嵬名休哥等人震惊莫名,嵬名休哥急声问道:“攻击你们的是什么人?是燕云军吗?”
尼亚兹却摇头道:“不,不知道!”
嵬名休哥眉头一皱,随即心中灵机一动,连忙指着城外的燕云军问道:“是那样的军队吗?”尼亚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见了正列阵在城外的大军,面色悚然一遍,瞪眼大叫道:“就是他们,就是他们!袭击我们的就是他们!这些家伙简直比沙漠里的豺狼还要凶悍!”
嵬名休哥的心直往下沉,皱眉喃喃道:“没想到,没行到他们居然,居然料到我会向大辽求救,而实现设下了埋伏!”随即心中一惊,脸上变色道:“这么说的话,燕云军今天这一整天攻击的不温不火,分明就是在麻痹我们,同时也是为了防止我军出逃,而使得他们的伏击企图不能实现!好狡猾!”
就在这时,城外传来呜……呜……呜……长长的号角声。嵬名休哥全身一震,慌忙朝城外看去,却发现燕云军竟然收兵回营了。嵬名休哥原本还以为城外的燕云军会乘机发起猛攻,却没想到他们居然回营了,大大出乎意料之外,一时之间搞不明白杨延昭的意图。
其实杨延昭的意图说白了也没什么,不过就是等援军全军覆没的消息传遍玉门关后再进行进攻,那个时候定然要轻松容易得多了。
果然不出杨延昭所料,辽国援军全军覆没的消息很快就在玉门关中传开了。这支西夏残军之所以还能抵挡得住燕云军的猛攻,除了嵬名休哥宣扬的那些假消息之外,其中最重要的原因还是辽军的援军即将来到的消息。正是因为有希望,所以他们才能拼尽全力与燕云军鏖战。然而,盼星星盼月亮盼来的却是援军全军覆没的消息,这就好比一个溺水的人看见了一条大船前来搭救自己,欣喜无限,然而顷刻之间却眼睁睁地看见那条大船被漩涡拖进了海底,希望刹那之间被绝望所取代。
嵬名休哥等四处巡视,看见的都是士气低落满脸绝望之色的军官和士兵,不时还能听见哭声。整个玉门关一片哀鸿的气氛。
嵬名休哥停下脚步,望着城外灯火通明隐隐传出歌声的燕云军营,气愤地道:“原来你是在等我们不战自溃啊!”嵬名泰忧心忡忡地道:“大将军,我们不可能守得住了,得想办法撤退才行!”嵬名休哥皱眉点了点头,连一向反对撤退的嵬名虎熊此刻竟然什么话都没说,紧皱着眉头,一副愁苦的模样。
嵬名休哥朝城外的燕云军营望了一眼,冷冷地道:“杨延昭想要等我们自己士气垮了再来一鼓作气消灭我们,哼,我绝不会让他得逞!”扭头对众将道:“杨延昭会在明天一早对我们发动全面进攻,如今士气已经垮了,明天更没法打了!我决定,就在今夜率领所有兵马从西门突出重围,前往哈密力。”众将都点头表示赞同,其实大家都巴不得尽快离开这里。
将领军官们将嵬名休哥的命令传了下去,原本陷入绝望的西夏将士们不由的大喜过望,只感觉好像是在漆黑的夜晚中突然看到了一盏明灯,心中猛然涌起了一股希望。众将士在各自将军的率领下立刻行动起来,做好突围前的准备工作,人人劲头十足。
尼亚兹急匆匆找到嵬名休哥,气恼地质问道:“你为何要撤退?”
嵬名休哥见他如此当面质问自己,心中不悦,其他众将也都流露出气恼之色,只是对方是米尔斯大将军的人,谁都不敢冲他发作。嵬名休哥淡淡地道:“如今这样的局面,除了撤退,别无他法。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只能放弃玉门关!”
尼亚兹大声道:“我不许你撤退!”
嵬名虎熊忍不住道:“你有什么资格来命令我们?”尼亚兹一愣,暗道:‘他们投诚的是大将军,我确实没有资格来命令他们,可是大将军对于玉门关十分看重,可不能就这么说放弃就放弃了。’一念至此,便道:“我自然没有资格命令你们,米尔斯大将军总有资格了吧,米尔斯大将军要玉门关,你们必须守住,若是守不住,米尔斯大将军一定会降罪于你们!”
众将面面相觑,心中忐忑,他们知道尼亚兹说的是实情,放弃玉门关容易,只怕面对米尔斯大将军就不容易了。纷纷看向嵬名休哥,看他怎么说。嵬名休哥站了起来,说道:“米尔斯大将军的命令我们自然要遵守,然而米尔斯大将军此刻却在哈密力,对于这玉门关的情况根本就不了解,更不了解你那支应该来支援我军的军队已经全军覆没了!”尼亚兹听到这话,不由的忐忑不安。
嵬名休哥继续道:“尼亚兹将军一万兵马仅仅半个时辰不到就被燕云军杀得七零八落全军覆没,而我们独自面对燕云主力数日,表现难道还不够好吗?”尼亚兹无话可说。嵬名休哥道:“如今的局面,就算我军不撤退,也绝对坚持不到明天黄昏,因此根本不可能等待米尔斯大将军的救援。既然继续守下去根本不可能守住,却为何要白白牺牲这么多的将士?这么荒唐的做法,米尔斯大将军一定是不会赞成的!”
顿了顿,看了一眼尼亚兹,尼亚兹的心意显然已经动摇了,于是继续道:“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