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看段志贤,那模样就好像寒风中的老树一般,不禁让人怜悯。
杨鹏打手势叫段志贤稍安勿躁,随即问老者道:“老人家,你们既然害怕稍有抵抗就会遭来更加残酷的报复,却为何有胆子来向我们求救?难道你们就不担心蒲甘人知道这件事情之后,饶不了你们?”
老人可怜巴巴地看着杨鹏,突然跪了下去,叩头央求道:“我们大伙儿都活不下去了,因此草民代表大伙儿冒死千里迢迢来求见陛下,求陛下念在同种同族的份上能够发兵将我们救离苦海!”
杨鹏扶起老者,对老者道:“既然是同种同族,我又岂能坐视不理。”老者惊喜不已,连忙拜谢:“多谢陛下!多谢陛下!”杨鹏重新扶起老者,问道:“蒲甘国内如今还有多少军队?”
老者茫然地眨了眨眼睛,道:“这个,这个草民不知道。”
杨鹏思忖片刻,对老者道:“你们千里迢迢远来,也十分劳苦了,就先去驿馆休息吧。”老者应了一声,随即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那个,那个出兵的事情……”杨鹏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既然说要出兵就一定会出兵。就这几天吧。你们安心休息,等到出兵之时,还需要你们作为向导为我军引路呢!”老者连声应诺。杨鹏对领着老者进来的那个密卫军官道:“带他们去驿馆休息。”军官应诺一声,便领着老者下去了。
段志贤再也忍耐不住,愤怒地骂道:“这些人真叫人气愤!怎么都好像没有骨头似的!”
杨鹏感叹道:“这便是儒家思想的威力啊!儒家那一套千年影响下来,完全扭曲了他们的思想!被儒家思想影响的人,其实已经不具备生存能力了!”段志贤眉毛一扬,骂道:“狗日的儒家!真是祸害!”
杨鹏回到位置上坐下,思忖道:“看来我们要提前出兵了!”段志贤大喜道:“太好了!就该如此!”史连城却皱眉道:“大哥,目前蒲甘国内的情况还不是很清楚,提前出兵,结果难以预料!”
杨鹏点头道:“这一点我自然明白。可是我们总也不能做事那些生活在蒲甘的同胞被人屠戮而不管啊!虽然对于他们的懦弱我很生气,可是再生气也不能不救他们!”段志贤大声附和:“大哥这话再对也没有了!那些家伙虽然让人气闷,可毕竟是咱们的人,总不能让外人欺侮了!”史连城点了点头。
杨鹏皱眉思忖道:“蒲立鹏做出屠杀和抢掠汉人的事情,只怕也不是单纯的为了泄愤。他这一场大败,对于自己的声望影响十分严重,因此需要找一个由头来转移视线,将矛头指向他国内的汉人,将失败的责任统统都推到他们的身上无疑是一箭双雕的好办法。一来可以将战败的责任推到那些汉人的身上,使得对自己声望的影响降到最低,同时也可借机夺取汉人多年来积累的财富,以便稍稍弥补这一次大败而损耗的元气。”看了史连城和段志贤一眼,“敌人怀着这样的目的,对于汉人的屠戮和抢掠绝不可能轻易善罢甘休,只怕不把汉人都杀光了,他们是不会罢手的!有鉴于此,如果我们不尽快行动,只怕将来我们进入蒲甘之时就看不到一个汉人了!”
众人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杨鹏看向段志贤,道:“段志贤,你立刻去准备,明天就出发。”段志贤抱拳应诺,顾不上喝酒吃饭了,匆匆去了。
杨鹏叫来一名传令官,令其传令南方诸部族集结人马准备配合皇朝大军行动,同时令其传令人在凤羽郡的占金国,令其立刻率领麾下的玄甲战骑南下与段志贤部汇合一道南征。这一次南征之战,杨鹏只动用了三万两千人马,其中三万是直属军团的精锐步兵,两千则是占金国麾下的玄甲战骑。之所以只动用两千骑兵,是因为南方的地理天候的缘故,南方山高林密,道路难行,多阴雨天气,而且瘴气丛生,这种地理天候都十分不利于骑兵大军团做战,因此这一战必须以步军为主。
传令官应诺了一声,匆匆去了。
颜姬不禁感叹道:“要是以前的王朝,只怕不会为了生活在他国境内的百姓而贸然用兵!”
杨鹏冷哼一声,道:“为了两国邦交,顾全大局,便不顾自己同胞的死活!这就好比一个家庭为了与另一个家庭搞好关系,完全不管别人对自己亲人的迫害虐待!这不是顾全大局,这是毫无责任感,这是懦弱无能!”史连城和颜姬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视线转到蒲甘北部边境的一座村镇。这座靠进大理边境的村镇,建筑物与蒲甘一般农村的建筑物完全不同,倒有些中原江南农村的韵味,高高的吊脚楼,斜坡状的屋顶,鱼鳞一样的瓦片,窗户上雕刻着中国结的图案,许多人家的门口还挂着圆圆的灯笼,只是房前屋后的植物由绿竹柳树换成了芭蕉树。这座村镇叫做‘龙头溪’,是方圆数百里内最大也是最有名的汉人村镇,人口近万人,也是周围最大的贸易集散地。
往日的‘龙头溪’十分繁荣忙碌,然而此时却是家家户户紧闭门窗,街上不见半个人影,一片萧瑟的景象。一阵风出来,吹动了芭蕉叶,仿佛带着呜咽声,让人不寒而栗。一条老黄狗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