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必显打量了他一眼,道:“你自称罪人,想必是知道自己的罪过了?”段至纯点了点头,长叹一声,一脸悔恨地道:“我执迷不悟,看不见大势所趋,不明白天命已经有所归依,大明注定君临天下!居然还妄想以人力抗拒天命,致使那血多大理将士白白牺牲,致使那许多大理百姓惨遭战火荼毒,我的罪过实在是不小啊!”
呼延必显见他如此说话,心中不由得感到有些怪异,问道:“你今天来,究竟有何意图?要降,还是要战?如果要战,就废话少说,早早滚回去等着!”
段至纯躬身拜道:“在下既然已明天命,如何还敢与大明对抗!在下愿意率领残兵败将及兰溪郡投降大明!”
呼延必显虽然心里已经有所预料了,然而听见他亲口说出来,心中依旧感到有些意外。只听段至纯继续道:“在下是罪人,不敢祈求将军的原宥,但求将军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莫要为难我的那些将士们!”段至纯说得情真意切,呼延必显等人都不禁有些感动。呼延必显道:“既然投降了,便不再是敌人,而是大明之民,我军不仅不会伤害他们,还会拼死保护他们!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段至纯满脸感激之色,拜倒下去:“多谢将军!”随即站了起来。
呼延必显看了一眼段至纯,道:“至于你,我也不想骗你。原本投诚等同立下军功,是要论功行赏的,可是这一次的大战之所以爆发,可以说你是其中的罪魁祸首之一。如何处置你,我无法做主,须得由陛下来裁决,结果如何,我也无法预料。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以你之前所犯的事情来说,你即便此刻投诚,陛下未见得会原谅你,说不定会判处极刑!是否还要投诚,你最好现在就想清楚了!”
段至纯看着呼延必显,不解地问道:“将军为何要和我说这番话?难道就不怕我反悔吗?”
呼延必显哈哈一笑,傲然道:“我们大明军不屑用这种卑劣的方法欺骗对手!是什么情况便是什么情况,你要降便降,要战便战!你若负隅顽抗,我大明骁锐自然会一鼓荡平了你们!难道你们还真能抗拒不成?”这番话说得光明磊落之极,也霸气之极。段至纯情不自禁朝呼延必显一拜,感叹道:“我现在总算明白大明军为何能够所向无敌了!”
呼延必显道:“你现在就回去。如果真的要投降,明天一早,便率领所有人马出城投降。否则,你也不必做什么了。”
段至纯朝呼延必显拜了拜,离去了。
当段至纯离去之后,一名部将忍不住问道:“段至纯真的要投降吗?”呼延必显毫不在意地道;“投不投降都不重要!投降我们就省了点力气,不投降的话,打就是了!”众将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呼延必显扫视了众人一眼,道:“虽然敌人有可能投降,不过我们却要做好战斗准备。各军继续赶制攻城器械,等候命令;斥候四面洒出,侦查敌人的一举一动。”众将抱拳应诺,随即鱼贯而出了。
第二天一大早,呼延必显便率领大军进逼城下。呼延必显已经想好了,等对方一个时辰,如果没有任何动静的话,便立刻攻城。
时间渐渐地过去,眼见一个时辰的时间就要到了。呼延必显缓缓拔出横刀,准备下令攻城。
就在这时,前方的城门突然打开。呼延必显本要下令攻城了,见此情景,当即打住,观察起来。
只见一身便服的段至纯领着十几个将领骑着马首先奔驰出城。紧接着近两万兵马奔涌而出。片刻之后叛军人马便全部涌出了城外,面对着燕云军。呼延必显好整以暇,倒要看看对方究竟想干些什么。
段至纯举起右手。众叛军将士当即放下了兵刃脱下了铠甲。随即段至纯等人策马朝呼延必显奔去,奔到呼延必显马前数十步处便即停下。纷纷翻身下马,徒步奔到呼延必显马前。段至纯上前一步,双手捧起自己的宝剑,拜道:“罪臣率领全部兵马,向大明投诚!”
呼延必显翻身下马,走到段至纯面前,接过他的宝剑,高高举起。大明将士齐声高呼:“万岁!万岁!万岁!”呼延必显对段至纯道:“我接受你们的投诚!”段至纯抱拳拜道:“多谢将军!”
史连城接到呼延必显的报告,得知段至纯率领麾下兵马投降了,十分高兴。就在这时,一名亲兵军官奔了进来,兴冲冲地禀报道:“大将军,陛下到了!”史连城大为惊喜,当即站起身来奔了出去,刚出大厅,便看见一身便服的大哥面带微笑地迎面走来,身边跟着许多密卫和飞凤女卫,领头的便是众位嫂子之一的颜姬嫂子。
史连城不由得激动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奔到杨鹏面前,拜道:“小弟见过大哥!”杨鹏扶起武松,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兄弟,辛苦了!”史连城呵呵一笑,抱拳道:“小弟分内之事,没什么可辛苦的!”随即朝颜姬抱拳道:“嫂子好!”颜姬微微一笑,行礼道:“见过叔叔!”
史连城领着杨鹏和颜姬走进了大厅,杨鹏随便在一张茶几边坐了下来。杨鹏这么坐,史连城和颜姬便不敢就坐了。杨鹏见两人站着,笑道:“这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