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拒绝的。

这次他背着黄鹂找了时茵，才牵引出来了那么多尘封过往。

是他的错。

“对不起。”他同黄鹂道歉。

什么都没问，反倒是先道歉了。

黄鹂有点没明白。

“为什么要道歉？”她睁开了眸子，看向郑荣。

“我想问问母亲，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郑荣犹豫再三，还是问出来了。

如果不问的话，事情一直都在那，一直堆积着，更加说不清了。

打定主意要问清楚，那就不能再颓唐下去。

“你父亲.....”黄鹂犹豫着，没立刻回答，她似乎也在回想。

这郑荣的父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太久了，我都要忘记了。”好一会，她感慨似的给了个答复。

“母亲，我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郑荣不信黄鹂忘了。

事到如今，他必须去相信，时茵所言的是真的，那龙仔所说的是事实。

母亲在搪塞他，他能够感觉得出来。

他必须弄清楚。

不可以再浑浑噩噩下去。

郑府这些年的落败，是母亲一手所为吗？

“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是个老套的故事罢了。”黄鹂声音缓慢又苍老，短短的一句话，却似乎用尽了她的力气。

郑荣一度认为，他不该问黄鹂，他为什么要来问自己的母亲，母亲若是因此有个三长两短，他如何对得起她？

可是有些事情，必须弄清楚啊。

他不能再继续逃避。

因此即使心里的愧疚无限扩大，他还是看向了黄鹂。

麻烦母亲告诉我，是个什么样，老套的故事。

你眼中你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虽然父亲严厉了些，但至少是个好父亲……只是我知道，父亲没有那么好，对不对？

你从哪知道的？

噢，我知道了。

你从黄巧那得知的吧？黄鹂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

说她老了，确实是老了，可是要说她不老，似乎也不老，至少反应还挺快。

只是片刻，就联想到了上次郑荣问她的事情，因此想到了黄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