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征黑成笑道:“都督和大将军言谈甚欢。都督特别令末将前来邀请少都督及诸位将军赴宴。”嵬名尽忠感到有些奇怪,问道:“父亲要我们也去?”
那征黑成道:“都督说诸位平时多有冒犯大将军之处,因此要诸位也到酒宴上向大将军敬一杯酒,赔一个罪!”嵬名尽忠十分不乐意的模样。那征黑成取出一支令箭,双手呈上,说道:“这是都督要末将带来的令箭!”那征黑成朝亲兵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立刻上前接下令箭,转呈给了嵬名尽忠。
嵬名尽忠拿过令箭,看了看,认得确实是父亲随身携带的都督令箭,不由的心中郁闷,暗道:父亲料到我不愿去赴那个狗屁酒宴,所以便让他把令箭带来了,哎,这便是军令,我如何能够违抗?
收了令箭,对那征黑成道:“既然父亲相召,我等自然不会违抗,这便走吧!”那征黑成连忙做了个请的姿势。嵬名尽忠等纷纷起身,朝帐外走去。
那征黑成引领着嵬名尽忠等人一路往大将军府而去,不久之后便来到了大将军府门前。此时,欢饮的声音正不断从里面传来。那征黑成首先翻身下马,朝众人鞠躬道:“诸位请随我来。”众人纷纷下马,跟随那征黑成走进了大门。嵬名尽忠抬起头来,却不见大厅上有一个人,不禁感到有些奇怪,问道:“父亲他们在哪里饮酒?”那征黑成朝后院方向引路,同时说道:“都督和大将军正在后院饮酒。”这时,又有欢饮的声音从后院传来,嵬名尽忠等不疑有他,跟随那征黑成直往后院走去。
嵬名尽忠等一走进后院,大将军府的大门便轰然关上了。嵬名尽忠等人跟随那征黑成来到后院的一座水榭边,只见水榭中摆着一张圆桌,圆桌上酒水佳肴,十分狼藉,大将军嵬名济坐在上首,神色冷峻,却不见嵬名尽义的身影,圆桌边的一张凳子翻倒在地,凳子上及凳子所在的地面上有一大滩鲜血,触目惊心。
嵬名尽忠等人不由的心中咯噔了一下,嵬名尽忠停下脚步,其他人也跟着停下脚步。嵬名尽忠看向那征黑成,喝问道:“我父亲呢?”
水榭中传出嵬名济冷冷的声音:“好大的胆子,见到本部大将军不跪,该当何罪?”嵬名尽忠等面面相觑,嵬名尽忠上前一步,焦躁地喝问道:“我父亲呢?”
嵬名济朝身旁顶盔掼甲手按刀柄的嵬立康看了一眼,后者立刻将一个圆滚滚的物体掷出了水榭,咕咚一声落在嵬名尽忠等人面前,滚了几下才停住。嵬名尽忠等人打眼一看,吃了一惊,因为对方掷出来的物体竟然是一颗人头!再仔细看了看,认出来人头竟然是不久前前来赴宴的嵬名尽义!这一下众人大惊失色,纷纷拔出了腰间弯刀,嵬名尽忠拿弯刀指着嵬名济怒吼道:“你竟敢杀我父亲,我要将你碎尸万段!上,杀了他!”身边众将立刻朝水榭冲去。
然而才奔出没几步,一旁的树丛中便突然飞出一蓬箭雨,众将猝不及防纷纷被射倒在地。嵬名尽忠眼见随行众将转眼之间全都命丧当场,又惊又怒。就在这时,树丛中冲出几十名大将军府亲兵,将嵬名尽忠团团包围起来,手中强弩全都对准了他。
嵬名尽忠愤怒已极,瞪着嵬名济狠声道:“你杀了我们,定州军会将你们碎尸万段!”嵬名济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的味道。嵬名尽忠只感到不知所措,又感到十分愤怒,想要拼命,可是被几十支强弩指着,不敢有丝毫妄动。
嵬名济站了起来,走出了水榭,嵬立康跟随其后。嵬名济走到嵬名尽忠面前,突然愤怒地吼道:“我身为大将军,统领包括定州在内的所有兵马!你们父子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我的手下,是我的狗!居然胆敢对我不敬,真正是死有余辜!”那神态,那语气怨毒到了极点,让人心惊不已。
嵬名济冷冷一笑,嘲讽道:“指望定州军为你们报仇!哼,还真将定州军当成你们自家的私军了!别搞错,定州军是大夏的军旅,隶属于我右厢朝顺军司,是我右厢朝顺军司大将军嵬名济的兵马!除掉了你们这些个胆大妄为忤逆作乱的家伙,定州军只会听我的号令,绝不会反我!来啊,斩了这个犯上作乱的叛逆!”
嵬立康大声应诺,大踏步上前。嵬名尽忠见对方来势凶猛,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随即双目一凝,右手一紧手中弯刀,便想同对方拼命了!就在这时,旁边两个端着强弩的亲兵扣下了扳机,啪地一声大响,两支箭矢飞出,一射向嵬名尽忠胸口,一射向嵬名尽忠腹部,如此近的距离,嵬名尽忠根本不可能闪避,胸口小腹瞬间中了一箭!嵬名尽忠闷哼一声,踉跄后退两步,单膝跪下!抬起头来看向面露得色的嵬名济,愤怒地骂道:“你,你卑鄙!!”
嵬立康大踏步奔到嵬名尽忠面前,大叫一声,手中弯刀猛地斩落下去,咔嚓一声,一颗大好头颅,滚到了地上。嵬名济看着眼前的几具尸体,冷冷一笑,随即扬声道:“立刻携带这些叛逆的头颅,随我前往军营号令三军!”众人齐声应诺。
不久之后,军营中代表集合的鼓声大响起来,营中的将士们听到鼓声,立刻放下手头的事情,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