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十天之后,援军才会抵达!”李元通没有说话,心情十分沉重,他觉得要抵挡十天谈何容易啊,建议道:“大元帅,是否可以将李奉龙将军的部队调过来?”
李宗道摇了摇头,皱眉道:“他的部队如果调过来,左厢神勇军司和祥祐军司只怕就守不住了。若是只调一部分过来,又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抬起头来,朝山岭下的燕云军营地看去,皱眉喃喃道:“事到如今或许只有兵行险招了!”
燕云军回到营地,杨延昭立刻将所有骑兵集合起来,从中挑选出三千匹特别健壮的战马,然后仔细吩咐了一番。三千匹战马和三千名骑士立刻下去了。
半夜时分,李元忠、利风二人率领近万西夏战骑悄悄地从山岭上下来,与此同时,李宗道率领主力在山岭上做好了出击的准备。
李元忠、利风率领战骑缓缓靠近远处的燕云营寨,人衔枚马摘铃,近万人马行进之中静悄悄的。此时,月亮忽而躲进云朵忽而又出来,大地上忽明忽暗。
西夏军靠近了燕云营地,朝营地里张望,只见灯火如豆,静悄悄的,整个营地显然都在梦乡之中。李元忠激动起来,觉得报仇雪恨的时机终于到来了,扭头对利风小声道:“把辕门外的拒马搬开。”利风应了一声,招呼十几名士兵奔了过去,将摆在辕门前的拒马全都给挪开了。李元忠举起上前向前一挥,大声喊道:“跟我冲!”随即当先冲入辕门,近万西夏战骑猛发一声呐喊随着李元忠涌入了营寨。
西夏军一冲进营寨便四面撞入帐篷想要杀人,然而每一座帐篷却都是空空如也半个人影都没有,“这里没有!”“这里也没有!”“这里都是空的!”惊呼声此起彼伏。李元忠意识到不对劲,急声叫道:“快退!快退!”话音还未落,四周便突然传来了惊心动魄的呐喊声,同时无数火把四面八方涌来。
就在这时,破空之声大响起来,西夏将士登时人仰马翻。李元忠、利风大喊着率领军队向外突围,却撞在了陌刀军阵上。奔涌的势头立刻止歇,只见那一排排陌刀上下翻飞,刀光恍若一道刀墙!西夏军将士血肉横飞,惨叫声响成一片,即便是重甲骑兵遇上陌刀军也将极为不利,何况这些铠甲单薄分量有限的轻骑兵,刀光过处只见人马碎裂,血水飞扬!
与此同时,两侧的箭雨不断地落下来,西夏骑兵没有死在陌刀的刀锋之下,也死在了漫天飞舞的箭矢之中。惨叫马嘶声响成一片,西夏军两年倒退,根本无法突围。
利风大叫一声,催马直冲,想要冲出重围,厉天见状斜刺里冲了出来,截住他厮杀。两人都是使长枪,呼吼交锋十余回合,利风胆怯了,手上速度不由的慢了下来,厉天却是越战越勇,怒吼一声,猛地挺枪刺向其胸膛。利风想要闪避又想要格挡,一时之间手足无措,只听见咔嚓一声响,只见厉天手中的长枪已经洞穿了利风的胸膛。利风流露出十分恐惧之色低头看着刺穿了自己胸口的长枪。厉天奋力一挑,利风惨叫一声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四肢抽搐了一下便没了任何动静。
西夏将士本就心慌意乱,见此情景更是心惊胆战。
李天瑞横枪立马,扬声喝道:“降者不杀!不降者,杀!”
西夏军将士军心动荡,不知所措。李元忠见此情景,长叹一声,喃喃:“事已至此,再打下去不过是白白丢掉了性命,又有何益?”说着便将手中的兵刃抛了下来,落到地上呛啷一声响。
西夏军将士,见主帅扔掉了兵器,自然也忙不迭地也丢掉了兵器,随即西夏军将士纷纷下马跪到了地上。厉天带人将西夏军将士押了下去,萧峰则带人过来收拢兵器和马匹,这些都是战利品啊。
李宗道在山岭上虽然看不真切发生在燕云军营中的事情,却能看见四面八方突然出现了无数火把,李宗道的心不由得往下一沉。随即听见了激烈的交锋声,偷袭的军队显然已经陷入重围苦战之中。一旁的李元通急声道:“大元帅,我们快去接应他们吧!”李宗道皱眉摇了摇头,紧握着刀把的手掌因为用力过度都发白了,“不行,敌人有准备,我们下山不仅救不了元忠他们,还会自投罗网。”李元通知道李宗道说的有道理,不仅叹了口气,这声叹气中包含着许多无奈的味道。
又过了不久,厮杀声停止了,然后眼见着那无数的火把进入营地,然后火把接连熄灭,燕云营地又恢复了平静,就好像刚才激烈的战斗没有发生过似的。
又等了半个时辰,见无人回来,知道派出去的这万把骑兵全完蛋了,李宗道感觉胸口讶异得仿佛无法呼吸了,可是在众将士面前却不能有丝毫表现出来,在将士们看来他依旧是那个冷峻沉着的大元帅。
第二天一早,燕云军列开战阵准备继续进攻长城岭。就在这时,一名斥候飞驰而来,勒住战马,将一支小竹管呈上,“将军,紧急军情!”燕云军斥候在军前传递军情讯息时,往往不会口头传递,而是用纸条书信传讯,因为若是有不好的军情,嘴上说出来的话立刻就会被周围的将士们听到了,只怕会影响了军心士气。
杨延昭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