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一个人挑起的。
就这,大少爷不仅没有任何的损失,从他送回的战马和财物看,他还收获了不少。甚至,已经掌控了一支逐渐强横的兵马。这些对王贵而言,都是闻所未闻的事情。他也从没碰到过,一个人能凭借自己的力量,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想当初,他初见大少爷的时候,大少爷只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家伙。
遇事一点儿小事还得求他帮忙,甚至在最后,还需要他帮忙收尾。如今,才短短几年,大少爷就已经变的恐怖如斯了。其手段,丝毫不弱于朝堂上的大佬们。用四个字形容,那就是翻云覆雨。听到王贵的话,杨延昭脸上的怒容一僵,他冲着老葛试了一个眼色。
老葛会意,赶忙跑到了帐篷门口去,守住门口,以防别人偷听。确认了帐篷里安全无误以后,杨延昭才沉着脸,问王贵,“老弟,你刚才说的话可属实?”王贵郑重的点头道:“属实。”杨延昭皱着眉头,沉声道:“老弟,你说说,我这个儿子,究竟想干什么?”王贵愣了愣,欲言又止。
毕竟,有些事情对他而言,还只是推测,并没有得到证实,所以不好乱说。
杨延昭似乎看出了王贵的心思,他郑重的说道:“老弟,你我相交多年,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在老哥哥面前,你又有什么好隐瞒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王贵迟疑了一下,慎重道:“据我了解,在这一次的西北战乱中,折家得了麟州。”杨延昭眉头一挑,怒道:“那个小兔崽子和折家搅和在一起去了?”
“老哥哥!”王贵低吼了一声,郑重道:“杨家和折家的恩怨,已经不是重点。重点是折家得了麟州。”“嘶~”经过了王贵的提醒,杨延昭明白了王贵话里的意思了。如今西北战局混乱,折家趁机占领了麟州。那么很有可能是始作俑者的杨德政,又怎么可能是一支兵马,或者是几万匹战马能满足的?
杨延昭大惊失色道:“老弟,你的意思是……大少爷要拿丰州?!”这对杨延昭而言,可是一件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杨延昭一生,一直都在规矩里面过活者。以前是在北汉的规矩里过活,投降了大宋以后,在大宋的规矩里过活者。但是不论是北汉的规矩还是大宋的规矩,有一点是不变的。
那就是在朝廷准许的情况下,你打下了不属于朝廷的地盘,那叫开疆拓土。可是在朝廷没有准许的情况下,打下了不属于朝廷的地盘,那可是重罪。其中牵着到擅自调动兵马、挑起两国邦交不合等多项大罪。王贵神色凝重的点头,表示杨延昭所言,正是他心中所猜测的。杨延昭震惊道:“这可不是一件好事,这事儿要是传到朝廷,那可是大罪……”
杨延昭震惊之余,急吼吼道:“不行,老夫得赶紧想办法,把那个逆子给叫回来。真要是被他拿下了丰州,那可就完了。”“老哥哥。”王贵突然开口,直愣愣的盯着杨延昭,沉声道:“这对杨家而言,或许是一个机会。而且,据我所知,大少爷不是一个莽撞的人。他既然敢这么做,肯定已经想好了如何收尾了。”
杨延昭怒道:“这件事,能怎么收尾?一旦拿下了丰州,企图自立、图谋不轨的帽子,可就扣到了杨家头上了。到时候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甚至还会遭到朝廷的剿灭。
一个不好,你我,甚至你我的家眷,都得跟着陪葬。”话音落地。杨延昭就准备招人,去把大少爷给抓回来。王贵踏前一步,一把抓住了杨延昭的胳膊。杨延昭愣了愣,皱眉喝道:“老弟,你这是做什么?”
王贵郑重道:“老哥哥,你先听我说。”杨延昭冷声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莫非,你也想陪着那个小子一起疯?”
王贵放开了杨延昭的胳膊,躬身道:“老哥哥,你觉得杨家到了这个地步,还有退路吗?在汴京,老哥哥你不惜得罪满朝的权贵,把臣子做到了孤臣的份上,却依旧遭到了陷害和打压。
你一退再退,敌人却步步紧逼。到如今,杨延昭八千火山军消耗殆尽,杨家爵位尽去。你还要退?再退,杨家唯有一死尔。”杨延昭目光复杂的盯着王贵,似乎第一次认识王贵一样。
他声音阴沉的道:“不退又如何?去学王莽,还是学黄巢?老夫什么都可以做,即便是赔上全家人的性命也在所不惜。可是老夫坚决不能做汉贼。杨家的名声不能断在老夫手上。老夫也不能让以后的子孙后辈,因此抬不起头。”
“哎~”王贵长叹一口气,说道:“罢了,我劝不了老哥哥你。但是我想问老哥哥一句。大少爷若是退了,野乞部族的骑兵,能否挡得住郭达的辽兵?”杨延昭傲然道:“挡得住挡不住,与老夫何干?”王贵冷声道:“一旦野乞部族兵败丰州,郭达进驻丰州。你杨家和我王家,就会成为千古罪人。”
杨延昭眉头横立,他已经从王贵话里听出了王贵的意思了。不过,他还是不肯认输,他梗着脖子,说道:“纵然辽人进入丰州,老夫也会拼尽全力,不让辽人犯边一步。”“呵呵呵~”王贵摇头一笑,说道:“老哥哥,你这是在自欺欺人。当初咱们守着雁门关,面对辽人尚且心有余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