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马,朝军寨眺望,只见军寨上空飘扬的一面大旗上,赫然绣着‘燕云’两个张牙舞爪的大字。众人心头一惊,嵬名虎熊禁不住叫道;“燕云?!难道狼山要塞也丢了!?”
嵬名守忠连忙道:“我们不要靠近,要是被燕云军发现了,我们就危险了!绕过去!”嵬名虎熊没好气地道:“狼山险峻,除了当面这条路,根本就无路可走!绕过去之后该怎么办?”嵬名守忠道:“我知道狼山中有一条小路,十分荒僻,大队人马携带辎重虽然无法行走,不过我们几十个人是没有问题的!”嵬名虎熊眼睛一亮,喜道:“还有这样一条路!太好了,我们快走吧!”其他人却没有行动,看向嵬名休哥,嵬名虎熊见状,不由的也看向嵬名休哥。
嵬名休哥望着远处的狼山要塞,长叹了一声,收回目光对众人道:“走吧!”众人默不作声,纷纷调转马头朝北方行去。……
燕云军一举攻占狼山要塞,整个乌拉海地区便全部落入燕云的掌握中了。随即杨鹏留下三千人守备乌拉海城,留两千人守备狼山要塞,他自己则率领大部队继续进军。三天之后,大军便抵达了位于黄河分流处的顺化渡口。过了顺化渡口,大军便可沿着黄河大几字左边顺流而下。顺化渡早在之前燕云战骑突袭西夏援军时就已经攻占,因此大军到此不必战斗,不过位于顺化渡口南边八十里外的顺化堡垒可就得费力攻打了。当时杨鹏和耶律寒雨制定的做战计划是,伏击歼灭西夏援军,然后顺势夺取顺化渡口,如果情况允许的话,连顺化堡垒也一举夺取了。可是当时燕云军夺取了顺化渡后却发现顺化堡垒的西夏军已经察觉到了己方的行动,因此便放弃了立即夺取顺化堡垒的计划,先集中精力消灭乌拉海地区的西夏军。
燕云大军过了顺化渡口,随即水陆并进南下,滚滚兵潮直逼顺化堡垒。然而此刻杨鹏却在担心南边的局势,不久前消灭了乌拉海地区的西夏军,可是却从那些俘虏的口中进一步证实了南边的战况,吐蕃军已然大败而走,李清霞已经摆下了一个巨大的口袋就等着燕云军入瓮,形势对于西夏方面十分有利。南边的情况也不知道究竟怎么样了?杨延昭、高虎他们是不是已经战败?
杨鹏收拾了心情,将这些担忧暂时抛到脑后。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即便是最坏的情况也要坚持南下,只有用摧枯拉朽的进攻才能最大限度的减少南方失利所带来的损失。这几日,杨鹏和耶律寒雨除了考虑进攻策略之外,也在考虑之后如何稳定局面的策略,均感觉若杨延昭高虎大败了话,便只有从秦凤路调来军队稳定局面,可是若敌军以一支精锐抢在秦凤路援军抵达前抢占了延安府,那么整个形势便对己方十分不利了。……
嵬名休哥等人从小路穿越了狼山,随即兼程南下。赶到黄河岸边时,远远看见燕云水陆大军正浩浩荡荡往南方开进,不由的心头大震。随即避开燕云军,抄小路朝顺化堡垒赶去。赶到顺化堡垒时,已经是晚上了,几十个人不禁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守卫顺化堡垒的是嵬名休哥麾下的一名战将,名叫李雄,见嵬名休哥到来,十分欣喜,连忙将自己的官署让给嵬名休哥做了行营,与此同时,先一步逃到顺化堡垒的嵬名泰也来拜见嵬名休哥。
嵬名休哥坐在主位上,长吁短叹了一番,情不自禁地喃喃道:“真好像噩梦一般!几天的时间,整个乌拉海地区便沦陷了!我等好似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嵬名虎熊想说几句硬气的话,却根本说不出来,就连他这种凶猛无畏的悍将也被燕云军打得没脾气了!“
嵬名休哥看向李雄,问道:“顺化堡垒有多少守军?”李雄道:“共计两千人马。”
众人都皱起了眉头,嵬名虎熊没好气地道:“面对燕云军,两千人都还不够塞牙缝的!”嵬名泰道:“大将军,不如,不如我们放弃顺化堡垒,退到克夷门或者楼博贝。”楼博贝,位于顺化堡西南三百余里大漠深处的一片绿洲之中,是所谓白马强镇军司的所在地,领军主将名叫李兴国,西夏皇室成员;西夏之所以在那里设置了白马强镇军司,固然是因为楼博贝的战略位置,楼博贝西边有两条狭长的绿洲走廊,西北那条可以直达拥有两个巨大湖泊的黑水镇燕军司,也就是现在内蒙古额济纳旗附近,而往西南的那条则可直达甘肃军司所在地,宣化府,也就是张掖。
白马强镇军司除了战略地位重要之外,还是西夏境内一处最重要的食盐产地,所谓的吉兰泰盐池就在这里。克夷门,位于顺化堡垒南边两百余里处,是右厢朝顺军司所在地,与黄河东岸的省嵬城一道构成了西夏国都兴庆府北面最后的屏障。克夷门这一线若被突破,燕云军便可直达定州,而定州以南几十里就是西夏国都兴庆府了。
嵬名休哥叹了口气,“那些都不是我的地盘,我们要是离开了这里,就真的变成了丧家之犬了!”顿了顿,皱眉道:“再则,这顺化堡垒,地方不大,地位却十分重要,我们必须坚守这里!”此时,嵬名休哥已经打定主意不再逃跑了,如果守不住顺化堡垒,就死在这里,也好过逃到别人的地盘上被别人耻笑。
李启云皱眉道:“大将军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