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藩恭送诸位高人!”
“鹧鸪哨恭送诸位!”
璀璨如星魂的光影从天而落,进入了那些个残躯体内。
严世藩仰望天空,喃喃道,“你说,上天为什么要人的身躯?魂魄就上不去天吗?”
鹧鸪哨道,“上不上去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不要质疑于大人,于大人应该是上过天的人,要不他也不会能看懂天上的字。”
飒飒——
风声冲天,大明的烈烈旗幡如火焰一样席卷了整个天空。
于谦起身,背后的披风飒飒扬起,面前地方的玄黄之气沸腾了一样,开始如火焰般,疯狂的燃烧向了于谦。
于谦高声道,“于某所部,随我而来!鹧鸪哨,殿后!”
鹧鸪哨高声,“遵命!”
于谦脚下寒号鸟呼啸而去,朝着前方冲杀而去,背后浩浩荡荡的寒号鸟紧随其后。
严世藩看此形势道,“鹧鸪哨,你行不行?要不我留下来帮你?”
鹧鸪哨笑了笑,拍着自己背后的剑匣,“你留下来,只会耽误事儿,你走吧!去前面吧!我还要在这留着,守卫着这条路,我要等大家伙都过去了,我才能过去!”
严世藩道,“好,那你保重!”
严世藩脚下寒号鸟呼啸,不见踪迹。
鹧鸪哨看着寒号鸟的背影越来越远,孤独的站在那些燃烧的龙脉当中。
一道道黄沙滚滚般的巨型龙脉,化作蛟龙之形,环绕着鹧鸪哨,浩浩荡荡,他们虽然想要冲过去追杀于谦,可却没有龙脉敢真的上前。
鹧鸪哨一只手按着背后诺大的剑匣,一面仰望背后那些怂恿想要冲过去的数条龙脉,声音朗朗,颇有大侠之气,“想过去吗?杀了我!你们就能过去!”
终于,其中一条龙脉忍受不住,勐地朝下吞噬而来。
鹧鸪哨双童熠熠,清明放光,一手托起剑匣,剑匣册页转开,一道森森寒光破杀而出!
寒光剑气冲天而去,陡然化作百丈光芒,只是一剑!
就把那龙脉拦腰斩断!
混沌的厚重黄沙之气弥散落下,层层重重,黄沙当中,一具血色的杀神之影渐渐复苏,那沉重的呼吸和沙哑的声调,回荡在诸天中间。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其疾如风,其徐如林。”
“侵掠如火,不动如山。”
“难知如阴,动如雷震。”
“大王,白起杀降二十万,势不得已,如若不然,谁服大秦?”
“大王不必悲伤,白起没有什么好惋惜的!”
“白起早不是人了!”
“白起该死!”
“可,白起的剑不能折!”
“这天下或许不需要白起了,可这天下还需要白起的剑!”
“请大王把我的剑送入我的墓里!”
“终有一天,会用到它的!”
“吼——”
混沌的血色人影凝聚着龙脉的浑厚砂砾,它高有数十丈,身披秦军将甲,身影如山,战剑朴实无华,背后的披风冲天而起,飒飒光影风吹!
数十道混沌黄沙龙脉沸腾,它们组成了巨大的天将,风杀之势汇聚,一道可怖的擎天巨刃破面杀来。
血色杀神战剑朝天,和数条龙脉构成的巨大天将轰杀在一起!
每一次撞击,血色战剑都和天刀撞击出来一层层肉眼可见的涟漪,涟漪汇聚成一层层的闪电冲击朝下!
“战!战!战个痛快!”
天刀重重遮雷声,战剑血光遮天芒,一时间鹧鸪哨化身的杀神白起和龙脉天将打的难解难分。
遥遥远处,严世藩后怕的看着背后擎天血影怒斗天将。
那数条龙脉居然,居然如此可怖!
更让严世藩意外的是,鹧鸪哨居然如此勇武,这样的天将都能与之争锋,他背后的剑匣到底是什么宝物。
一老声传来,“杀神剑匣,武安君命!”
严世藩听闻声音,看向了于谦,“谦爷,这,这是传说中杀神白起的七杀剑匣?”
于谦道,“当年白起杀降二十万,迫秦王杀自己,临终之时,叮嘱秦王,白起可以死,但是白起的剑不能折了,请秦王把自己的剑送入自己墓里,秦王为白起封武安君,收集战国六剑为白起铸造剑匣,再配上白起佩剑杀神剑,铸为七杀剑匣!后来长平古战场二十万怨灵被引动,纵横徐福前去武安君墓,请出来了七杀剑匣,把剑匣重新安置在了长平古战场!从此长平战场再无动乱。”
严世藩道,“原来如此,只是小子还有一点不明白,英灵不可以直接入天吗?为何还需要脆弱的人体。”
于谦没有回答,只是道,“往前走吧,你会知道原因的。”
于谦呼啸,面前地方越来越黑暗,复杂的光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