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难道不是剑川那委任代表是不是故意的。要那家伙是故意的,说不得还要去找他问问,看看要不要破财消灾。”
“万一今天就是剑川航空的委任代表心情不好呢?这个问题是……少见了些,但也不好就此断定是故意的,还是他一直就这么个风格。如果是故意的,是单纯的心情不好或是什么因素导致的个例,还是就在针对我们。具体是什么原因,得是要先搞清楚。”
人那是千人千面,局方委任代表也是各有各的脾气,有的就喜欢问这些古怪刁钻的问题。他不针对谁,而是一视同仁,每个到他这边问询检查的都是这个待遇。
那这种情况只能说那几个副驾驶运气不好,只得将一些犄角旮旯的知识都给吃透了。
而如果是故意的,有时候仅仅是委任代表今天不爽,不想让你过。这个同样也不是刻意针对某个人或者某个公司,这次检查谁来都不好使,也就是俗称的撞枪口上了。
这种情况也只能去烧个香,祈祷委任代表后面心情好转了。
前面这些情况虽然有些冤枉,但这就是飞行检查的一部分,遇着了只能自认倒霉,没有别的办法。
当然了,如果有关系,有渠道,运作一下也不是不行,这就要看个人的人脉了,需要各显神通了,算是。
相比而言,最坏的情况就是这个委任代表故意针对某个人或者某个公司。前者还好一些,影响局限于一人,宏观方面影响可控。可要是后者,那还真是个不小的麻烦。
一方面,他可以挂机长的排查,挂副驾驶的左座问询,一边减少成熟机长,一边阻止新人晋升机长,属于两头堵了。
如果是这个,说实话在航空公司层面还真不太好办。毕竟又管不到别人家的委任代表。只能采取一些相对迂回的方式,比如私下遇一下,有什么误会冲突就尽力解决。如果还不行,那就只能找对方的公司了,从公司层面进行联系,如果运气好,能让对方公司出面施压。
不过,一般来说,局方委任代表在航空公司是比较超然的,大部分航空公司哪里会逼迫自己的委任代表?
但是,讲道理一个局方委任代表偶尔不高兴了,挂些人不算什么。但是,出于个人原因,想要刻意针对一家航空公司,那是没个几年脑血栓干不出来的。
如果一个局方委任代表真这么扩大化了,那很有可能就不是个人的意志决定的,而是受到了别的因素影响。
一旦出现这个情况,那就不是个人之间的对抗了,而是航司层面的官方对抗,性质要严重很多。
“剑川的那个委任代表暂时先不管,左座问询全挂虽然少,但也不是多么罕见,先静观其变。要是挂了几个副驾驶,咱们就坐不住了,倒是让人看了笑话了。”徐苍说道:“倒是木花航空剑川基地的那个委任代表需要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现在绝对不是在风头上,咱们公司滨江机场那事儿也没到让局方授意故意针对我们的地步。”
“这事儿的确古怪。讲道理,这个委任代表也不是新聘任的吧。不该不知道规矩啊,又没有什么深仇大仇的,哪有全挂了,做这么绝的?”陆景华附和道。
挂一个机长,那就是对一家航空公司的运力的削弱,是牵扯到实实在在利益的。断人财路,那就是杀人父母,一个圈子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哪有下手这么狠的?
这些行业规矩,那些个老委任代表心里清楚得很,不该出这种事儿的。
徐苍哼了一声:“如果只是一个委任代表不懂规矩,那也没什么。可如果是更上面的人不懂事,那咱们就需要警惕了。”
这话一出来,陆景华心里一咯噔:“什么意思?你是说那个委任代表是受人指使?不该吧,谁能使得动委任代表?还是说,你觉得是木华航空以公司意志要求的?”
“如果是这个情况,我不太认为是整个木华航空的意思。木华航空很大,其中同样山头林立,意见自有不同。我倾向于仅仅是木华航空剑川基地一家的行为。”
以未来自家的航材公司跟木华航空的合作,马诚得了失心疯才对针对他。唯一的解释就是木华航空剑川基地的个别行为。
而且,如果是木华航空剑川基地的话,那正好就有一个充分的理由,那就是此前公司名额的事情。
“啊?他们干嘛这么干,咱们惹着剑川基地的人了?没有吧。”陆景华一开始还信心满满的,说到一半没来由地心虚起来望向徐苍:“是没有吧?”
陆景华可以确定徐苍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他,他就担心其中就包括招惹了木华航空剑川基地的事情。
徐苍嘴抿了下,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这样的反应落到陆景华眼里,当即使得他差点儿跳起来。
“真有过节啊?”陆景华还带着一丝希冀:“应该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吧?”
徐苍呵呵一笑:“小事,小事。”
“小事?还好,还好。”陆景华刚松了一口气,登时又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