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桑关上房门回到了房间中。想起了之前的事情,深更半夜,黑衣人突然出现,他还以为是哈农等人派来的死士,却没想到竟然是燕云人。随即心头一凛,暗道:‘燕云人冒险把我劫来究竟想干什么?我并非主将,把我抓来完全没有用处啊!总不至于想要用我去和松赫交换什么吧?燕云人若是这样想,那可就太笨了!’
突然朵桑想到了一个可能,面色唰的一下煞白了,随即有觉得不太可能,喃喃道:“那燕王就是再狡猾也不至于想到我们和松赫之间有所龃龉吧?可是,他为什么要派人冒险将我劫来呢?”一时之间朵桑也想不明白,只是下意识地感到十分不安,倒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己方的大军。……
大清早,松赫正准备召集众将进攻西凉府。就在这时,一名军官心急火燎地奔了进来,急声禀报道:“大将军,不,不好了,我们看守朵桑和那个密使的士兵都被杀死了,朵桑和那个密使都失踪了!”
松赫等人大惊,松赫霍然而起,愤怒地问道:“是谁?是谁干的?”军官摇了摇头。占堆道:“这肯定是哈农那些人做出来的!”松赫深以为然,不由的怒不可遏,冲占堆道:“占堆,你立刻带人去捉拿哈农这一干叛逆!”占堆大声应诺,大步朝外面走去。
“等一下!”松赫突然叫道。已经走到门口的占堆停了下来,转过身来,躬身问道:“大将军还有何吩咐?”松赫面露思忖之色,喃喃道:“这样一来,恐怕会酿成内乱,内乱一起后果不堪设想!”占堆大急:“大将军,这些人胆大包天,现在敢杀死守卫劫走要犯,以后肯定会起兵谋害大将军啊!”
松赫眉头一皱,犹豫了一下,说道:“还是不妥,此事还是让陛下来处置比较好!那时就算出了什么乱子,也就不关我的事了。”占堆突然心头一动,奔到松赫面前,躬身道:“大将军,我倒有一个计策,可以兵不血刃解决了这一伙的叛逆,倒不用麻烦陛下!”松赫立刻流露出感兴趣的神情来,连忙道:“什么计策?快说!”
占堆道:“大将军,我们可以设下酒宴,请哈农等人入席,然后在酒席上解决他们。”松赫见他想出来的就是这么个计策,大感失望,摇了摇头,道:“这不行的。这些人干下了杀人劫囚的事情,自然对我高度防范,怎么可能来赴宴?这个办法行不通的!”占堆见松赫否决了自己的建议,不由的悻悻然。
松赫想了想,觉得如今除了退军雪山要塞再做处置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就在这时,一名风尘仆仆的斥候奔进了大帐,拜道:“小人拜见大将军!”
松赫和占堆看了他一眼,松赫道:“你是去胭脂山那边侦查的,有什么发现没有?”斥候道:“回禀大将军,胭脂山已经被燕云军攻陷了……”
松赫和占堆虽然预料阿旺他们那边的情况可能不乐观,然而听到了确实的报告,还是吃了一惊。松赫气急败坏地道:“阿旺和布桑是干什么吃的!”那斥候继续道:“我们获得消息,阿旺将军和布桑将军以及近六万兵马已经全军覆没了!杨贵率领的燕云大军已经进入胭脂山了,此刻说不定已经过了胭脂山了!”
松赫和占堆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地模样。松赫慌乱地道:“不好不好!燕云主力此刻来到,我军已经没有机会了!”随即恼恨起哈农朵桑等人来,骂道:“都是这一伙叛逆,与我做对不遵将令,才会致使这场大战功亏一篑!哼,等到了陛下那里,倒要看看你们如何交代!”随即对占堆道:“立刻传令下去,大军即刻往雪山要塞撤退!”占堆也不喊打喊杀了,连忙应诺一声,奔了下去。
命令传遍了所有军营,吐蕃将士们都慌乱地行动起来,准备撤退。哈农有些不安,觉得这场大战功亏一篑,己方众将领实在是难辞其咎啊!不过随即又想:‘若不是你松赫倒行逆施在前,我等又怎会不得已而采取自保举措?所以归根结底还是你松赫的错!’接着便想:‘这一次回去,松赫定然会到陛下面前告刁状,这一点可不能不提前准备!’……
杨鹏和耶侓观音在玄甲战骑的护拥下奔上城外的山丘,朝南边眺望,只见数十万吐蕃大军正在南侧,烟尘荡荡,队伍蜿蜒好似游龙。杨鹏扭头冲耶侓观音笑道:“观音的计策成功了!”耶侓观音冷冷一笑,轻蔑地道:“这种情况下居然还在内斗,吐蕃人不足为惧!那松赫虽然有些将才,可是却心胸狭隘小肚鸡肠,成不了大器!”杨鹏笑道:“能让观音看得上眼的,天下本来就不多!”耶侓观音看向杨鹏,笑道:“大哥就是其中之一!”杨鹏哈哈大笑。
耶侓观音看了一眼正在南撤的吐蕃大军,问杨鹏道:“大哥,现在怎么办?要追击吗?”杨鹏摇了摇头,抬手指了指吐蕃大军的后队,说道:“吐蕃人防备着我们追击呢!追击的话,只怕难有斩获。”看了一眼耶侓观音,说道:“我军这段时间连续做战,已经非常疲惫了,就让大家好好休息吧,不折腾了。”耶侓观音笑着点了点头。
杨鹏深吸一口气,笑道:“今天的空气真是格外清新啊!”……
当天傍晚时分,负责监视吐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