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贫道长感受着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破相了。
自己千小心,万提防,还是中招了。
猫爪在道长左边白皙脸颊上留下了一道三爪沟痕,一贫气恼的要追出去。
却听到门外传来了猫的惨叫声,还有人的戏谑声音。
“跑啊!往哪儿跑!”
“好你个贼猫,你把我们都骗了!”
入口位置,张小辫走了进来,张小辫的右手里抓着一只白毛猫,这猫通体银白鳞毛,看起来很是耀眼,此刻张小辫抓着它的两只耳朵,那白猫就傻兮兮的在半空中,好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术,一动也不动。
一贫道长瞥了一眼张小辫,随后看向了张小辫空荡荡的左袖口,“三爷你的手臂呢?”
“丢了。”
张小辫云澹风轻的道,“道长看起来是中招了啊!”
杨一贫指着那白猫,“这猫是什么猫!”
张小辫指着手里的白猫笑呵呵道,“这个,可有的聊,此猫上头黄斑如真金,身上白毛似龙鳞,皮毛光滑,双眼炯炯,极有神采,举止气度都显得雍容不凡,颇有大家闺秀之气,外带此类猫全都是雌性,故而这猫也有个名字,唤名金玉奴。”
杨一贫道,“金玉奴?名字不错,就是太凶了,希望三爷能把这猫给我,贫道送它上路。”
张小辫笑了起来,“这怕是不行,我这人一生爱猫成性,遇到好猫更是舍不得,这好歹也是名猫,稍微培养一下,前途不可限量,给你,你就把它杀了,这多不好啊。”
杨一贫擦拭着脸颊上的伤口,“既然三爷喜欢,那就卖三爷一个面子,这猫给你了,可珍妃的去处,你总得给我说个清楚吧。”
张小辫没说话,而是冲着背后喊道,“喂,珍妃去哪儿了?”
一个似曾相识的老声传出,“珍妃应该在棺材里,最起码,我最后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是在棺材里的!”
张小辫的背后,黑暗的墓道里,一身锦绣花纹,呆头呆脑,憨里憨气,尾长爪短,猫脸奇大,额上顶个“丰”字,双童之中居然出现“卍”字旋转佛光的猫,优雅的走了出来。
杨一贫看着又来一只猫,“你是?老鬼?”
张小辫笑呵呵道,“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从今天开始我俩是拜把子兄弟!”
长面罗汉猫道,“少来!我是你义父!当年是我给了你一碗饭,要不你能有今天造化?你这个不孝子!”
张小辫道,“好说,你管我叫义子,我管你叫老弟,咱各叫各的,总行了吧。”
长面罗汉猫没有再废话。
而这猫和张小辫的关系在杨一贫看来,就很复杂,什么跟什么啊,一个叫对方儿子,一个叫对方兄弟,卧槽,你们白玉京关系是不是都这么乱啊!
不过可以确定一点,这林中老鬼现在应该是被打服气了,现在应该是自己一边的。
杨一贫让开了一步,长面罗汉猫纵深一跃,窜到了金棺上。
下边的张小辫心痒痒道,“喂,珍妃有没有在里面?”
长面罗汉猫摇动着尾巴,“你自己上来看,不就知道了。”
张小辫一跃而起,窜到了金棺旁侧。
杨一贫也忍不住了,一跃跟了上去。
二人齐齐朝着棺材里面一看,这棺椁里,哪儿有人的尸体,只有一套奢华的清廷皇妃宫群衣冠躺在里面,凤头冠配上琉璃簪,珠光宝气,贵气逼人。
此时此刻,张小辫终于忍不住了,“卧槽,你这猫是怎么当的!你说你在这里世世代代守护珍妃,结果珍妃人都跑没了,你还在这憨憨的守着,你这守门技术不行啊!”
长面罗汉猫恼羞成怒,“老子是猫,猫你明白吗?我不是狗!狗才会看门,猫会看个屁的门!你见过谁家用猫看门的?猫不把你自己家卖了都已经是忠诚了,你居然还指望我看门!”
张小辫道,“可你是一般猫吗?你是灵猫哎,你怎么连个实体都看不住!珍妃尸体去哪儿了?”
长面罗汉猫盯着了一侧瑟瑟发抖的金玉奴白猫,罗汉猫一跃而下,落在了金玉奴的对面,猫童死死的盯着金玉奴,呜呜的发出猫类的低吼嘶哑声响,那金玉奴白猫被吓得趴在地上不住呜呜叫,似是在求饶。
杨一贫没兴趣去看两只猫吵架,抬起拂尘把里面的衣冠翻了翻,“这下面有一个包裹!”
张小辫顺着杨一贫手指的位置看去,还别说真的有一个小包裹,看模样是个手巾帕包的,很小,很精致。
张小辫把那手巾帕捡了起来,然后打开,手巾帕里只有一发布满青铜锈迹的扳指。
张小辫把那扳指拿了出来,吹了下,发现扳指上的青铜锈迹根本擦拭不掉,而且这扳指的后面有一道很明显的勒痕。
杨一贫道,“扳指本来的用途是弓弩手射箭时候佩戴在手指上保护指关节的,后来成了一种奢侈品,这个扳指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