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回事?”说着人已经奔出了大帐,众军官也都奔出了大帐。一到大帐外,赫然看见辕门处一片混乱,己方将士正惊慌失措连滚带爬地倒奔回来,而他们的后面则是汹涌而入杀气腾腾的燕云铁骑!哈农等人悚然一惊,一个军官难以置信地叫道:“是燕云军!”哈农扯着嗓子吼道:“快,快组织各军给我反击!”
然而燕云军已经形成席卷之势,吐蕃军已然兵败如山倒,那里能够组织得起来反击啊。转眼之间,燕云战骑已经蔓延到营垒各处,到处都是惊恐奔逃的吐蕃将士,哈农眼见局势已经不可收拾,慌忙率领亲兵朝侧门冲去。然而还没奔到侧门处,一支燕云战骑突然从一侧冲了出来,一时之间马蹄声喊声大作。哈农大惊失色,还未反应过来,双方便已经混战起来。
吐蕃军拼命厮杀,想要突围出去,奈何眼前这些黑衣黑甲黑披风的燕云战骑实在太过强悍,长枪洞穿吐蕃人的胸膛,长刀砍飞吐蕃人的头颅,吐蕃军不仅突围不出去,反而像是撞在猛虎爪下的鹿羊一般,一个个被杀得血肉横飞摔倒在血泊之中。
转眼之间,哈农麾下的亲兵便死伤殆尽,眼见凶悍的玄甲战骑四面八方围拢上来,马槊横刀一起指向他身体各处。哈农处于枪林刀山的包围之中,真是连一个小手指头都不敢稍动一下。
……
战斗仅仅持续了不到一个时辰就结束了。哈农被押到了占金国、石平面前,身后的两个燕云玄甲军军士猛然用力下压,哈农止不住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心里升起屈辱的感觉,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是被两个玄甲军摁住肩膀,哪里站得起来。
占金国问道:“你会说汉话吗?”
哈农瞪向占金国,用汉语无比愤怒地叫骂道:“你们背信弃义,卑鄙无耻!”占金国淡淡地道:“沙场之上只有胜败,没有什么卑鄙不卑鄙的!”看了哈农一眼,嘲讽道:“你们吐蕃人背信弃义的事情做得难道还少吗?”哈农无言以对,只是怒瞪着占金国。
占金国问道:“你们吐蕃军究竟有多少进入卓洛和南军司和西寿保泰军司?”
哈农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一边。占金国大怒,一把拔出横刀,踏前一步,把横刀架在了哈农的脖颈上,冷声道:“你若不说,这颗脑袋马上就会分家!”哈农回过头来看向占金国,瞪眼喝道:“要杀就杀,啰嗦什么!”
占金国看着哈农的眼睛,只看见愤怒和不屈,却没有丝毫的惧意,不由的心中敬佩。回刀入鞘,淡淡地道:“不愿意说就不说吧,其实你们吐蕃人来多少人都没有关系。”语气之中充满了轻蔑和自信,哈农只感到心脏被狠狠地刺了一下,挣扎着叫喊道:“大将军一定可以打败你们,一定可以打败你们!”
占金国挥了挥手,两个玄甲军士将他拖了下去,可是他兀自不停地叫喊,声音渐渐远去,最后终于听不见了。
占金国对石平道:“你率五千战骑留守此处,我率领其他战骑奔袭卓洛城!”石平皱眉道:“我依旧觉得如此做法不妥!”占金国瞥了他一眼,道:“你不必担心什么,大哥若是怪罪下来,自然由我一力承当!”石平没好气地道:“将军说这话,把我石平看成什么人了!大哥若要怪罪,自然是我们二人一同承担!我只是担心咱们这样的做法会不会打乱了燕王的计划!”
占金国流露出思忖之色,说道:“大哥给我们的命令是伺机夺取西寿保泰军司和卓洛和南军司!”看了一眼石平,“至于其他的,我们何必考虑那么多!大哥也许不想现在就和吐蕃人动手,可是也有可能并不把这当回事,也许大哥更在乎我们能不能夺取西寿保泰军司和卓洛和南军司!这些事情全都是不确定的,我们没必要自寻烦恼,只管按照命令行事就是!至于后面的事情,就不是我们这些武将该考虑的了!”石平不禁觉得杨再兴说的也有道理。
占金国不耐烦地道:“好了,这件事就不要再讨论了,就按照我说的做!”
当天稍晚些时候,占金国便率领一万七千战骑离开了柔狼山,从柔狼山与零波山之间的狭长地带过去,来到了黄河岸边,只见一座浮桥浮在黄河的浊浊波涛之上,随着黄河水载沉载浮。杨再兴十分兴奋,他没想到黄河上竟然还有一座浮桥在,当即率领大军通过浮桥渡过了黄河。随即一万七千战骑狂飙突进,朝卓洛和南军司所在地,卓洛城席卷过去。那卓洛城,在咯罗川西岸,虬六岭东麓,城池不大,规模仅仅相当于中原的一座小镇,不过由于位于河西走廊东段的必经之路之上,因此战略地位十分重要。
咯罗川治所大堂之上,赞卜太背着手站在那里大声说话,而一名书记官则坐在一旁飞快地记录着他的言语。只听赞卜太道:“臣不负陛下重托,已经夺取了卓洛和南军司和西寿保泰军司,此并非臣之功劳,实在是陛下威德所致!不过我军虽然接连大胜,将士们却由于水土不服,十亭中病倒了三四亭,因此不得不就地驻扎休整!前线战况便是如此,臣在千里之外恭祝陛下圣安!”
几乎就在赞卜太说完的同时,书记官也写完了,拿了起来,来到赞卜太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