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赫放下酒袋,看了一眼众将,却没看见朵桑的声音,不由的问道:“朵桑呢?”众将放下酒袋,看了看周围,果然不见了朵桑的声音。赞普道:“刚才还看见的,这会儿到哪里去了?”正说话时,朵桑从外面进来了。
松赫问道:“朵桑,你到哪里去了?”朵桑躬身道:“末将去军营中统计伤亡人数去了。”松赫叹了口气,说道:“这一仗相比损失不小啊!”松赫道:“初步估计,回来的大军有超过十二万人马……”
众人一愣,都大感意外的模样,松赫急声问道:“你说什么,我们还有十二万兵马?”
朵桑点了点头,道:“这只是初步估计的兵力,相信还有一些军队还没有回到要塞中,加上那些军队的话,我估计应该会有十五万兵马回到要塞。”
朵桑站了起来,兴奋地道:“这么说的话,这么说的话,这一次咱们的损失也不是很大啊,也就损失了两万多人,我还以为会损失十万以上呢!”
朵桑皱眉道:“我估计当时突袭我们的敌军战骑可能,可能数量很少,说不定就只有两千玄甲骑兵。……”松赫那肯相信这一点,使劲摆手道:“不可能,绝不可能!若只有两千玄甲骑兵,怎么可能打败我们十八万大军?这绝不可能!”众将纷纷附和,都不愿意相信这一点。
朵桑皱眉道:“末将也不愿意相信这一点,不过末将在将士中间询问过了,所有人都只看见了黑衣黑甲的玄甲军,并没有看见其他装束的骑兵,另外,我军损失并不是很大,这也说明攻击我们的只有两千玄甲兵,他们人数少,在追杀的过程中自然所得战果就少!”
众将沉默不语,眉头紧皱,都不愿意相信朵桑所言,可是心中却知道朵桑所言是对的。想到己方十八万大军居然被对方两千战骑杀得大败亏输狼狈奔逃,只感到无脸见人,也惊叹于玄甲军的可怕威力。当时,虽然己方被大火烧得心惊胆战,可是绝大部分军队并没有乱,这种情况之下就算遭到数万骑兵突袭应当也能应对的了,可是那天晚上,那两千玄甲军却如同热刀切奶油一般接连撕碎己方军队的拦截,一往无前所向无敌,兵锋之锐利绝对可说的上是傲视天下当世无双!
赞普叹了口气,情不自禁地喃喃道:“早就听说燕云玄甲军乃是天下第一精兵,原本还不相信,如今我总算见识了,当真是如狼如虎所向无敌啊!”众将也不由得心有同感。
松赫眉头一皱,狠声道:“他玄甲军再厉害也就只有两千人,我就不相信咱们近二十万大军会打不过他们两千人!我已经军定了,大军休整两日,然后再向西凉府进发!这一次咱们必须加倍小心才行!”
众将都没有做声,经过了不久前的那一场惨败,大家都有些心灰意懒了。朵桑道:“大将军,我们恐怕没法再向西凉府发起进攻了,至少暂时没办法了!”
松赫眉头一皱,问道;“为何?”朵桑道:“我军新遭大败,士气十分低落,这个时候就算勉强出战,也难有战果。另外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们所有的粮草,在之前那场战斗中全都遗失了,没有粮草根本没法进军。”
松赫皱眉思忖片刻,对赞普道:“大将军,青唐还有粮草吗?”
赞普点了点头,说道:“青唐的府库还有三十万担粮草的储备,不过要运过来恐怕要差不多十天时间!”松赫道:“你立刻传令青唐调运粮草!”赞普觉得大军刚刚遭遇大败,士气低落,是否应该继续先前的计划应当请示陛下,不过转念一想,觉得既然松赫是陛下任命的大帅,自己又何必多此一举呢,好也好歹也好,反正有人顶缸就是了。一念至此,便起身应了一声,下去传令去了。
松赫望着帐外,兀自不甘心地喃喃道:“我就不相信,近二十万大军拿不下西凉府!”当天夜里,有消息从西边传来,说燕云军攻取了肃州。松赫得到这个消息,烦躁不已,一夜无法成眠,在大帐中来回踱着步。
不过第二天却有好消息传来了,从西部调来的五万精锐抵达了雪山要塞。这是松赫的嫡系部队,这支兵马一道,松赫登时信心倍增。现在他就只等着青唐的粮草运上来,便要再一次对西凉府发起进攻了。
时间便在这种焦急地等待中一天一天地过去,终于十天之后,来自青唐的三十万担粮草运抵雪山要塞。松赫迫不及待地下达了进攻的命令,令赞普防守雪山要塞,他自己则亲帅二十万大军出雪山要塞北上,继续去攻打西凉府。这一次,松赫更加谨慎了,每到一地便要令麾下将士仔细搜索以免重蹈覆辙。
大军没有遭遇任何袭扰,进抵了先前遭到伏击的那座镇甸外。只见原来的那座镇甸已然变成了一片焦黑的废墟,而天空中盘旋着无数的秃鹫,地上也有无数的秃鹫,正在争抢腐肉。
众将士不由的回想起那天夜里的遭遇,真是心有余悸啊。
松赫扬声道:“大军不要再此停留,绕过去!”二十万大军便绕过了这一片地区。随即继续向北行进,到了中午时分,一座巍峨的城池便在眼前了。松赫不由的豪情万丈,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