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露水,车队罕见遇到了一条河,干脆就停了下来,众人在河边洗漱,顺带补充一下车里的干净水源。
一弯清澈的河水两侧,众汉子围坐一团,黑瞎子在河水里轻轻擦拭着心爱的墨镜,一边道,“那个吊毛,没下车吗?”
对于黑瞎子的话,大奎很无奈,“人家是发丘天官,你尊敬一下人家不行吗?叫靓仔。”
黑瞎子笑呵呵,“我叫靓仔,他会下车吗?”
吴天真瞥了一眼黑瞎子,对于这个家伙,吴天真有些了解,他属于三叔以前在海边混时候认识的伙计,这人是个没心没肺的乐天派,最喜欢开玩笑,脸上永远挂着笑呵呵的笑容,就是他的眼好像有点问题,见不得强光,整天带着个墨镜。
吴天真不悦道,“黑眼镜,你读书读几年啊,就叫人家吊毛,一点礼貌都没有。”
黑眼镜看吴天真为张起灵站台,来了兴致,黑眼镜道,“我读书不多,但是我读书那几年交的女朋友很多,不知道小三爷有兴趣比一比吗?”
这一句话就击中了吴天真的软肋,吴天真道,“我,我交的女朋友是没有你多,但是给我送情书的老多了……”
黑眼镜感慨道,“情书?多么古老的恋爱方式啊,有写情书的时间,我已经和女朋友去酒店了!古时候,车马很慢,一生只能爱一个人,而现在信息化时代,上一秒还是陌生人,下一秒就滚床单,人生在于效率!效率懂么?什么事情都要快!”
吴天真道,“死亡也是吗?那我很佩服你啊,本来人生就很短,你还要走捷径加速度。”
“哈哈——”
“黑眼镜这次被小三爷怼了!”
众人嘲笑声里,黑眼镜乐呵呵的仿佛自己才是胜利者,一点也不以为然。
而没有人注意到,一直坐在河边洗脸的三叔,进入了呆滞状态,三叔眼神直勾勾看着河水,然后念念不倦,“八骏日行三万里,穆王何事不重来,读书,李商隐,西昆仑……”
三叔猛地一拳砸在了水面上,溅起来了一道道的浪花!
这一砸,周围人各个站了起身。
“三叔,咋回事?”
“三叔,没事吧!”
三叔把脸上的水花拉掉,一把手拍了拍身侧的黑瞎子,不住道,“你就是我的福将啊!哈哈哈!我明白了,我想明白这首诗的真正含义了!哈哈哈!”
吴老三仰面而去,大笑满面,这让周围人懵了圈。
比周围人更蒙的是黑瞎子,黑瞎子扶了扶墨镜,看着众人,“看什么看啊!没见过帅哥福将吗?三叔都说了,我是福将,我是祥瑞,我就是吉兆!”
“我急你个大头鬼!吊毛!”
大奎和潘子一手一臂把膨胀的黑瞎子按到了一边锤去了。
吴天真急忙跟着三叔跑进了房车里,放车里,三叔拿出来了战国古帛,正在研读。
吴天真道,“三叔,你推演出来了新东西吗?”
三叔道,“这首诗,其实有两层谜,一层是我们之前推演出来的西昆仑西王母!另外一层,是我刚刚领悟的。”
“其实,白玉京的前辈已经把内容写的很明白了,只是咱们太愚笨,没有想通。”
“今儿,你和黑瞎子的闲聊,让我神来一笔,彻底明悟了这些这首诗的真正含义!”
吴天真有点懵,“不是三叔,我现在不明白您话的真正意思。”
吴老三拿着战国古帛,指着上面的秦小篆字体的李商隐诗,“这首诗,诗里的第二层含义,就是李商隐的生平。”
“诗词的一层含义很明显,西昆仑,而且诗词里还有一句话,行万里,就是让我们多走路,多学本事。”
“可,我们去哪儿学本事呢?”
“这里就要提到诗的作者了!李商隐!”
“李商隐在哪儿学的本事,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吴天真有点明白了,“白玉京前辈意思是,找李商隐学本事的地方去学本事,就可以搞定昆仑西王母了?”
吴老三赞许的点头,拿出来了电脑,调出来了李商隐的生平,“李商隐是唐末诗人,唐元和十一年,李商隐三岁左右,随父李嗣赴浙。不到十岁,李嗣去世。李商隐只得随母还乡,过着艰苦清贫的生活。在家中李商隐是长子,因此也就同时背负上了撑持门户的责任,这段时间他过的很清贫。”
“唐大和三年,李商隐移家洛阳,结识白居易、令狐楚等前辈。令狐楚欣赏李商隐的文才,对其十分器重,让李商隐与其子令狐绹外出游学,游学之中,二人最远直达玉门关,并在玉门关停留数年,此行归来,李商隐一面积极应试,一面努力学文,实现了本身的文风大变!”
吴天真道,“玉门关!春风不度玉门关!”
三叔又点开了玉门关的词缀,“汉武帝开通西域道路、设置河西四郡之时,因西域输入玉石时取道于此而得名。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