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浑身战栗,哪里还有当初在威胁杨鹏的气派?他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显然经过北港海战逃回来后,他一直没睡好。
刘祥龙看到杨鹏,无奈地闭上了眼睛。不过这个习惯了称霸海面的海盗头子还有几分傲气,见了杨鹏居然硬挺着不跪。杨鹏见刘祥龙硬气,笑了笑说道:“刘参将当真是不怕死?”刘祥龙身子发抖,脖子却是用力一挺,大声说道:“刘祥龙叱咤海面二十年,这条命早就不放在心上了。杨鹏你莫要张狂,你若没有那铁甲船轮船,哪里是我刘祥龙的对手?”
杨鹏笑了笑,说道:“好,够硬气,当真是个硬气的海贼!我杨鹏给你个痛快的,就在这定海城里将你斩了!”刘祥龙听到这话身子猛地一抖,闭着眼睛一声不吭。杨鹏笑了笑,眼睛有些发亮地问道:“刘祥龙,这座定海城里有多少银子?你若是老实说出来,我给你的妻妾子女一条活路,还给他们每人一百两去做小生意糊口!”
刘祥龙听杨鹏说不杀他子女,大义凛然的脸上一松。杨鹏又说道:“参将,若是你不说出藏银地点,被我的士兵搜出银子来了,我可是会派人去追杀你的子女的。”
听到这话,刘祥龙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在定海城囤银十几年,存了七百万两银子,都在府中的三个地窖里。王爷把我府中的假山炸了,自然就看到通往地窖的通道了。”
杨鹏在定海城搜了五天的城,掘地三尺,总算把刘家的全部财产统计清楚。抢完了刘祥龙的家产,杨鹏也没有把刘祥龙怎么样。杨鹏率领舰队回到了新竹,在新竹城中休息了两天。
此时是农历五月初,已经是盛夏,台湾的白天十分炎热。杨鹏白天躲在郑晖修建的“燕王府”里休息,随意翻看了几本古书。到了晚上,杨鹏带着亲卫出去逛了逛。
新竹晚上海风很盛,把陆上的炎热都吹散了。郑晖知道杨鹏出门,赶紧从参将府里赶了过来,陪杨鹏视察。
杨鹏检查了新竹的养猪厂,养羊厂,又提议到乡间看看。郑晖是个有水平的管理者,新竹的水利设施建的很完善。乡间除了有龙尾车灌溉,还建有水坝。水坝拦高水位后,郑晖从水坝后面形成的水库里修水渠出来,用水渠灌溉远离河岸的土地。
杨鹏骑马行在在乡野间,放眼望去只看到到处都是一片片的稻田,在月光下绿油油的。此时天气炎热,农民白天躲避烈日不出来劳作。到了晚上好多农民在田间锄草作业,到处都是忙碌的情景。
杨鹏信马由缰,带着亲卫一路往东走,走到了一大片茎叶低矮的作物面前。那植物从田垄上生出一片一片的叶子,每片叶子有小半个巴掌大。那一片区域,方圆几里,种的全是这种作物。
杨鹏仔细看了看,好奇问道:“郑晖,这种的是红薯么?”郑晖答道:“王爷说得没错,这是红薯。新竹的百姓比较富裕,要吃肉。养猪厂每天要消耗大量的猪食,我们鼓励农民在不适合种水稻的地方种植红薯,也种了几十万亩的红薯。”
杨鹏点了点头。红薯是从新大陆传来的作物。和玉米、马铃薯不同,红薯传入华夏后立即适应了华夏的土壤,获得了较高的亩产。在地狭人多的福建漳州等地,红薯在明末甚至成为了主要粮食作物,养活了当地许多人。
台湾的土壤和福建类似,多为红土,同样适合红薯的生产。但是到了富庶的江南一带,红薯就受到了冷遇。大量使用红薯后会造成腹胀等一系列不适,不适合作为主食,红薯的价格十分低贱。江南的百姓们栽种水稻收成很好,不愿意栽种红薯。
再往北红薯产量下降,也没有它在福建那样受欢迎。不过说红薯低贱那是相对于大米和面粉,如果在灾荒时节,红薯是可以救命的。杨鹏几年前就在福建引进了红薯,作为冬小麦收割完后栽种的轮种植物。收获的红薯大多由养猪场收购,也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农民的收入。所以杨鹏对这钟作物十分熟悉。
杨鹏看着那些红薯,若有所思,问道:“郑晖,这红薯在台湾一年产量有多少斤?”郑晖拱手答道:“王爷,台湾光照充足雨水充沛,若是管理得当,这一亩春薯能产二千五百斤,夏薯能产一千五百斤,合计一亩一年能产四千多斤。”
“若是把红薯作为主粮,这一亩红薯田就能养活四个成年人,十分可观。只是吃多了红薯肚子会不舒服,这年头只要有米吃,没人愿意吃薯。”
“好东西!明天早上让厨房做红薯粥给我喝!”杨鹏赞叹了一句,不再多说,掉转马头往其他地方骑去。农历五月已经是台风季节了,五十三艘轮船急着回天京新城往日本贩卖货物,往天京新城返程。杨鹏满载着从刘家那里抢来的银子,跟随船队回到了天京新城。
回到天京新城港口,杨鹏首先做的就是给参加这次战役的水手、炮手和士兵们发奖金。船队有二千多名水手,近六千名炮手和一万虎贲师士兵,每人发赏银十五两。杨鹏一下子赏了近三十万两银子下去,把凯旋而归的参战人员乐坏了。
这次战役伤亡极小,只有几十名士兵受伤。对于近两万参战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