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不管是人还是妖,都得学会自己去面对本该面对的事情。
现在是郑荣无法接受一些事实,这些事实只能郑荣自己去面对,他们什么也帮不了。
与其说一些根本无用的话,不如郑荣自己想开。
季淮相信时茵,所以时茵这么说了,他便也没再想着去给郑荣送伞。
他的良善本也是给时茵看,时茵都不在意,那他自然不会上赶着做什么。
他有道德,但不多。
.
次日雨停了,季淮跟时茵去往了城郊那院子。
当他们还没到的时候,路上,遇到了岑默。
时茵回想一直以来发生的事,这会出现的岑默,她如何都不能当是巧合。
“又是这么巧?”时茵有点阴阳怪气的意思。
换做旁人,可能会因此而不好意思,可岑默不会。
岑默笑着说:“是。”
时茵脸色不好。
“总不会我们还是一样的目的地?”
“那得看茵茵的目的地是何方了。”岑默演戏全套,还反问起了时茵的目的地。
这条路只通往一座宅院,那就是时茵跟季淮准备去的那宅院。
明显岑默就是假话。
时茵很少会生气,可一再的被岑默这般对待,也难免多了气性。
“岑默,你从未将我的警告放心上。”时茵不高兴极了。
“茵茵这就污蔑我了,你一心想把魔气都给找回,我也是,我这有了线索,想探查一番,刚巧遇上了你,这如何算没将你的警告放心上?”
“你这样很伤我的心。”岑默装模作样的委屈。
因着昨天下过雨,这路还是潮湿的,周围芦苇荡被微风吹过,发出了此呲呲声,有些刺耳。
周围只有时茵,季淮还有岑默,再没有第三者。
岑默装模作样,也就是给时茵看。
从前时茵看不明白,可如今比谁都看得明白。
这是岑默的惯用伎俩,早就不惯用了,但他乐此不疲。
“你回去。”
既然是还没到目的地,既然岑默口口声声是因为她想进一步收回魔气,所以才来这里,那么她已经在这了,让岑默回去,不过分吧?
岑默没料到时茵会这么说。
平素时茵至少会问问为何伤他心。
“茵茵,我都到这来了,你现在让我回去,未免是有过河拆桥的嫌疑。”岑默很快就组织好了语言。
时茵不问就敢他走,他也有话说。
反正在时茵面前,他本就没什么脸皮。
“你胡搅蛮缠有何意义?什么过河拆桥,我们能够在这里,也不是因为你。”季淮听着岑默这一字字一句句的颠倒黑白,抢先时茵一步说了话。
岑默也不因着季淮的话生气,只是继续说:“我怎么是胡搅蛮缠,我只是想帮帮茵茵,我哪里做错了?就算不是因为我,可我也调查到了这一步,哪有临门一脚,把人给赶走的。”
岑默堂堂一魔尊,不要脸起来,着实让人头疼。
时茵知道岑默这就是想好了一切的应对法子,这会就是在这等着他们。
故意的。
每一次都是这样。
时茵有一点很好奇,就岑默,为何每一次,都比他们要快上几分?
这凭什么?
按理说不应该。
即使岑默是魔尊,可几次快也就算了,但是这次次快,有点说不过去。
“你就这么想跟着?”
时茵生出来,即使不知道为何,那不如找个机会看看岑默。
究竟是如何调查到的。
就算岑默对魔气敏感些,那也不至于每次都比她快。
更何况这次是郑荣自己找上她,最近岑默没有来桃花坞,而何人进了桃花坞,岑默不来,是不会知情的。
也不存在他悄悄的得知这件事一说。
时茵心底里说服自己,让岑默跟上。
实在是荒郊野岭,若是跟岑默耽搁下去,等下到那宅院,又该是晚上了。
晚上很多事情都不好处理,那魔气与妖气混合的有些奇怪,尚不明朗,最好还是白日赶到的好。
时茵不满岑默,却有的时候,不得不留下岑默。
“我只是想有始有终。”岑默双目无辜,他看向时茵,仿佛时茵赶他走,那就是不对的。
季淮听出时茵想要让岑默留下来的意思,他不由得看向时茵,十分的不解,为何时茵要留下岑默?
岑默不配。
岑默只会带来麻烦。
时茵却对季淮摇头。
季淮有话没法说,只能别过脸。
好像每次都是这样。