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很简单,很基础的东西。远没有后世的商法详细。即便如此,这些商法在公布了以后,也引来了商人们的一片欢呼。事实上,商人们,是一群最喜欢去破坏法律的人;同时,他们也是一群最喜欢法律的人。破坏法律,是为了获得更多的利益。喜欢法律,是因为法律能够维护他们的财产。
一百三十条商法,得到了商人们和客人们的一致认可。杨鹏立马行文,把制定的商法送到大沟城去,和天京新城并且让林青儿以首相的名义,推行天京新城地区。随着商法的确立,原本被海布里折腾的乱糟糟的天京码头,变得井井有条,充满活力。外国的商客们,也对这个新建立的天京新城充满了信心。
商法确立了以后,剩下的事情,杨鹏都交托给了快马加鞭赶来的代理大沟府府台谢韬。对于谢韬这个官迷来说,一下子能掌握一府之地的权柄,简直开心的不要不要的。纵然快马加鞭连日赶路,谢韬也感觉不到疲惫。到了天京码头以后,立马就进入到了工作状态。杨鹏顺利的当上了甩手掌柜。
转眼,十五日已过。正当杨鹏在临时落脚的小院里小酒浅酌的时候,赵金喜匆匆来报。其中大多都是宏观的条例。比如,事关商人的条例,只有简单的一句话。商人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外国商人,只要依照税法交纳税赋,享受于天京新城国民同等的权益。这就是侓法。
天京新城律法的另外一个部分,就是扩充法。在基本法的基础上,制定出了更加详细的律法。其中指明了,做什么事是违法……扩充法迅速扩散下发。
各地也立马组织起了本地的百姓们,聚集在一起,听老儒生们给他们科普天京新城律法。一时间,天京新城陷入到了一个,一边工作,一边学法的环境中。杨鹏也在天京码头的一座临时的小院里,在仔细的观看着从大沟城急送来的扩充法。
仔细阅读过后,碰上不合理的,就用朱笔在上面打一个叉叉,碰上有待商讨的,就在上面画一个圈圈。律法是一个很严谨的东西,容不得丝毫大意。杨鹏必须谨慎对待。
“蹬蹬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杨鹏耳边响起,杨鹏皱了皱眉,不悦道:“赵金喜,平日里你最沉稳了,怎么今日如此慌张?”如今的赵金喜,暂时统领了锦衣卫,由于锦衣卫乃是张岩旧部,平日里事比较多,所以赵金喜一般时间,都事穿着锦衣卫专属的铠甲,坐镇在锦衣卫中。
锦衣卫快步走到了杨鹏面前,抱拳道:“启禀城主,据手下传来的消息,临时搭建的大沟府衙门,被一群人围了……”杨鹏放下了手里的扩充法,有些难以置信,“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敢公然围困府衙,山海寨的人?锦衣卫的人?”赵金喜摇头道:“都不是,是一群商人,具体有什么目的,属下还正在探查。”
杨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商人们敢聚众围困府衙,应该是有大事,既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就派人仔细盯着,一有消息立马汇报。另外,再调遣一些人马,暗中护佑大沟府的人安全。现在朝中正是用人之际,损失不得。”
赵金喜抱拳,“属下这就去办。”赵金喜一走,杨鹏招来了传令兵,吩咐他去大沟府衙门,传谢韬来回话。杨鹏住的地方,距离大沟府衙门并不远。传令兵赶到大沟府衙门,看着前门被堵死了,就从后门进入,然后把杨鹏传唤的事情告知了正急得团团转的谢韬。谢韬听到杨鹏传唤,心里七上八下的,仔细穿戴好官服以后,赶到了杨鹏所在的小院。
一进门,谢韬赶忙躬身施礼,“臣谢韬,参见城主。”杨鹏懒洋洋躺在椅子上,摆了摆手,道:“不必多礼,找个地方坐下吧。”谢韬惶恐道:“臣不敢……”杨鹏缓缓坐起身,盯着谢韬,疑惑道:“你很紧张?为什么紧张?”
谢韬立马诚惶诚恐的,低着头,抱拳喊道:“臣有负城主重托,这才刚上任,就被人堵了衙门。”杨鹏闻言一愣,笑道:“此事也不怪你,一年半前,你只是一个微末的芝麻官,短短一年半时间,越过了知县、知州,一路跨越到了等同于知府的位置上。别人需要数十年的苦工,你却只经历了一年半。在经验和为政之道上,难免会有所欠缺。因此,你做事有一些差错,也是情有可原。”
听到杨鹏宽慰的话,谢韬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不少,他抱拳感恩道:“城主对臣有知遇之恩,如今有对臣委以重任。臣自治理政的本领有所欠缺。回去以后,一定勤恳学习。争取早日成为王上手上有用的人。”杨鹏请谢韬坐下,谢韬也没有推辞,坐在了杨鹏下首。杨鹏开口道:“为政之道,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单靠书本,是无法真正的理解为政之道。
其实,学习只是次要的,学的是一些手段、谋略,提升的是智慧。而真正的为政之道,却在民间。寻常的时候,你应该多出去走走,和大沟府的百姓,过往的商客多交流交流。”“了解一下,百姓们和商客们,内心深处的需求。同样,要理性的去判断他们的这些需求,那些是真正有利于大家的,那些是存在私信的。
长此以往,这大沟府内的百姓需要什么,你心里就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