仅如此。我军粮草辎重如今所剩不多,恐怕也没法支撑大军大规模的调动了。”
耶侓休哥摆手道:“这倒不是问题。张昌既然有本事在短时间内给我筹措出那么多的粮草,肯定还能办到,这件事就交给他去办吧。”
韩常忍不住道;“陛下,张昌的办法分明就是杀鸡取卵!他那种搞法已经弄得民怨沸腾了,若是再来一次,我只担心百姓们会再也控制不住!”
耶侓休哥没好气地道;“我就不相信他们敢造反!”
韩常想说已经出现了很多起造反事件了,可是怕过于触怒耶侓休哥,因此这话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来。
耶侓休哥思忖道;“至于支援蒙古地区的援兵,我看就调用花剌子模军吧。”花剌子模军,顾名思义,就是由花剌子模本地百姓组建的一支大军,现在正配合少量辽军驻守花剌子模地区防备西方。耶侓休哥原本是不打算调动那支军队的,然而如今战况不妙,国内已经是无兵可派了,就算是抓起壮丁一时之间也难以集结成军,因此只好调动花剌子模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