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血水,契丹军将士挡者披靡,无一合之将,血肉横飞,人仰马翻!杨鹏他简直就像是一个可怕的杀神,而燕云战骑则好似猛虎群狼,挥舞着锋利的爪牙,肆意收割契丹军将士的生命!
契丹军抵挡不住如此凶猛的冲杀,败退下去。杨鹏率领骑兵一路追杀,又杀死杀伤契丹军无数,亡命奔逃的契丹军就好似惊弓之鸟一般。燕云军早已经停止追击了,可是心中惶恐的契丹军将士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狂奔猛跑,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直到跑进了营寨,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耶侓虎城惊魂甫定,回想刚才的经历,觉得敌人不过只有两三千骑,己方两万余人马居然被杀得大败亏输狼奔豕突,真是太也丢人,怒声骂道:“都是废物!都是废物!”众将羞愧不已,垂下了脑袋。
耶侓虎城对韩常喝道:“去统计一下,看损失了多少兵马?”说完这话便回大帐去了,众将紧随在后。来到大帐中,耶侓虎城猛地转过身来,十分气恼地道:“没想到杨鹏竟胆敢率领数十骑突袭我军大营!”看向达懒,“达懒,你是怎么值夜的,杨鹏已经杀到了我的大帐,你居然还无知无觉!真是饭桶!”达懒心中惶恐,连忙跪下请罪:“是末将失职了,还请大王恕罪!”
耶侓虎城眼睛一瞪,“恕罪?哼,没那么容易!你犯了这么大的错误,造成了这么严重的损失,若不杀你,军法何在!来啊!”门外的亲兵立刻进来了,齐声行礼道:“在!”
耶侓虎城指着无比惶恐的达懒喝道:“把达懒拖下去,砍了!”众亲兵立刻上前,扭住达懒的双臂便要往外面脱去。达懒惶恐得不得了,挣扎着求饶道:“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非是末将大意,实在是敌人太狡猾了!”耶侓虎城哪里肯信,冷冷一笑。众将都不禁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纷纷向耶侓虎城求情,娄室道:“大王,达懒将军确实没有疏失的地方,我等都看到达懒将军在事发之前还亲自带兵巡夜!虽然此次损失不小,但达懒将军毕竟没有过错,若就这么斩了达懒将军,只怕会令将士们心寒啊!还请大王三思!”众将纷纷附和,达懒眼巴巴地看着耶侓虎城。
耶侓虎城见众将竟敢替达懒求情,更是勃然大怒,一拍案桌,喝道:“本大王军令,你等也敢违抗吗?”众将心头一凛,噤若寒蝉,不敢再说话了。
不过耶侓虎城自己转念一想,觉得就这么斩了达懒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可是要放了他,这口恶气可就没发泄处了,于是扬声道:“我暂且不杀你,先打你二百军棍让你知道军法威严!”达懒心里一喜一忧,喜的是总算保住了这条性命,忧的是不知道二百军棍自己是否熬得住。
耶侓虎城一挥手,喝道:“拖下去,行刑!”众亲兵将达懒拖了下去,这时韩常正奔进大帐,看见眼前的情景,一时也不敢向耶侓虎城报告伤亡了。随即噼里啪啦棒打皮肉的大响便传来了,与此同时,达懒杀猪似的惨叫声也一下一下传来。
耶侓虎城听到达懒的惨叫声,心中更恨,忍不住骂道:“真是饭桶!大辽国的勇士死都不怕,挨几棍子有什么大不了的,居然如此惨叫!”随即大声喊道:“给我重重地打!重重地打!”登时噼里啪啦的响声更响了,达懒叫得更加凄厉,闻者都不由得心惊胆战。渐渐地,达懒的惨叫声小了下去,到后来几乎都听不见了!众将面面相觑,都不禁想:达懒不会就此死了吧?!
片刻之后,一名亲兵进来报告:“大王,达懒将军已经昏迷过去,剩下一百棒还要不要打?”耶侓虎城的怒气已然消了大半了,说道:“算了,带下下去治伤吧。”亲兵应了一声,奔了下去。
达懒趴在行军塌上,光着身子,后背臀部血肉模糊的,达懒兀自在那里哼哼唧唧,不过声音很小,看他那样子只怕是一条命去掉了五六成了,一个年老的医官正在为他上药,紫黑色的药膏渐渐地覆盖住了那血肉模糊的皮肤。
萧娄室走了进来,看见达懒的惨状,不由的有些心惊。达懒睁开朦胧的眼睛,看见了娄室,“你,你来了?”萧娄室道:“我来看看你。”随即走到行军塌边的一张小杌子上坐了下来。这时,那老医官已经为达懒上好了药,退了出去。
达懒一脸庆幸地道:“总算捡了一条命!”
萧娄室道:“南院大王大王开恩,免了你后面那一百军棍,否则你这条命就没有了!”达懒哼了一声,“本来就不是我的过错!各处巡逻,各处警戒,均是南院大王亲自布置的,我又没有丝毫懈怠,可是出了事情之后,却全都怪罪到我的头上!哎,咱们这些做部下的就是如此,罪过都是咱们的!”猛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忙道:“其实我也没有怨怪大王的意思,兄弟你可千万别误会!”萧娄室哈哈大笑,“你当我是搬弄是非的汉人吗?放心吧,咱们两个之间的说话,是绝不会传入大王耳朵的!再说你只是发发牢骚而已,挨了一顿打,难道还不允许发牢骚吗?”达懒感激地笑了笑。
萧娄室奇怪地道:“军营警戒不可谓不严密,那燕王究竟是怎么摸进来的呢?”
达懒道:“事后我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