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营州细作传来了情报!”
耶侓观音立刻转过身来。一名女卫士上前,接过竹管,转呈给耶侓观音。耶侓观音接过竹管,捏碎泥封,倒出一个小小的纸卷来。摊开纸卷,只见上面写着:近日燕云军突然封锁营州港口,并且将许多巨大的箱子运上了数条大趸船,大趸船往南边海上开去,不知目的为何。
耶侓观音皱起眉头,“大趸船?大木箱子?杨鹏究竟想干什么?”转身看着地图思忖起来。突然转过身来,对一名部将下令道:“立刻通知萧天左,提高警惕,发现任何情况立刻报告,不要擅自行动!”部将应诺一声,奔了下去。
大辽国庞大的舰队还在向西开进着。那条最大的楼船仿佛一座在海面上运动的小山,正是萧天左的座舰。身着玄色铠甲、披着玄色披风的萧天左按剑立在甲板之上眺望着烟波浩渺的远方,他身后站立着他的长子萧邦和两名亲信部将,一个名叫冯林,另一个名叫萧左。萧天赐意气风发,充满了对即将到来的大战的期待。
“应该快到营州海面了吧?”萧天左问道。萧左看了一眼左边远处的一座栖息着无数海鸟的小岛,“这里是鸟岛,距离营州海面还有二十多里。”萧天赐笑问道:“你们说燕云军看见我们这么庞大的舰队会做何反应呢?”
冯林笑道:“一定会吓得动弹不得!”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一头苍鹰飞临船队上空,发出一声鹰啸。几个人抬头看去,萧邦道:“是公主的飞鹰传书!”萧天左点了点头。那苍鹰在舰队上空盘旋了片刻,随即径直朝萧天左的座舰落下来。肖邦举起右臂,苍鹰不偏不倚稳稳地落在萧邦的右臂之上。萧邦解下绑在鹰脚上的小竹管,将苍鹰放飞,随即将小竹管交给了父亲萧天赐。
萧天左接过竹管,捏碎封泥,倒出其中的纸卷,摊开来看了一遍,笑道:“公主实在是太谨慎了!居然要我等发现任何情况都必须上报,还不能轻举妄动!”
萧天左思忖道:“可能是大王发现了什么吧?”萧天左摆了摆手,“能有什么事?燕云军无非调来了援军,可是对于海上的我们来说却是毫无用处!”“父亲,是否先退到润州港口待命?”肖邦问道。“没那个必要!”萧天左道。抬头看了看天色,“今天时间尚早,入夜之前就能赶到营州港口,咱们先去捅他一家伙,给他一个下马威!”
“可是父亲,大王让咱们不要轻举妄动啊!”萧天左笑道:“公主小心过头了,再说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传我命令,全军加速前进,务必入夜之前对营州港口发起攻击!”三将齐声应诺。
舰队加快速度朝营州港口驶去,傍晚前抵达了港口的外海。港口中人突然看见辽国战船遮蔽了海面,纷纷大惊失色,随即现场慌乱起来,百姓们纷纷扔掉手头的事情,朝城里狂奔逃去;警报声划破天空,燕云军急忙往港口调动。
辽国舰队全速朝港口冲来,距离约一箭之地时,辽国舰队停下,随即只见一片火雨从辽国舰队中升起,随即落入港口之中。刹那间无数火头升起,转眼之间港口里便火光冲天了,货船、客船,以及码头上的附属建筑,全都陷入了熊熊火海。与此同时,战船上的重型床弩和小型石炮也在发挥威力,巨大的枪箭和石块呼啸着朝燕云军打来,许多燕云军被打倒在地,燕云军只得退出了港口。
辽国舰队着实肆虐了好一阵子,才调转船头,大摇大摆扬长而去。夜幕下,辽国舰队以中低速度返回润州港口。突然,站在楼橹上负责瞭望的士兵看见南方的海面上出现了许多战船,正朝这边全速驶来,吃了一惊,连忙拿起木棒敲响了铜锣。
警报声迅速在整个舰队传开,原本已经休息下的水军将士纷纷奔到自己的位置上,萧天左父子疾步来到甲板上朝南方眺望。此时明月刚刚升出海面,海面上波光粼粼恍如白昼,在远处的天际线上,无数小小的黑点正在迅速接近。萧邦兴奋地道:“一定是燕云水军!”萧天左狞笑道:“想来截击我们,简直就是来送死!”扭头对传令官道:“立刻传令冯将军萧将军,左右两翼给我包抄上去!”传令官应诺,当即以旗语向冯萧二将传令。萧天赐又对萧邦道:“传令中军舰队,正面突进!”
辽国庞大的舰队立刻调转方向,分左中右三路朝燕云舰队压来,气势恢宏无比。燕云舰队见突袭不成,赶紧调转方向向西南方向退去。“父亲,他们跑了!”萧邦道。萧天左冷笑道:“跑不了!传令各舰,给我全速追赶!”
辽国舰队穷追不舍,而燕云舰队则在前面拼命地逃跑。“父亲,燕云舰队怎么只顾逃命啊?会不会有什么圈套?”萧邦有些不安地问道。萧天左嘲弄地道:“在这一望无垠的大海之上,能有什么圈套?”辽国舰队追赶了一个晚上,两座仿佛双生子的岛屿出现在了前面的海面上。燕云舰队一头钻进了两座岛屿之间的海峡。
萧邦急声道:“他们钻进去了!”萧天左冷笑道:“这可真叫做赶狗入穷巷啊!到了这里就别想跑了!”随即对传令官:“传令萧将军的舰队绕过去,到前面给我堵截住他们!”传令官立刻用旗语传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