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右手拧着大刀来到洞外放好。对着望仙洞恭恭敬敬地磕九个响头,这才转身大步离去。杨鹏听师傅说过,幽州城在天华山的西北方向,七里八拐就有四百多里地。他都没有机会到幽州,现在这具躯体的记忆里,好像也没有到过。想到自己很快就可以见到大宋年代的幽州,他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冲动是魔鬼。
因为一时冲动,杨鹏出了天华山就认准西北方向直线奔去。那真是越岭翻山,跨沟渡河。其中的艰辛,简直不足为外人道也。结果走了三天,还是在深山老林里面转悠,气得他直跳脚。幸亏现在是初夏时节,加上他的飞镖也算一绝,每天都能够找到两只兔子、山鸡啥的果腹。为此,他又浪费了三发手弩。因为他的师傅忘记给他准备火石了,为了生火烤猎物,只好拿出箭头对着野草猛砸然后生火。
第四天中午时分,杨鹏终于穿出密林,看见了山脚的一条小路。来到小路上,他放下箱子刚想松一口气,突然传来“呜——噗”两声,就见一支响箭射在身前一丈左右的地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两边的山坡密林中就冲出十几个衣衫褴褛的家伙。杨鹏凝神一看,只见领头的两个当中,一人拿着一支弓箭,另一人右手挥舞着一支别把子手弩。这两人从两边大呼小叫的带人冲了过来,把杨鹏团团围住。
杨鹏看见那些人有的拿着锄头,有的拿着木棍,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的胡子。于是双手插在外衣里面扣住两枚梅花镖,但是胳膊还是环抱胸前,大咧咧地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拿着别把子的家伙把右手的枪一挥,恶狠狠的说道:“干什么?剪镖!”“哟嗬!你竟然还知道打劫叫剪镖啊?”杨鹏笑嘻嘻的说道:“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就敢伸手?你们是哪个绺子的?难道是空子不成?”
“老二,他说什么?”这家伙扭头问那个拿着手弩的家伙。拿手弩的家伙面红耳赤的说道:“大哥,他说我们不懂规矩!”“竟敢说我们不懂规矩?小子,你还是乖乖的把钱拿出来,我们就放你过去。否则的话,哼哼!”
“否则如何?我有钱啊,就是不给。”杨鹏身子一抖,口袋里的五十俩银子叮铃哐啷乱响,这才接口笑道:“你们连切口都没有念完,我才不给钱。”“切口,什么切口?”拿着别把子的家伙茫然不知所云。“大哥,就是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拿着手弩的家伙懊恼地说道:“刚才一着急,我就忘了。”
“好了,不和你们开玩笑了。”杨鹏抽出双手,亮出手掌心的梅花镖对两人说道:“我看兄弟们并不是地道的胡子,不然的话,你们还有机会站着和我说话吗?”说到这里,杨鹏双手一扬,两道白光闪过,那两个家伙的右脚尖的地面上,就各钉着一枚梅花镖。
“怎么样?如果我刚才不和你们废话,直接冲着你们的脖子或者是脑袋,你们觉得会如何?”杨鹏缓步上前,俯身拔出梅花镖,这才接着说道:“说吧,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直到这时,那两个领头的家伙才反应过来。把手中的枪往地上一扔,噗通、噗通跪倒在杨鹏的面前说道:“不瞒大哥,俺们根本不是胡子,而是从千金寨逃出来的苦力。因为没有钱吃饭,又不敢到集镇上去找工做,所以才出此下策。”
话说杨鹏一听这十几个人是从铁矿里跑出来的同行,就勾起了另一个杨鹏的沉睡记忆,心中就更觉得难受,同时更有满腹的怒气。“你们起来吧!”长嘘一口气,这才说道:“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你们把兄弟们都集中起来,我有话说。”两个人转身招呼一声,大家都聚拢过来。杨鹏仔细一数,总共十七人。虽然都是骨瘦如柴,蓬头垢面,但年纪都不是很大。
“兄弟们,说实话,我也是四年前从契丹狗打草谷里死里逃生出来的,说起来大家都是一家人。”杨鹏小心措辞的说道:“如果能够投亲靠友,或者是想回家的,我可以送你们路费。如果家里没有牵挂,无处可去的,也可以跟着我。只要我有一口吃的,就不会让大家饿着。”等了一会儿,杨鹏才接着说道:“愿意离开的,我现在就发路费,每人二两银子。现在赶紧决定!”
最后,有九人想离开。杨鹏二话不说,每人发了二俩银子打发他们离开。剩下的八人,就包括两个领头劫道的家伙。“现在,我要和你们说清楚,跟着我是很危险的,搞得不好就要掉脑袋。”杨鹏从八个人的脸上一一看过去,缓了一口气才接着说道:“所以,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如果现在离开的,可以拿到五俩银子。”
等了大约三分钟,没有一个人作声。杨鹏这才笑着问道:“你们都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从什么地方来的?”经过大家七嘴八舌吵闹一番,白书杰终于听明白了。
那个拿着别把子的叫做张翔,23岁,山东聊城人。那个拿着手弩的家伙,叫做张岩,20岁,是张翔的堂弟。两个人都是去年初被普通的骗来的,后来实在熬不过去了,就冒死逃跑出来。两个人从小就是孤儿,父母家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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