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鹏摆了摆手,“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当务之急是应对城外的契丹军!”看向种师道,“将军有什么意见。”种师道抱拳道:“上将军威震天下,我自然以上将军马首是瞻!”“既然如此,那我就当仁不让了!”
耶侓休哥率领五万骑兵进入了干不离的军营。干不离当即报告情况:“目前怀来府中有原守军三万人,种师道败退进去的三万人,以及三万燕云军,接近十万人马。”
耶侓休哥感到有一些意外,“城中有这么多燕云军?”“燕云军总共有五万人马过来。属下惭愧,先前着了杨鹏的道,被他两万人马从我眼皮底下穿插而过,才给两位大王的大军造成了那么大的麻烦!”
耶侓休哥摆了摆手,“这也不能怪你!哎,燕云军果然不愧是天下精锐一时之选啊!要是其他宋军也都像燕云军这样铁血悍勇,我们大辽国可就麻烦了!”干不离深有同感。
耶侓休哥思忖片刻,问道:“你们认为我们该不该强攻怀来府呢?”耶侓休哥问这话时,正巧韩德让换洗完了进来,听到耶侓休哥的问话,当即愤然道:“我军应当攻破怀来府,屠灭全城!”
耶侓休哥没有接话,看向干不离。干不离思忖片刻,皱眉道:“怀来府城高河阔,又凭依坨河,背靠大山,易守难攻。且城中钱粮充足,民风彪悍。若只有宋军驻守,倒也罢了,可是如今却有三万燕云军在此,而且上将军杨鹏亲自坐镇!我军人数虽多,但也优势不大,只怕很难攻破怀来府!末将的意思,不如撤回井陉再做打算!”
韩德让瞪眼道:“这怎么行?”耶侓休哥思忖道:“我最想知道的是,皇姑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如果皇姑还在攻打居庸关,我们这边便不应该撤军!”所谓英雄所见略同,此刻杨鹏的思绪也在居庸关上。
居庸关下,已经持续了二十几天的恶战依旧没有停歇。辽军前仆后继不断猛扑城池,燕云军依托险要地形拼死抵抗。关下尸积如山,各种攻城器械的残骸散布在荒原之上;灰白色的关墙此刻已经完全失去了本来的颜色,它被双方鲜血染成了酱色!一万西军、一万燕云军已经是油尽灯枯了,十万辽军也已经疲惫不堪!
夕阳西下,耶侓观音眺望着前方那依然矗立的城关,秀眉紧皱。目光不由的落在那城破城门楼上飘扬的双翅飞虎战旗上,美眸中流露出愤恨而又敬佩的神情来。
耶侓观音离开大帐,来到众军中间,入目的全都是负伤的将士,一片哀嚎。这差不多一个月的恶战,她手下的十万将士付出了伤亡近半的惨重代价,可是却依旧看不到胜利的希望,燕云军的战旗依旧迎风飘扬,燕云军的战士依旧死守城关!或许是撤退的时候了吧?可是耶侓观音却有些不甘心!
此时,居庸关守将呼延必显则忧心忡忡。因为他手下已经没有多少将士了,一万西军一万燕云军共计两万兵马,此刻只剩下一万三千多人了,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他已经向燕京发出了七封求援书信了,可是回信都是让他坚守。他明白驻扎在蓟州的五万燕云军无法调开,因为五十五万辽军压在古北馆、龙山和榆关方向上,随时可能发起山崩海啸一般的攻击!那三个方向虽然还未开战,可是压力绝不比他这里小!呼延灼站在城墙上,望着城外的辽军营地,喃喃道:“看来我只能把这把老骨头埋在这里了!”
耶侓观音决定继续进攻,她就不信燕云军是铁打的,就算是铁打的,经过这近一个月的恶战又还能剩下几分战力呢?辽军的号角声响起,辽军鼓起斗志列开战阵准备发起进攻。就在这时,对面的城关上突然爆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耶侓观音心头一惊,难道燕云军的援军到了?
这个念头还没转完,只见关门突然打开,一员大将单骑策马而出,来到两军之间。身着镔铁兽面吞头连环甲,披着玄色披风,头戴赤缨兜鍪,手持镔铁马槊,跨着一批浑身黝黑嘶风怒吼的龙驹,英武不凡,气势慑人,嘴角微微上挑带着他那标志性的微笑,不是别人,正是燕云上将军杨鹏!
耶侓观音看到杨鹏来了,心里登时不安起来。杨鹏微笑着扬声道:“观音小姐,别来无恙啊!”
“哼!”“观音小姐是要与我单挑呢,还是要与我群殴!不管哪一样我都奉陪!”杨鹏笑道,语气颇有些戏谑挑逗的意味,同时也让人感觉他那玩世不恭的笑容背后隐藏着无数的阴谋,就等着对手自己钻进去呢。
耶侓观音不由的想到之前被他打屁股的情景,娇颜泛起红晕,羞怒交加。眼眸朝杨鹏背后的城墙上看了看,只见站在城墙上的军士全都是仿佛不堪一击的伤兵,不由的更加狐疑了。目光回到杨鹏的身上,咬牙切齿地扬声喊道:“杨鹏,今天就放你一马,迟早有一天我定要将你挫骨扬灰以解心头之恨!”
杨鹏笑道:“何必等呢,就今天吧!”“哼!本公主不奉陪了!”随即便传令大军撤退。杨鹏冲着耶侓观音的背影扬声喊道:“美人儿,我就不送你了!”耶侓观音气得咬牙切齿,却强迫自己不去理会。
杨鹏笑了笑,调转马头返回城关。城关中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