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接着直接将驾驶舱舱门又给锁上了。
从副驾驶开门到黑田隆司将乘务长推给副驾驶,最后到黑田隆司趁机进入驾驶舱,只是那电光石火之间,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切便是已经盖板定论了。
望着已经紧闭的驾驶舱舱门,副驾驶微微地叹了一口气,他看了眼站在座椅旁的头等舱乘务员,大叫一声:“去拿应急医疗箱。”
在飞机上是配有一些急救用药箱的,其中有一些是机组人员可以用的,有一些是专门的医生才能用的。副驾驶对其中的东西知道一些,毕竟虽然是客舱的东西,但是在接受相关应急生存训练时,地面教员也会教授其中内容,他倒是记得一些。
如果他没有记错,飞机上的应急医疗箱里是有绷带等止血用品的。别的不说,至少现在应该给乘务长将脖子上的伤口止住血。虽然没有伤及大动脉,但这么一直流下去,人总会是要休克的,那时就有生命危险了。
或许是黑田隆司已经进了驾驶舱,头等舱乘务员的恐惧感没有那么直接且压迫了,她稍稍恢复了思考的能力。在听到副驾驶的指示后,忙不迭地去头等舱行李架上翻应急医疗箱。
应急医疗箱就在行李架的最前排,要找到倒是相当方便的。
头等舱乘务员直接将应急医疗箱拿了下来,此刻副驾驶已经将乘务长扶到了头等舱的座椅上,同时将座椅椅背往后调低,让乘务长尽量躺着。这个副驾驶还是有些经验的,他只是让乘务长微微躺着,但是没有到平躺的地步。
现在乘务长已经有些意识模湖了,如果是完全平躺着的话,可能会产生舌根后坠的现象从而堵塞住气管。人在清醒的时候,如果感觉到窒息,自然能立刻有所反应,至少能提示他人。可现在乘务长已经在昏迷的边缘了,如果舌根后坠堵住气管而无法呼吸,她或许根本就给不了反馈,便是在意识不清中进入深度窒息,最终有可能当场死亡,这无疑是极其危险的。
一旁,头等舱乘务员手忙脚乱地打开应急医疗箱,从其中拿出止血绷带,但是当她转身看向自己的乘务长时,一时竟然不晓得该如何下手了。
没错,乘务员是经历过简单的应急训练的。但是其程度也仅仅限于简单而已,而且训练毕竟只是训练,完全跟现实没有等同关系。以什么手法,什么角度,什么力度来进行包扎,在看到不久前还正常的乘务长已然被血液浸透了半个身子后,课堂上学习到的一切都开始模湖起来了。
“你在干什么,给她包扎啊?”副驾驶轻喝道。
副驾驶也是受到过简单急救训练的,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个训练是主要针对客舱的。因此,或多或少的,飞行员在跟乘务员一齐接受此训练时,心态还是要放松一些的,这就导致不是副驾驶不想而是不太会。
头等舱乘务员是受于巨大的精神压力而止步不前,不是不会,是不敢。而副驾驶的心理素质明显要好很多,他不是不敢不愿,而是不会。
会的人不敢,敢的人不会,如此尴尬而无力的对视中,副驾驶脸色逐渐阴沉下来。不说别的,这个头等舱乘务员的心理素质简直糟糕到了一个令他难以想像的地步。
“给我!”副驾驶伸出右手,向着头等舱乘务员,向她索要止血绷带。乘务长已经等不了了,与其这般无意义地对峙着,还不如让他试一试。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头等舱乘务员身边响起来一道清亮的女声:“让我来。”
这是一句英语而不是日语,接着,夏疏月直接从头等舱乘务员手中拿过止血绷带,同时拉开绷带,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就开始给乘务长进行包扎了。
夏疏月因为要过来全日空培训的缘由,提前学习了一些日语。但是,语言这玩意儿,除非是真的天才,那都是要靠着时间慢慢积累的。夏疏月能听得懂一些非常简单的日语,但是想让她用日语交流,那就真是难为她了。
好在夏疏月英语底子不错,用英语表达基本没有障碍。而对于全日空这种大公司来说,国际航线本来占比就较高,机组成员或多或少都要接触英语,所以理解夏疏月的话也没有什么问题。
只是相较于夏疏月的语言,副驾驶显然对于夏疏月的身份更加好奇。
“你是医生?”副驾驶看到夏疏月娴熟的包扎动作,首先就将夏疏月归于热心的乘客,其职业应该是医学从业者。
夏疏月目不转睛地看着包扎处,她没有太用力,不然有可能勒紧乘务长的脖子,乘务长没有失血而死,反倒是要窒息而亡了。
“不是,我是到你们公司培训的。”夏疏月绕了几圈,觉得差不多了,转头对头等舱乘务员道:“去做旅客广播吧,寻找医生。”
不管怎么说,她也只是能做简单的应急救援。光是应急医疗箱中的很多东西,她就不敢用,只能求助于具有医学背景的乘客,此刻进行旅客广播,在飞机上找医生才是应有之事。
头等舱乘务员反应了一下,才是想起来还有能旅客广播找医生这一途,赶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