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娘娘,燕王什么时候会接见在下?”
耶律寒雨道:“燕王有要事赶去燕京了,因此没法接见你们。”两人感到十分意外,心中也升起一些不满,觉得燕王明明可以在去燕京之前接见自己,却没有接见,如今人又去了燕京,把自己晾在天京新城,这分明就是轻视自己和自己背后的国家。两人心中虽然不满,可是却不敢表露出来丝毫。国与国之间,甚至天地万物之间都是如此,弱肉强食,强者为尊,弱者根本就没有尊严可言!
耶律寒雨将两人不自然的神情看在眼里,自然明白他们的想法,不由的暗自冷笑,说道:“你们也不必担心什么,燕王离开之前已经交代过了,关于你们的事情,有韩冰妹妹全权处理!今天就算了,你们先回客馆休息,明天吐蕃使者觐见,后天西夏使者觐见!”两人躬身应诺,随即退了出去。
两个人从燕王府出来,发现手下的随从也都被放了出来正在门口等候着,双方怒目相向,要不是有燕王府卫士隔绝双方,只怕双方已经打起来了。
两人默默地登上各自的马车,离开了燕王府。赞巴拉坐在马车之中,微皱眉头流露出思忖之色。突然,外面传来嘈杂声,有脚步声、马车声,还有手下随从卫士的叫骂声。赞巴拉连忙掀开车帘,只见是西夏使团众人追上来了,而自己手下的护卫和随从则纷纷拔出兵刃,满脸怒气,便要动手了,赞巴拉连忙喝道:“都别动!”正准备动手的众人突然听到赞巴拉的喊声,便按捺住了,不过弯刀并未入鞘,依旧怒瞪着对方。而西夏使团方面的人,却似乎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敌意。
只见李天昊的马车来到赞巴拉马车旁边停下,车帘掀开,露出李天昊的面孔,赞巴拉冷声嘲讽道:“难道李大人还不肯罢休?”
李天昊叹了口气,歉意地道:“在下那样做,也是迫不得已啊!”随即道:“丞相学识渊博,智深如海,想必能明白在下的苦衷!”赞巴拉冷笑道:“你是在效仿汉朝的班超。可惜你既不是班超,燕云更不是西域弱国,如此做法简直可笑!”
李天昊苦笑了一下,十分诚恳地道:“丞相大人,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如何?”赞巴拉其实也有此意,他虽然痛恨对方竟然来袭杀自己,但也明白对方那种做法也是迫不得已,同时他也希望能够稳住西夏方面不致事态失控,于是点了点头,说道:“咱们不如到天京大酒店中坐一坐吧。”李天昊十分高兴,随即让副手把大部分人带回客馆,赞巴拉也让副手将大部分人领回了客馆。两人轻车简从,相偕往天京大酒店而去。……
韩冰与耶律寒雨坐在耶律寒雨院子里的凉亭中下棋,韩冰持白棋,耶律寒雨持黑棋,黑棋已经对白棋形成了左右包抄的巨大优势,白棋只能是苦苦支撑。又下了几手,耶律寒雨的黑棋一举吞灭一片白棋,白棋的形势立刻变得七零八落起来,显然是兵败如山倒无力回天了。韩冰长长地吐了口气,把手中的白子扔回棋盅,苦笑道:“我又输了!”
耶律寒雨笑道:“韩冰妹妹进步很快呢,今天居然和我厮杀了这许久,相信假以时日,我便难以与韩冰妹妹抗衡了!”韩冰虽然在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胜过耶律寒雨,但也知道那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就在这时,蒋丽领着一个身着便服的密卫卫士过来了,禀报道:“启禀两位娘娘,负责监视吐蕃使者的卫士回来了。”那个便服卫士立刻上前来拜道:“小人拜见两位娘娘。”
两女的目光同时转到那个卫士的身上,耶律特里问道:“你是负责监视吐蕃使者的,可有什么发现?”
那卫士道:“吐蕃使者离开后不久,西夏使者便追上了吐蕃使者。两人刚开始还很有敌意,可是很快似乎就和解了,随即两人遣走了大部分的随从,去了天京大酒店。两人在天京大酒店中包下一间包厢,属下化装成小二送酒水进去,亲眼看见他们满脸笑容关系十分融洽的模样,似乎已经完全化敌为友了。”
耶律寒雨和韩冰互望了一眼,神情都十分意外的模样,梁红玉问道:“听见他们说什么了吗?”卫士道:“小人进去送酒水的时候,他们已经停止了说话,而我们潜伏在隔壁的人也没能听清楚他们的说话,他们说话的声音很低。”
韩冰皱起了眉头,问道:“你还有什么没有报告的吗?”卫士道:“没有了。”梁红玉道:“你们继续监视,有任何情况,立刻回报。”卫士躬身应诺,退了下去。
韩冰看向耶律寒雨,皱眉道:“耶律姐姐,我觉得此事有些不同寻常。”耶律寒雨点了点头,道:“吐蕃是打着吞并西夏的主意出使我们燕云的,西夏使团显然是感觉到了危险,所以才会突袭突波使团,希冀凭借冒险一搏而一举改变局面。然而如今形势的发展与我们之前的预料似乎完全背道而驰了!”
韩冰皱眉道:“那个赞巴拉究竟想干什么,他难道想要违抗他们皇帝的命令不成?”
耶律寒雨皱眉道:“看来这个赞巴拉很不简单啊!他不是一个只会愚忠的大臣,而是一个有勇有谋有担当的大才,说不定他真的会背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